“先休息一下,等明后天人到齐了咱们就可以开始了。”
在待客厅用完膳食,墨苏苏和桦岸分别在白纸上画着曾经三十三重楼他们待过的地方的路线图。
三十三重楼,顾名思义,像一座塔一样,高三十三楼,地底下就不得而知了。
据桦岸的意思,原来的三十三重楼,都是侠义之士,虽说有着杀手榜,但都是比武,点到为止。
大多数都住在塔上,极少数在地底下。因地底下基本都是疗伤所用。
那时候的桦岸和墨苏苏基本在外,不怎么了解离开之后的三十三重楼变成了什么样子。
俩人分别画出了一部分地图,路线有些相同呀,却有着不同之处。
“你们在地底下遇见过吗?”白汐韵问。
墨苏苏摇头:“那时候有死侍,他们住在地底下,完成一些不好的事,所以主事一般不让我们在下面多待。”
“主事是谁?”白汐韵又问。
墨苏苏摇头:“我没见过。”
“他在楼里都是戴着面具,是个男的。”桦岸补充道。
上次白汐韵被绑去的地方不见阳光,应是塔下,根据结构问题,只要炸掉地底下,塔不就跨了!?
白汐韵说了自己的想法。
墨苏苏点头表示支持,桦岸皱眉:“来的时候,有小道消息,现在的主事是纳兰王,看在皇后的面上,西楚皇帝也不会治他于死地。”
白汐韵:“那要是皇后并非真正的纳兰筱呢。”
“什么?”
“怎么会?”
白汐韵还想说什么,顾风从门外走进来,看着白汐韵欲言又止。
“怎么了?”
“西楚皇后薨了,根据礼仪,各国使团将会在三日后到达西楚……”顾风淡然:“包括东昊。”
东昊……南宫翎洛……
又要见面了吗。
除了幽冥堂的人,其他人到是没听出其中的含义。
“这样不挺好,等各国使团到了,我们直接打纳兰王一个措手不及。”墨苏苏提议。
没人接话,墨苏苏看着走神的白汐韵,拉了她衣角:“白姐姐,你怎么了?”
白汐韵回过神来,笑不达眼底:“你们连夜赶路累着了吧,先休息吧。”
不给俩人说话的机会,白汐韵溜了。
白汐韵躲回了房间,坐在铜镜前看着自己的脸发呆。
这么久过去了,或许,他已经不记得这张脸了。
对吧……白汐韵……
慢慢的,白汐韵抬手摸索在脸的边缘,一点点的,人皮面具被摘了下来,露出了原本沈千琴的面容。
白汐韵抚摸着面庞,一抹酸楚浮上心头,没由来的,这种感觉很不舒服。
“叩叩。”
“谁?”
“是我。”小哑巴低声道。
人皮面具不能在用了,白汐韵将它丢在一旁。
“汐韵?”见白汐韵没有开门的意思,小哑巴有心担忧,轻轻唤了一声。
“我没事,起早了有些困,我睡会儿。”话音刚落,就听见里面掀被子的声音。
“好。”
小哑巴走了两步,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静静地待着。
默默陪伴,只要白汐韵需要,他就在。
许是真的起早了,眼皮子打架,没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
“成了!”赫连渊试了好几次,终于是成了。
闻言,顾言脸上终于浮出笑容,一步上前:“太好了。”
“不过,这东西只能延后毒素入髓……还是早些去莽荒之地。”
赫连渊的话再次让顾言的心沉了下来,他接过赫连渊手中的药,到了谢,就去了惊蛰房间。
看着顾言的背影,赫连渊摇摇头,喃喃自语:“果然,爱……是让人失了分寸的东西。”
伸了个懒腰,赫连渊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却听见惊蛰难受的叫声。
“惊蛰?惊蛰?”顾言见惊蛰口吐鲜血,全身青筋暴起,像是下一秒血管就会爆裂,整个人抽搐不止。
赫连渊快步而来,见状连忙施针镇压,入骨三分,总算是压住了。
“呼。”赫连渊松了口气,抬头准备说什么,却瞥见惊蛰脖子滑出来的吊坠,瞳孔微缩:“惊蛰……”
“她怎么样?为什么会这样?”顾言心慌的打断了赫连渊的话。
赫连渊摇头:“暂时没事,尽快去莽荒之地找药。”
顾言还是放不心,看着怀里晕过去的惊蛰,心疼得不行。
赫连渊一直看着那枚玉佩久久不能回神,顾言也注意到赫连渊的神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后看向他:“你知道惊蛰的身世?”
“她的玉佩哪儿来的?”赫连渊反问。
顾言思索了一会儿:“进幽冥堂时,就戴着的。”
“原来……原来你,竟一直在我身边。”赫连渊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搞得顾言一脸警惕的将惊蛰搂得更紧。
赫连渊大惊蛰好多岁……应该不是他想的那种意思吧?只是,赫连渊这个反应,着实让他不得不那么想。
显然,顾言的动作让赫连渊心梗了一下,撇嘴:“你想多了。”
“那是什么?”
“咳咳。”赫连渊还没来得及说话,惊蛰就醒了,像是听到了俩人的谈话,惊蛰看向赫连渊:“你,知道我的来历?”
赫连渊指了一下玉佩:“我仔细看看。”
闻言,惊蛰取下玉佩递给赫连渊,后者拿着那半枚玉佩前前后后看了半晌,抬眼看向惊蛰的眸子里满是雾气:“惜惜,我终于找到你了。”
这为数不多的称呼,惊蛰一下子坐了起来,又惊喜又害怕:“你,你是……”
话到嘴边,惊蛰否定的摇摇头,看年龄,不是父亲,会是谁?
“惜惜若往,布布汤汤(shang)。”
瞳孔微缩,眼眸不受控制一般蓄满了泪水,看着赫连渊张了张嘴,却怎么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见惊蛰激动得咳嗽,赫连渊按住她的肩膀,柔声道:“不急,慢慢来,我在。”
惊蛰深呼吸好多次,缓缓张口:“小师叔……真的是你吗?”
“是我,惜惜。”
惊蛰“哇”的一下哭了出来,扑过去死命的抱着赫连渊的脖子不撒手,越嘞越紧,就怕下一秒赫连渊就不在了一样。
“额,惜惜。”赫连渊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拍了拍惊蛰的后背。
顾言有些吃味,将俩人拉开,轻轻的为惊蛰擦眼泪。
赫连渊摸了摸喉咙,差点缓不过来。
又看了一眼玉佩,将玉佩递给惊蛰,低喃着:“如果布布还在,她应该很高兴,你能平安长大。”
“她,还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