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你不会是想让我那样称呼你吧?”白汐韵嫌弃的瞪了一眼呼延歌赞,看着旁边已经清醒的九娘子和小白熊,叹了口气:“好想听听八卦呀,你俩谁说?”
“你这是在命令我?”呼延歌赞暴脾气的怼了回去。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白汐韵一把扯过呼延歌赞的衣领:“老娘很想知道,当初你为什么要丢下我们一走了之?”
呼延歌赞拍了拍白汐韵手:“每个大小,说什么老娘,你娘要是听了,不一掌拍死你!”
“你也是先拍死你!”白汐韵说着就去扯呼延歌赞的头发,俩人扭打在一起,嘴里还念叨着:“我先替娘亲打扁你,免得她手痛!”
“嘶~死丫头,下死手啊!老子可是救了你!”呼延歌赞同样逮着白汐韵的头发。
白汐韵:“谁稀罕你来救!早干嘛去了,我他妈都被阿司贞倬那个老瘪三给舔了脸你才出来,怎么,关键时候出来,上赶着演英雄救美吗!”
“我呸,就你还美!”
“呼延歌赞,你大爷!”
俩人扭打在一块,谁也不让着谁,旁边的人也不敢上去拉架,就这样静静地看着。
换好衣服过来的沈灏枫和周月看着这场景也是惊呆了。
周月瞪大了双眼:“汐韵姐姐这么厉害吗?和自己父亲打?”
沈灏枫看着俩人嘴上每个把门的,看着一旁的九娘子:“前辈,你不劝劝?”
“她要是敢说一个字,呼延歌赞就真的死翘翘了。”一旁的小哑巴出声道,看着白汐韵打得龇牙咧嘴的模样不经一笑:“等你阿姐气消了就好了!”
“哦。”沈灏枫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就这样,四人坐成一排看戏。
俩人大约打了一个时辰不打了,一个才醒身体有些吃不消,一个老了身子骨不如从前了。
双双躺在草地上,盯着湛蓝的天空。
“对不起。”呼延歌赞轻声道。
“你没有对不起我,至少小时候你还陪过我,你对不起的是枫儿,最对不起的是娘亲!”白汐韵捶着自己的胳膊说道。
呼延歌赞没接话。
小哑巴走过来蹲在白汐韵身旁,柔声道:“地上凉,快起来。”
“你们倒是看戏看够了,还不去做饭,饿了都!”白汐韵坐起了身子看着那边排排坐的几人。
“哦哦。”周月这个铁憨憨抱着一筐鱼就走了。
……
呼延歌赞曾经是西北部落的勇士,不管是对抗莽荒之地还是内部对抗,都是战无不胜的强者。
也就是这样一个强者,碰到了此生最重要的女人---西北部落的公主阿司娜塔莎!
那时候的阿司娜塔莎还没有及笄,还没有被选为西北部落的圣女。
有些孩子气的简装出宫玩耍,邂逅呼延歌赞,一见倾心。
“我叫呼延歌赞,你是?”
姑娘见到勇士不敢说话,害羞的撇过脸,支支吾吾半天,盗用了别人的名字:“我叫……月九。”
“那我叫你九儿可好?”
阿司娜塔莎羞羞的点点头。从那以后,她经常偷摸着出去找呼延歌赞。
“阿赞,阿赞……”一路小跑,气喘吁吁。
呼延歌赞揉了揉她红通通的脸蛋:“慢些跑,我又不会丢。”
阿司娜塔莎抱着呼延歌赞的腰,仰着笑脸:“可是我想你了呀。”
呼延歌赞回应了她,将她牢牢圈住:“我也,想你了。”
“阿赞,你什么时候来娶我呀。”阿司娜塔莎幻想着以后得种种。
“等你及笄了,我就来求娶你。”呼延歌赞刮了刮阿司娜塔莎的鼻子:“到时候,你别不嫁我了。”
“怎么会。”阿司娜塔莎羞红了脸,靠在呼延歌赞的肩膀上,愉悦的哼着小曲儿。
夕阳西下,拉长了俩人的身影。
等阿司娜塔莎回到王宫时,就被叫去了大殿。
“见过王上。”
男人招了招手:“没外人,不多礼。塔莎,阿父想与你说些事情。”
这时的西北部落的王是阿司娜塔莎的生父---阿司贞镶。
也是阿司贞倬的弟弟。
“阿父想说什么?”
阿司贞镶沉默了一会儿:“你快要及笄了,西北不能没有圣女,阿父想……”
阿司娜塔莎激动的回绝了:“我不能……我……”
“塔莎,你是西北唯一的公主,这就是你的命运!”阿司贞镶打断了阿司娜塔莎的话。
阿司娜塔莎哭着跪在阿司贞镶的脚边,扯着他的衣摆:“塔莎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阿父,不要,不要拆散我们。”
“谁!?”阿司贞镶看向她时,眼里已经充满了杀意。
阿司娜塔莎不敢说话,她怕,怕她的阿父一怒之下杀了呼延歌赞。
为了不让阿司娜塔莎再出宫,静静的等着她及笄后封为西北部落最高贵的圣女,就把她关了起来,没有阿司贞镶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见。
就这样,阿司娜塔莎与呼延歌赞没有再见面。
阿司娜塔莎及笄生辰这天,呼延歌赞等了好久,始终等不来阿司娜塔莎。
最后被被召进了王宫。
“上次击退莽荒,你立下功劳,说吧,想要什么赏赐?”王座上,阿司贞镶居高临下的看着呼延歌赞。
“这是西北勇士该做的……”
“诶!说些你真正的想法!”阿司贞镶打断了呼延歌赞的话。
呼延歌赞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求娶巫马月九!”
就这样,一道令下,整个西北部落都知道大勇士求娶了巫马家族的长女巫马月九。
大婚之日,巫马月九坐在铜镜面前,看着一身喜服的自己,不经笑出了声。
“小姐终于如愿了。”
巫马月九浅浅一笑:“不知道,呼延歌赞喜欢我哪里,他都不曾见过我。”
说完,还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
“我们小姐天生丽质,求娶您的都排到长街去了,我也喜欢小姐。”
“贫嘴!”巫马月九点了点丫头的鼻子。
很快,盖上喜帕,坐上喜轿就前往呼延歌赞的府邸。
这是呼延歌赞允诺阿司娜塔莎的婚礼,十里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了街尾,一行人浩浩荡荡,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很快到了喜堂,准备行跪拜之礼。
呼延歌赞没有父母,就只拜巫马月九的父母。
“一拜……”
“慢着!”熟悉的声音响起,呼延歌赞回头看着心心念念的人儿。
阿司娜塔莎为了逃出来,全身狼狈的站在门口,吃瓜群众自觉的让出了一条道。
“月儿你怎么?”呼延歌赞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阿司娜塔莎,回头一把扯下新娘子的喜帕,看着陌生的巫马月九,惊慌的后退:“你……你是谁?”
“阿赞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巫马月九啊,是你向王上求娶我的,你怎么……”巫马月九有些害怕的看着呼延歌赞,又回头看着阿司娜塔莎,在她狼狈的外表下终于认出来了:“你是……公主?”
“什么?”呼延歌赞吃惊。
主位上的巫马祖玛站起来,对着阿司娜塔莎行跪拜之礼:“不知公主嫁到有失远迎。”
所有人,除呼延歌赞全部跪下。
“你是,公主?阿司娜塔莎公主?”呼延歌赞盯着她不置信的问道。
“对不起阿赞,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害怕,害怕你因为我的身份疏远我,所以……”阿司娜塔莎走进呼延歌赞,有些胆怯的拉着他的衣摆。
“这些日子我被阿父关了起来,他不让我出来见你,今日偶然听闻你要成亲,我就……我害怕,你,你原谅我好不好。我那日回去已经和父王说了,我要嫁你,可是他,可是……”
见阿司娜塔莎害怕得不经抖动着身子,哭泣的模样终究是不敢生她的气,将她一把抱在怀里,轻声安抚:“我知道,别怕,我在。”
“阿赞……”
“我呼延歌赞从始至终要娶的都是你,从来都不是别人,这场婚礼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你准备的,别哭了。”呼延歌赞轻轻为阿司娜塔莎擦去脸上的泪珠。
巫马月九站了起来,看着呼延歌赞:“那我呢?整个西北都知道我今日要嫁与你……你,你让我如何自处?”
“抱歉。”
“一句抱歉就能解决所有吗?呼延歌赞,你真的……”面对呼延歌赞,巫马月九终究是说不出狠话,她对着阿司娜塔莎宣泄着自己的情绪:“公主,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为什么要剥夺我仅有的温暖?为什么要用我的名字?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对不起。”
“一切都是我的错,你别牵连她。”呼延歌赞将阿司娜塔莎护在身后,这一举动再次刺痛了巫马月九的心,一巴掌打在呼延歌赞的脸上。
“阿赞……”
“呼延歌赞,你是觉得巫马家没人了吗!还是说你战功赫赫没人敢拿你怎样!”巫马祖玛将自家女儿护在身旁,对着呼延歌赞就是一顿数落。
呼延歌赞没有再说什么,将喜服脱下带着阿司娜塔莎就准备离开。
“公主,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要成为圣女的,你怎么和呼延歌赞在一起?王上是不会允许的!”
身后巫马月九的话深深映在阿司娜塔莎的心里。
俩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离开了,自此,巫马家族成了西北的笑话,巫马祖玛也在当日气急攻心当场死亡。
婚礼变成了葬礼,孝衣上身,巫马月九跪在父亲的灵堂不哭不闹,三天就下了葬。
而离开的俩人已经对着天地拜堂成亲,等阿司贞镶找到阿司娜塔莎时为时已晚,俩人已经圆了房。
“逆女!”阿司贞镶一巴掌扇在阿司娜塔莎的脸颊上,气得差点儿踹不过气来:“混账东西,你是想气死本王!”
“阿父,塔莎很爱阿赞,不会回去做圣女,这辈子都不可能了,我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你!”阿司贞镶指着阿司娜塔莎的手都在发抖。
呼延歌赞将阿司娜塔莎护在身后:“王上,一切都是我的错,请您放了公主吧。”
“来人,将公主带回去!”
“公主,得罪了!”
呼延歌赞好歹也是西北的战神,启是那么容易打败的。
“好啊好啊,呼延歌赞,你想反了不成!”阿司贞镶凌厉的语气,眸子暗了暗。
“臣不敢,只是……”
“阿司娜塔莎,今日若不跟本王回去,那本王就死在你面前!”说着,阿司贞镶就将匕首横在自己脖颈处。
“阿父!”
阿司娜塔莎哭着摇头跪下:“阿父,你为何一定要逼女儿,女儿是真心爱阿赞的,女儿不想回去做什么圣女,我是您的女儿啊,为什么要去做圣女,阿父,女儿求你了……”
“阿司娜塔莎,你生在王宫,做了本王的女儿,做了这西北的公主,任何事情都不是你能自己做主的!今日,你若是不回去,那,阿父就死在你面前。”
说罢,手上的匕首往脖颈处用力,鲜血直流。
“阿父不要!”阿司娜塔莎终究是心软了。
被侍卫绑着站在阿司贞镶身后,流着泪望着呼延歌赞:“阿赞,对不起。”
“塔莎……”
就这样,阿司娜塔莎被带回了王宫幽禁。因为巫马族也是西北的老臣,呼延歌赞的行为已经让巫马族成了西北的笑话,因此,呼延歌赞被贬职成了一个普通人。
他每日都会站在宫门口等着阿司娜塔莎,每次都会被赶走,却无人能打破他的坚持。
终有一日,巫马月九走到他身侧,静静地与他站了一天。
日落而下,宫门口依旧紧闭着大门。呼延歌赞转身离开了。
巫马月九静静地跟在他身后。
就这样,一人等着阿司娜塔莎,一人等着身侧之人给她一个说法。
一等就是一个月,俩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街上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去,宫门口的侍卫都懒得去赶他们走。
只是在某天夜里,阿司娜塔莎身边的贴身宫女冒死找到呼延歌赞:“大人,你快去救救公主吧。”
“塔莎怎么了?”
“公主有了身孕,为了让圣女大典如期举行,明日一早王上要拿掉孩子,现在公主被关在祠堂,大人,只有你能帮公主了。”
宫女急切的模样,呼延歌赞信了,抄起武器就往王宫走。
“呼延歌赞,如果是陷阱呢。”这是这一个月以来,巫马月九第一次对他说话。
“即使是陷阱,我也要去救塔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