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又园的母亲去世后,她爸爸很快又娶了一个新的妻子。
可他之所以娶对方,是因为觉得对方能对叶又园好。
结果新妻子并不安分,一直从中挑拨父女俩的感情。
在她生下叶父的儿子之后,先是下毒吧把叶父害死,又把嫁给了一个有家暴倾向的人。
不过半年,她就被活活打死。
如果他们现在能够把事情说开的话,叶父,察觉到他新妻子的异常,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她暗暗想着。
*
有了自己的房子之后,祝岁欢不管去哪儿都比之前更方便了。
期间祝川等人还是会时不时给她打电话。
但她要么假装自己没听到,要么胡乱编几个借口迅速将电话挂断。
这天,谢觅双给她打来电话:“过两天有个宴会,要不要一起去玩?”
“是林家的宴会,他们家女儿在钢琴上很有造诣,听说是成了某个很厉害的钢琴大师的关门弟子,为了庆祝一下。”
祝岁欢算了下时间:“我可以去吗?”
还没开学,不那么忙。
“当然可以,”谢觅双连忙和她敲定时间,“那后天早上9点我来接你。”
祝岁欢笑着应好。
第三天早上,她成功坐上了谢觅双的车,又被拉着跑妆造。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轻咳一声:“这是不是太、太凉快了?”
好吧,祝岁欢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她也会觉得自己是个思想封建的人。
谢觅双给她挑选的是一件抹胸银色鱼尾裙,后背是深V,露出大片光洁白皙的皮肤。
头发被随意挽起,慵懒又不失优雅。
“有些不太好意思。”她小小声道。
谢觅双一抹嘴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要是有你这样的身材,我洗澡都不关门!”
给她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就这个,就这个,这个好,”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就穿这个给我看吧,拜托你了!”
她这个颜控很久没有吃得这么好了!
祝岁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她没说。
以前,她之所以会选那些,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礼服。
因为她怕章子穆不开心。
久而久之,她在穿衣打扮的时候,都忘了自己的爱好。
……真令人陌生。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神色坚定:“我也觉得这个很好看,双双。”
“那我就穿这个。”
上一次宴会的鱼尾裙还是带着袖子和领口的。
这一次,她要选好看且她又没尝试过的。
谢觅双发出欢呼。
两人到达宴会地点的时候,时间还早。
祝岁欢被她带着来到二楼。
这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包括那天去她家吃饭的叶又园等人。
“双姐,你——”
听到动静后,想和谢觅双打招呼的男生愣在原地。
下一秒,他放下手里的桌球杆,慢慢站直身子,磕磕绊绊道,“你好。”
叶又园凑过来,满脸狐疑:“你是在害羞吗?”
“我才没有!”男生当即大声反驳。
可那声音怎么听怎么心虚。
“噢噢噢,”叶又园看了又看,笑嘻嘻的,“有人见色忘义,我不说是谁。”
谢觅双一把将旁边试图围过来的人都推开。
“干什么干什么,都靠这么近干什么?”
她警惕地把祝岁欢挡在身后,“我告诉你们,这可是我带来的人,你们不许把人吓走了!”
维护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
祝岁欢忍俊不禁:“谢谢双双保护我。”
这下闹了个大红脸的人轮到了谢觅双。
很快就到了宴会开始的时间。
祝岁欢和其他人交谈正欢,身后突然响起一道不可思议的声音:“岁欢?”
她茫然转头。
下一秒她就被来人突然拉住手腕,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小心!”旁边路过的人眼疾手快扶了他一下。
祝岁欢惊魂未定:“谢谢。”
“祝岁欢!”章子穆双眼喷火,“我是你未婚夫!我还在这里,你就敢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吗?”
祝岁欢只觉得他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和别人眉来眼去了?”
“再说了,你和尹薇抱来抱去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未婚夫?”
章子穆一哽:“那怎么能一样?”
“确实不一样,”她冷笑一声,“你的脸格外大,脸皮也厚,通常人都比不过。”
“走开,别拉着我。”
刚刚还有些心虚的章子穆,被她的动作弄出一肚子火气:“你居然还敢对着我发脾气?”
“祝岁欢!谁允许你穿成这样的?”
来来往往路过的人,都舍不得把视线从她身上挪开。
他很不开心。
有一种属于自己的宝贝被别人觊觎了的憋屈感。
“马上去换掉!”
他越看越刺眼,伸手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就要披在祝岁欢肩上。
祝岁欢后退几步,避开了他的动作:“我想穿什么是我的自由。”
“章少爷,给大家留一丝体面吧。”
章子穆眼睛发红:“你是在和我划清界限吗?”
“祝岁欢,我说了,我们不会解除婚约,你别想着去勾引别人!”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刚刚周围的人还只是装着不经意往这边看。
这巴掌一出来,他们纷纷转头,瞪大双眼。
我去!
“你打我?”章子穆面色铁青,上前一步,气势逼人。
他本就高,如今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更是压得人难以呼吸。
可祝岁欢不怕。
梦里她不愿意反抗,甘愿为爱委屈自己。
现实里的她可没有这么怂!
“是啊,你要打回来吗?”祝岁欢话语里满是挑衅。
“张口闭口就说我勾引人,章子穆,你一边向外人宣布着你对我的所有权,又一边将我妹妹抱在怀里,坐享其人之福,你很得意吧?”
她不愿再纠缠,也不想站在这里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当即就想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匆匆赶来的谢觅双眼睛一瞪:“看什么看?去去去,都一边去。”
围观的人恋恋不舍地离开。
可章子穆微愣过后,刚刚的怒意散去,面上带了几分笑意:“岁欢,你是不是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