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守者这样吼道,三人终于不敢再说什么。
陆母只能掩面小声抽泣着。
只是不论是陆父还是沈舒都没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再看沈家夫妻这边,相较于陆家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要好上一些。
但也在轻声互相埋怨着。
“当初若不是你舍不得让沈舒伤心,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陆宁她是恨极了我们的,她和西格列汀少主这么重要的事情,我们竟然都不知情,难怪她一直不同意西北科林家的婚约,一百个西北可怜家,也比不上西格列汀家啊!”
这句话沈良安没有说后悔,却句句都透着后悔。
面对沈良安这样的指责,林秀也是一脸的不忿:“你现在开始抱怨了,觉得这一切都是我的错,当初我要这么做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指责,你现在将过错全推到我身上是什么意思,沈良安我告诉你,这件事情要论对错,咱们两个谁都跑不了,别当我不知道,当初陆宁刚归家的时候,你也是看不上眼,现在她攀上西格列汀家的少主,你靠不上,觉得心里亏,就想将锅甩我身上,没这个道理!”
显然林秀不是只会嘤嘤哭的陆母,关键时刻,口条也不比沈良安差多少。
她甚至还满腔委屈,谁能想到他们竟然都看走了眼。
要怪也只能怪,陆宁这个雌性心机深沉,竟然将他们都骗了。
事实上林秀和沈良安他们内心都很清楚,自从陆宁被绑架后,再回来,性格好像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只不过他们一直没有当回事,还是按照以前对待她的方式,对待她。
其实陆宁早早就说过,她的诉求,是他们做父母地没有听从,也没有放在心上过,谁让陆宁从来不是他们心中所期待的那个孩子,谁会去认真聆听被自己忽视的话语呢!
结果,陆宁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她曾经说过的话,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她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处理陆家夫妻两个,他们总是说等等,让她为大局考虑,却唯独没有想过,她这个作为整件事情的受害者委屈不委屈。
现在好了,陆宁不等了,在处理陆家夫妻两人的时候,也顺带着将他们也一同处理了。
不过这些话不是让他们最意外的。
意外的是,他们都没想到,陆宁竟然会和西格列汀家的少主在一起了。
要知道那可不是简单的高等种,饶是他们在贪心,也最多就是算计一下西北科林家这样的豪门。
像西格列汀家这样的庞然大物,是万万不敢想的,可是偏偏,陆宁就这样和对方在一起了,他们甚至一点都不知情。
而且虽然只是见了一面,也不难看出,那位少主对于陆宁的在意程度,绝对不是简单的玩玩而已,是真的放在心上了。
想到陆宁同西格列汀家在一起后,他们能得到的好处,沈良安和林秀内心就悔得肠子都青了。
现在全没了,什么都没捞着不说,后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过。
还把人得罪死了。
和陆家夫妻两人相比,沈家夫妻两个看得更透。
负责这起案子的法官,在看案宗时,原本只是当成小案子处理一下,毕竟证据链完整,案件也清晰。
但就在他这样想时,自己的助理匆匆进来附耳道:“阁下,这个卷宗,西格列汀那边打过招呼,要严办。”
法官心中突突两下,抬眸看向自己的助理:“什么情况?”
“是他们家少主亲自打的招呼,说是卷宗里涉及了和他有关的重要人员。”
法官听完叹道:“看来这里的人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这个叫陆宁的小雌性,看来和西格列汀家的这位少主关系匪浅。”
正说着,又有人推门进来:“阁下,刚刚阿德烈家的少主来说,希望这件里面的涉案人员能够严查严办。”
法官闻言,当下愣了下:“你说的是陆宁这个案件吗?”
“对,就是这个。”
听到这话,法官心头又突突两下,他竟没想到,陆宁这个小雌性和阿德烈家这位也有关系,真是不简单。
接着,门外又有人进来:“阁下,刚刚德鲁家少主,派人过来打招呼说……”
“不会是为了陆宁那个案子来的吧?”
好吧,现在他都学会抢答了。
“看来阁下您已经知道了,就是这个案子,要您严查严办。”
法官摸了下脸,只觉得自己当了一辈子法官,还是第一次碰上,能够让三位高等豪门家的少主,来亲自督办的。
这个叫陆宁的小雌性,究竟是什么来头,怎么能一下子和三位少主扯上关系。
这简直……
不等他细想,门外再次传来声音:“阁下……”
“为了陆宁案件来的吗,这次又是谁家少主?”
“是格里芬家的少主,阁下您怎么好像已经知道了?”
法官心累了,伸手指了指还留在他这里,没有离开的另外三个:“已经有三个少主为这件事来打招呼了,你是第四个。”
话音落下,几人对视一眼,眼底都是隐藏不住的震惊。
随后动作一致地看向法官:“所以阁下,这个叫陆宁的究竟是谁,很厉害吗?”
“我以前不知道她厉害不厉害,但看到你们后,我知道了!”
毕竟这是能让四位少主,亲自派人打招呼的狠人。
也不知道这案件里的人是怎么想的。
谁家要是出来一个这样的小雌性,那说一句祖坟冒青烟也不为过了,这群人沦落至此也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法官这样劝说着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没事的,很正常!
屁的正常!
寻常人能攀上一家就够过一生的了,可这叫陆宁的小雌性,硬生生和四家都扯上了关系,这是一般人吗!
他真的是很想见一见这位能人,最好是能和对方取取经,兴许在退休前,还能更进一步呢!
毕竟这本事,可不是一般人都有的,若是他学会了,那肯定无往不利。
这么想着,法官内心十分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