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吃了一口，感慨摇头：“水果做成的甜点，这是咱雌性才有资格吃的哦。”
鱼宝：“……”其实真的不是很好吃。
“为什么只能女孩子吃呢，这样多不公平呀。”鱼宝说道。
“鱼宝，你还是第一个说这话的雌性。”沈落雁戳了戳她的脸颊，“谁让雄性太多了，雌性太少了，物资有限的情况下就先向雌性倾斜了。”
陆亦川送了一个空间钮给她，她从里面拿出纯净水，合着水才堪堪咽下。
“雁姐姐，改天我做给你吃吧！”鱼宝原本还秉持着不浪费食物的原则，想要把甜点吃完，但是吃了一口后实在是太甜腻了。
难道是兽人和人类之间的差异？
鱼宝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才问道：“雁姐姐，人类皇室那边，也吃营养剂吗？”
在鱼宝的印象里，从古时候开始，人类吃的食物就很精致。
她记得一位太后一顿吃的菜就有一百多道，每一道都费尽心思。
“人类那边？也大差不差吧，他们能净化水源和食物，口感自然比我们这边要好。”沈落雁说完，有些担心地看着鱼宝，“鱼宝，我们这边的食物不合你口味吗？”
鱼宝还没回答，就被一阵嘈杂声打断。
后厨响起了“噼里啪啦”盘子碎裂的声音。
“什么情况？”沈落雁连忙起身，把鱼宝护在身后。
难道是兽人失控了？
“哎呀，是一个雄性小子毛手毛脚的”甜品店老板连忙过来解释，“真是抱歉，我们再送一个草莓蛋糕给你们赔罪。”
鱼宝连忙摇头：“不不不，我吃饱了。”
后厨还传来谩骂的声音：“你怎么搞的，洗个碗都不会？你被解雇了！”
一个少年被狠狠地从后厨大门推出来，摔在地上。
鱼宝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觉得有几分眼熟。
少年转过头，对上了鱼宝的眼睛。
随后立马低下头，满脸自卑与窘迫。
“雁姐姐，幼崽不是都住在幼崽保护基地吗？”鱼宝拉了拉沈落雁的袖子，觉得有点心疼。
她想起了自己被虐待的那段时光。
“只有雌性幼崽和一些家里有势力的雄性幼崽才能住。”沈落雁摸了摸鱼宝的脑袋。
鱼宝点头。
少年跪在地上，收拾着在地上掉落的物品。
老板见鱼宝的视线被少年吸引，他咳嗽两声，朝少年走去。
“顾淮生，我们家厨子脾气有点大，你别放在心上，我多付你一个月工钱，你学费应该是够了。”
顾淮生从地上爬起来，礼貌地说道：“多谢老板。”
少年也就十几岁的模样，他与鱼宝对视一眼，什么话也没说，往门外走去，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鱼宝目送着少年离去，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她现在生活安逸，账户里的钱够她生活一辈子了。
这给了她一种世界上好像没有穷人了的错觉。
原来还有人吃不饱穿不暖，为了学费出来打工。
“老板叔叔，他家里很穷吗？”鱼宝小心翼翼地向老板打探顾淮生的情况。
“他啊，是被人从垃圾星带过来的。”
“垃圾星？”鱼宝的脑海中浮现出垃圾场的模样。
“垃圾星是一些犯罪分子的聚集地，那边没有秩序，实力为王，资源匮乏，鱼宝，你要是听到有人是从垃圾星来的，一定要多留个心眼。”沈落雁叮嘱道。
老板毕恭毕敬地说：“这小子失了记忆，在垃圾星以捡垃圾为生，一开始有贵族雌性看中他，想做他的监护人，结果被他拒绝了。”
“唉，你说他牺牲一下美色又没什么，也不至于过得那么辛苦。”
“说不定以后就不用担心会失控了……”老板看起来很惋惜的样子。
这时，又有一个雌性在雄性们的拥护下进门，老板告辞后连忙去服务她。
“雁姐姐，失控了真的变不回来了嘛？”鱼宝有看过科普，雄性失控后变成野兽，无差别攻击任何人。
“我们正在努力……”沈落雁摸了摸鱼宝的头，随后朝她挑挑眉，“怎么样鱼宝，以后要不要来我这儿，当科研人员。”
另一边，陆亦川把家里所有有危险的地方都贴上了防撞海绵。
“陆亦川，你也别太紧张。”司徒之昂忍不住笑了一声。
陆亦川头也没抬：“我现在才知道雌性幼崽是多么脆弱，特别是鱼宝，万一不小心晕倒了，那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也别太紧张，万一失控值升高了，我可救不回来你。”司徒之昂放下电脑，帮陆亦川一起贴防撞海绵。
陆亦川叹口气：“沈落雁公爵不是正在研制控制失控值的药剂么，说不定我能等到那个时候呢。”
和鱼宝签订监护人的契约时，他就没想过自己。
“好在鱼宝通情达理，我建议你过几年后还是找精神力强的成年雌性，结为伴侣。”司徒之昂把笔记本收进空间钮后，说道，“我去工作了，可能几天都回不来，鱼宝这几天的饮食你多注意一下。”
陆亦川目送司徒之昂离开，转眼间，硕大的别墅只剩下了他一个，寂静把他包围，有些窒息。
他人生短短的二十多年，前面几年，父母都很忙，也没空多管他，把他放在幼崽保护基地，他也总是融入不进去。
司徒之昂是人类和兽人的混血，有时候会被一帮兽人幼崽欺负。
一个被欺负，一个融入不进去，两人倒成了能说上话的好友。
后来父母死亡，他被叔叔接回家，在军校念书。
按理说，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
陆亦川在客厅踱步，看看表，不知道鱼宝什么时候回来呢。
“陆哥哥，q宝陪着你。”小机器人检测到陆亦川的情绪，说道。
q宝这几天一直跟着鱼宝，说话的语气也和鱼宝很像。
陆亦川扭头：“你知道小笼包怎么做吗？”
陆亦川突然问道。
q宝检索了一下：“关键词‘小笼包’，已为您找到古书记载……”
陆亦川点开一看，感觉步骤十分麻烦，难怪失传了。
但是陆亦川还是耐着性子，按照古书食谱尝试做小笼包。
“鱼宝也和q宝说过，鱼宝说一开始要……”
相比之下，鱼宝叙述的步骤比较简单。
陆亦川网购了成倍的食材，唯恐自己出了差错。
就在他失败了n次之后，终于做出一个像模像样的小笼包了。
这时候，他却收到了一则消息。
点开一看，他差点要把手中好不容易成功的小笼包捏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