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成绩跟他以前参加青少组比赛的时候慢了很多。
不过在校队里，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
队员集体鼓掌：“太漂亮了。”
一个女孩跟队长说：“社团招新的时候你要是把顾锦程滑冰的视频放出来宣传，我保证能招来更多的人，特别是女孩子。”
另一个女孩疯狂点头表示认同：“就是。”
队长做夸张的遗憾状：“不是我不想啊，是他不让，高手都低调。”
顾锦程无奈摇摇头。
从体育馆离开，已经是九点多了，宿舍十点钟宵禁，顾锦程估计这会儿闾丘言应该已经回去了。
他训练的时候手机没带在身上，让他意外的是闾丘言竟然一条消息都没给他发。
这可不像是他强势的作风，知道自己故意耍他还能沉得住气，不是真生气了，就是在憋坏招。
顾锦程觉得他憋坏招的概率更大一点。
顾锦程上楼的时候，想着闾丘言可能会炸毛，心里还隐隐有些期待。
可他推开寝室门的时候，并没有在屋子里看见闾丘言的身影时，心里似乎空了一下。
“老四回来啦。”老大跟他摆了摆手。
“他呢？”顾锦程状似不经意的问。
老大眨眨眼，不知道是在装傻还是真不知道他在说谁，反问他：“谁啊？”
顾锦程吸了口气，对于自己的失落有些不解，怎么好像自己是盼着他在似的。
“闾丘言，没过来跟你们玩吗？”
“哦，来了。战神不愧是战神，带我们局局吃鸡。”
“嗯…他没说什么吗？”
“说什么？哦，说以后有时间就跟我们玩。”
顾锦程欲言又止：“我去洗漱了。”
“嗯，快去吧，一会就熄灯了。”
顾锦程有些狐疑，他以为闾丘言会在宿舍等他回来的，结果他真玩了几局游戏就回去了？
他不会是生气了吧？
可他那个人没皮没脸的，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生气吧？
寝室里三个人在顾锦程进到卫生间里后凑到了一起。
老大压低声音说：“老二，你分析分析，老四这反应是怎么回事？”
老二一副过来人的自信：“没见到人失落了呗，人得先有希望才会失望，说明老四是盼着能见到闾丘的。”
老三点点头：“有道理。还得是你，一招就试出来老四的心思了。”
老二得意：“那当然，闾丘答应带我们飞，我们帮帮他追老四，互帮互助嘛。”
顾锦程洗漱完爬上上铺，拿着手机反复点开闾丘言的对话框，犹豫着要不要问问他。
可是问什么呢？
问他为什么没等自己回来就走了？明明是自己先瞒着他晚上有训练的，这么问好没道理。
问他是不是生气了？又好像自己很在乎他的情绪一样。
刚刚经历的那段失败的感情，还是对顾锦程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让本来就没什么感情经验的他，更加拧巴了。
顾锦程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忽然发现墙上贴了个便签。
顾锦程不记得自己有在床头贴过什么东西，举起手机照亮查看。
一张黄色的便签纸上，龙飞凤舞的几个字：
【宝贝，晚安。】
这字体顾锦程见过，跟闾丘言上课时给他写的纸条字迹一样。
这个人真的是——
什么肉麻的事都干的出来！
顾锦程把便签撕下来在手心里团了一下又停住了，重新展开，看着那个跟主人一样桀骜的字体，唇角不自觉上扬，最后把便签塞进了枕头下面。
解锁手机，在闾丘言的对话框里打了一行字：【明天周末，早上八点以前不要叫我。】
隔了几秒，提示音响起。
闾丘言：【说句晚安，不然明天早上宿舍门开了我就去找你。】
顾锦程挑了挑眉，这个人一晚上不见还学会两头堵了。
他在便签上写了‘宝贝’，如果自己回应了他晚安，就等于接受了这个称呼。
如果不回应，顾锦程相信他明天早上真的会在五点半宿舍开门的时候就找过来。
怎么选，结果都是对闾丘言有利的。
顾锦程眼睑微垂，指尖探进枕头下，轻轻摩挲着那张便签。
那张便签仿若带着丝丝缕缕的温热，自指尖缓缓蔓延，流遍全身，令他四肢都不由自主地泛起慵懒之意。
顾锦程平躺着，点亮屏幕，搜了个晚安的表情发了过去。
闾丘言收到信息，勾起唇角‘嘿嘿’地笑了两声，心满意足地睡觉了。
顾锦程一觉睡到八点零一分。
他被手机震醒，看看上面的时间，又好气又好笑。
让闾丘言八点以后找自己，这家伙就八点零一准时打电话过来，一点懒觉是都不想让他睡啊。
爬起来洗漱后，他收拾了书包，准备今天在图书馆里度过了。
闾丘言靠在宿舍楼门一侧的墙上等顾锦程，见人出来，笑着说了一句：“早安呀，宝、贝。”
刻意压低声音又拉长的两个字格外暧昧，顾锦程瞪了他一眼就往前走：“别乱叫。”
闾丘言跟上：“你昨晚不是都接受了吗？怎么睡了一觉不认账了？”
顾锦程哼笑：“我认什么了？”
“我给你留了便签说‘宝贝晚安’，你回了我晚安，就是认了我可以这么叫你。”
“是吗？什么便签？我没看到啊。”顾锦程轻飘飘的问了一句。
闾丘言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顾锦程，你——你——”
闾丘言你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词形容顾锦程现在的行为。
“我怎么了？”顾锦程耍赖成功，有些小得意。
闾丘言恼羞成怒，单手掐住了顾锦程的后颈，咬牙切齿的说：“好啊你，还学会翻脸不认账了。”
顾锦程缩着脖子躲他：“近墨者黑，身边有个厚脸皮，我的脸皮当然也就变厚了，没办法。”
“谁是墨？谁脸皮厚？嗯？”
“你说呢？”顾锦程被他掐着后颈敏感地整个脊背都有些痒，边笑边躲。
两个男孩打打闹闹到了食堂。
“你吃个饭，带书包干什么？”闾丘言指了指顾锦程放在旁边椅子上的书包。
“一会直接去图书馆了。”
“刚开学，你要不要这么拼？我还想跟你出去约会呢。”闾丘言不满的嘟囔。
“首先——”
没等顾锦程说完，闾丘言抢答：“首先，我们不是情侣关系，不能算约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