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种人，怎么会……”卫乐平说道一般，忽然反应过来。
看样子，姜夏云对姜秋月也不算喜欢啊！
不过，难保这不是姜夏云为了麻痹她，故意用的话术。
卫乐平警惕道：“你是她妹妹，她是哪种人，你还不了解？”
无需锦书的提醒，姜夏云就知道卫乐平对姜秋月的态度。
初次见面，姜夏云就对这位“将军府小姐”有了点好感。
来这里以后，这还是她见过的第一个什么情绪都往脸上摆的姑娘。作为原住民能以这种态度面对丫鬟，在姜夏云看来也是件极为难得的事。
“是啊。”姜夏云抬手，轻轻拂过面上原来的疤痕，意味不明道，“我最清楚不过了。”
看着她的样子，卫乐平不由得生出种怪异感。
姜夏云的外貌特征，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
虽然流言不可信，但对于相貌这种有眼睛就能看见的东西，或许会被夸大，整体情况却不会有什么问题。
“你的脸，是怎么恢复的？”顶着身后丫鬟不赞同的目光。卫乐平问出这个问题。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是怎么坏的。”
包厢内只有她们四人，除了姜夏云以外，其余人也都不是傻子。
听到姜夏云这么说，三人心中都冒出个荒诞的猜测。
卫乐平心中对姜夏云的最后那点成见也消散了：“你的意思是，你的脸是因为姜秋月才……”
尽管当了多年宿敌，但卫乐平还是不敢相信，姜秋月会是这样的人。
不管怎么说，对姜秋月的意见，一直是她的隐约感觉。
即使心中不愿承认，但卫乐平偶尔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一直嫉妒姜秋月的名声比自己好，所以才会故意挑刺。
——说到底，她从未找到过姜秋月虚伪的证据。
她的神情变化被姜夏云尽收眼底，姜夏云点头：“但我没有证据。”
系统突然插话：“宿主，如果你想将原身的记忆抽调出来，给别人看看，也是可以的。”
在一些修真世界中，有这样的法器。当然，这需要姜夏云花笔积分。
“不用了。”
这种做法太简单粗暴，更关键的是，在这种连照片都没有的地方，这么做也太超前了。
一个解释不好，估计就会被当作妖怪抓起来烧死。
姜夏云与系统交流的时候，三人心思各异，都在消化她刚才的话。
锦书这才想通，之前她当街给姜秋月没脸的事。
若单只是被丫鬟为难过，私下里处理也就行了，何必摆在众人面前，连带着让姜秋月难堪？
说不定，姜夏云一开始想针对的就是姜秋月。
卫乐平心思摇摆不定，还是确认不了姜夏云说的是真是假。
见卫乐平这副样子，姜夏云又下一剂猛料：“卫小姐或许不知道，直到陛下赐婚的圣旨下来，我才成为嫡女。”
这下，卫乐平也找不出什么解释了。
赐婚与过继两件事，前后次序关系甚大。
无论是哪件事的时间都很清晰，只要有心就能找到人证，姜夏云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卫乐平终于相信了。
为自己被压一头不忿的同时，卫乐平想象了一下姜夏云这些年的生活，义愤填膺起来：“真看不出来！”
卫乐平是个很有正义感的人，她身后的丫鬟心中一紧，有些后悔将姜夏云留下。
光是两人聊的几个来回，她就看出姜夏云的城府。
如果姜夏云没安好心，故意挖点什么坑，卫乐平说不定还傻乎乎往里跳！
好在姜夏云之后也没继续这个话题，不着痕迹地与卫乐平聊起别的事来。
卫乐平还有点心不在焉，想着姜夏云刚刚的话，也没回答姜夏云的问题。
“看到她现在的好名声，你不会不甘吗？”
这句话问得突然，姜夏云反应了片刻：“时间长了，大家就知道了。”
如果没有合适的时机，她就自己创造机会。
卫乐平还想说什么，身后的丫鬟就忽然快步走到包厢窗前，往外看了一眼，惊呼道：“小姐，时辰不早了，夫人还等您回去呢。”
卫乐平一愣：“我娘……”
丫鬟一个劲使眼色，卫乐平终于反应过来，她看向姜夏云：“哦对，我娘还找我有事呢。景王妃，回聊。”
姜夏云点头，卫乐平带着丫鬟走出包厢。
看见姜夏云租的船，卫乐平眼前一亮，
她带着丫鬟从梯子上下去，等站稳了扬声招呼姜夏云：“景王妃，你的船我就开走了，你在画舫上玩吧！”
正好现在要回去，可以与姜夏云互换船只。
还没等姜夏云说话，卫乐平就招呼船家开船。
两人之间的氛围不错，船家看姜夏云没反对，让卫乐平两人坐好就划动船桨。
姜夏云目送两人离开，带着锦书走回包厢。
“你对她们很熟悉吗？”姜夏云问。
在见到卫乐平时，锦书就猜到姜夏云会有这么一问，也提前准备好了答案。
“奴婢之前在亲王府当差，跟在郡主身边。郡主与卫小姐有亲，那几年交集较多，奴婢也被带着在卫小姐面前混了个脸熟。”
她尽量想解释得面面俱到，却不知道姜夏云会不会介意。
很多人在选贴身丫鬟时，为了保证绝对忠诚，都会特意选择家奴的孩子。
姜夏云在丞相府时，身边没有这样的丫鬟，来了景王府后，身边的丫鬟也曾贴身照料过别人，锦书怕她会介意。
姜夏云却没想太多，她一个现代人，只是将锦书当作助手看待，没什么高人一等的想法。
她问锦书：“你对将军府了解多少？说说看。”
锦书点点头：“亲王是先帝的弟弟，亲王的第一任妻子，是卫将军的堂姐。”
“在朝堂上，卫将军与姜丞相分庭抗礼，都很得圣上看重。”
“两家的势力差不多，家中情况也极为类似。将军府只有卫乐平小姐一个女儿，另外有三个男丁，都对卫小姐宠爱备至。”
“卫小姐与姜大小姐不太对付，卫小姐总被姜大小姐压了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