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惊得石化的瞬间。
楼上又传来,
“你可知道我是谁吗?”这是彩音的声音。
“我可是白莲花教的,你竟敢打老娘的主意。今日小惩大诫,如有下次,我们白莲花教定灭你满门。”
接着又传来那老鸨的声音,
“彩音姑娘,你太冲动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接着又是那老男人一声声痛苦的嚎叫。
“贱人,白莲花教又如何?我儿子可是金衣卫。你死定了知道吗?”
“啊!……”
接着,楼上又传来一顿拳脚的声音。
“老东西,让你猖狂,金衣卫算个屁啊,我们白莲花教想捏死他,还不跟玩似的。”
最后,董员外不知是被打怕了还是怎的,竟然没了声音。
没多会,就见那被打成猪头的董员外被人抬了下来,只不过人已经晕死过去了。
散座上,那人刚想问问张洛轩,这事县衙管不管,就发现,他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不见了。
见出了事,一楼的众宾客纷纷往外跑。
管家看见晕死过去的自家老爷,顿时慌的一批。
“快快快,赶紧送医馆诊治,”
抬出来的侍者贴心提醒道。
“这是怎么回事啊?”
管家慌了,连董员外都有人敢动,那人什么来头?
“白莲花教来了,你们也别惹事,听说还要灭你们老董家满门呢,我们也是来明月楼讨饭吃的,不跟你说了,我们也得跑了。”
两个侍者帮着把董员外扶到马车上,然后一南一北撒丫子就跑了。
管家有些懵,车夫见了忙说道:
“快点送医馆吧,老爷要真死了,少爷回来就得剥了我俩的皮。”
“是是是!”
管家应下,立马上了马车,车夫鞭子甩得啪啪响,就朝兹霸县最大的医馆去了。
没多会,一群捕快匆忙向这边跑来。
“县衙办案,抓捕白莲花教,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群人喊得很大声,那些不明真相的百姓没跑反倒停下来看热闹。
“走开,快走开!白莲花教十分凶残,你们小心成了他们的人质。”
听到这话后,才有那胆小的跑开了,可还有胆大的躲在建筑物后偷偷的观看。
没多会,明月楼的灯笼全灭了,捕快们五花大绑的押着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彩音抓到了吗?”其中一个捕快问道。
“没抓住,咱们的兄弟还在打斗中受了伤。”
“可恶的白莲花教,真是个祸害。”
那名捕快叹息着摇了摇头,向县衙方向走去。
等人走远。
一个人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能看得出,这是个青年,就见他摸了摸头一脸的疑惑。
“这太奇怪了,彩音是白莲花教的?啥时候出了这么一号人物啊!”
可没有人跟他解释。
青年也没有停留,而是迅速的消失在了街角。
*
兹霸县衙的大堂里,此刻却成了欢乐的海洋。
被抓回来的人,早已松了绑。
他们换了装后,统统变成了捕快。
就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安然,我们陪你演得这出大戏如何?”
“接下来我们就坐山观虎斗了吧。”
“不过安然你那舞蹈……”
“打住!”
安然让那名捕快噤声。
“咱们现在还有正事要办,赶紧给这次抓回来的人做笔录。”
她一脸严肃,换上捕快服后的安然,可哪还有彩音一丝的影子?
很快,书吏就过来,根据安然说得写下来一份又一份的笔录。
当然这笔录真假参半,可往往就是这样的笔录才是最真实的,也最经得起推敲。
笔录里有一部分的名字都是曾经缉拿归案的白莲花教分子。
而让这些人签字画押也绝非难事,狱卒们多的是办法,这个根本就不用安然担心。
处理完这些,众捕快便都散了。
王浩然看着安然离去的背影,在内心感叹道。
原来蚍蜉是这么撼动大树的,不过现在也只是开始,接下来估计就是一场腥风血雨了吧!
*
明月楼的事情发酵的很快,
县衙甚至贴出抓捕彩音的告示。
经过救治,董员外虽然捡回来一条命,可却再也不能人事了。
极度愤怒之下,他写了封信派人快马送入了京城。
信里的大致内容是:
你爹我被白莲花教给阉割了,那妖教还要灭老董家满门。
儿啊,你快些回来吧,在多带些人,给老子报仇啊!
当董初一看到这封信的时候,一把推开身边的女人,气得身体不停的颤抖。
是谁敢这么大胆,竟然对自己老子动手?
董初一是金衣卫,可却不是金衣卫的首领,但好在他平日里和上司关系处的不错,加上国主身边也不需要无时无刻的需要人,他就很轻松的要到了假。
不但如此,他还带走了三十人,其中银衣卫两人,铜衣卫二十八人。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就赶往了灵溪镇。
*
与此同时,莲雾走进白若云的房间。
“主子,查到了。”
案几后,一身白衣的白若云闻言坐直了身体。
“你猜怎么着,那朱元展可不止丢了一个孩子,而是两个。”莲雾伸出两根手指,一脸的兴奋,
“而且都是左夫人生的,第一个还在襁褓中就被人偷走了。噢,算下来那孩子若是活着,如今应该是二十有三了呢。”
“莲雾,男孩女孩你没有说。”
白若云提醒道。
“女孩,都是女孩。”
在听到这句答复的时候,白若云不知为何,心就咯噔一下,好巧不巧自己今年刚好是二十三。
接着就听:
“而另一个孩子,噢,另一个女孩,到今年应该是十六了,是在猫山战役中丢的。
而且那左夫人因为两次丢了孩子,伤心过度抑郁成疾,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可算是个不幸的女子了。”
莲雾顿了顿,总结道:
“所以说,那安然很有可能是朱元展的女儿,主子,咱们动手吧,把安然抓起来。”
白若云迟疑了,她也不知道为何迟疑。
好半天,才听到她淡淡的回道:
“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现在没到教主起事之日,所以一切还为时尚早。”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
“而且,朱元展未必就会拿这个孩子当回事,毕竟他现在已经有二十六个了,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那主子,我们调查这些还有意义吗?”
“当然有,若是安然平平无奇,那就真的一点用也没有,可若是她十分的耀眼那就不同了。”
莲雾似懂非懂。
“那安然那边?”
“不用刻意盯着,抽空留意即可。”
两人正聊着,又有属下来报。
“主子,兹霸县出事了。”
白若云吃惊的蹙眉,“说,什么事?”
那人没说话,而是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了白若云。
好半天,才听她喃喃道:
“彩音?咱们白莲花教的?是谁呢?”
她有些苦恼。
又听她继续说道:“兴许是化名也不一定,不过她可是捅娄子了,告诉咱们教里的人,不可轻举妄动,无事不要出门。”
白若云头疼的向两人挥了挥手,二人这才告辞退了出去。
“丢了两个女孩吗?一个二十三岁,一个十六岁。”
好嘛,原来她是在头疼这件事情。
可不知为何,随着她的念叨,她的心脏却没来由的跳得十分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