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一然被这动静吓到了,只见一个身材魁梧、肌肉线条分明的男子,站在房间的阴影中,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带着恨意朝她走来。
当他看到卿一然用她“肮脏”的手端着司止渊的脸的时候,保镖的眉头紧锁。
他知道七爷十分洁癖,最讨厌有人碰他。
他大步向前,气势汹汹,每一步都像是重锤敲击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七爷,交给我,你放心。”
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当他伸手抓住卿一然的肩膀时,他的手掌如同钢铁般坚硬,动作粗鲁而迅速,让人不禁为卿一然捏一把冷汗。
然而,尽管保镖的动作看起来粗鲁,甚至有些恐怖,但他的力量控制得恰到好处。
司止渊的表情先是微微一震,但很快又恢复了刚刚的冷酷和孤傲。
“卿一然,这就是下场。你根本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想要你呆在我身边的时候,你就哪也不能去。当然,我想要你滚蛋的时候,你也得麻溜给我滚蛋。等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不希望你再出现在这个庄园的任何角落,否则,下次就不是这个高度了。”
司止渊的话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卿一然不断挣扎,她一直紧紧盯着司止渊的眼睛,她仿佛能够穿透一切迷雾,直视司止渊内心的最深处。
在她的瞳孔中,可以看到一种倔强的火焰在燃烧。
两人的目光由近及远,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保镖对这一切全然不知,他将卿一然拎起,仿佛她轻如鸿毛,然后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将她扔向了窗外。
这一幕看起来惊心动魄,卿一然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她的眼睛因为惊恐而睁得大大的。
司止渊看着眼前的场景,身体一紧,心脏一阵隐隐的刺痛感瞬间传导到了全身。
“七爷,对付这种女人,就要用这种办法。”保镖仿佛邀功一般,将窗户关上之后还美美的拍了拍手,朝着司止渊走过去。
他在司止渊身边工作这么久,可从来没有单独和司止渊讲过一句话。
这次可是一个好机会,他一定要把握住。
而另一边的卿一然,一阵大叫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在她即将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她感觉到了一种奇异的柔软和弹性,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下面稳稳地接住了她。
卿一然落在了一楼的草坪上,草叶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安然无恙。
她坐起身来,看着那扇紧闭的窗户,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房间内,房门紧闭。
司止渊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一种几乎可以吞噬一切的狂怒。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他的手紧紧握着玻璃杯,几乎是在一瞬间,他的动作爆发了,他的手臂像鞭子一样挥出,将手中的玻璃杯狠狠地摔向保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