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帆和卿一然一起走到了司止渊房间门口,到了门口,卿一然莫名有些紧张。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司止渊?
担心、不舍、愧疚、自责……许多复杂的情感占据着卿一然的心。
卿一然将自己的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却怎么也打不开那道门,仿佛门有千斤重。
这时,刘帆的手覆在卿一然的手上,给予了她一些温度和力量。
“没事,进去吧!我会和他说清楚。”刘帆握住卿一然的手,用力往下,门咔嚓一下打开了。
司止渊的房间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斑驳地洒在冷清的地板上。
他躺在床上,身体蜷缩成一团,他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嘴唇干裂,眼中失去了往日的锐利和冷酷,只剩下疲惫和虚弱。
不用抬头,司止渊便感受到了卿一然。
他知道是卿一然来了,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至少不能是这副模样。
但是,他的身体却背叛了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门被轻轻地推开,卿一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当她看到司止渊那虚弱的样子时,她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了一下。
“司止渊!”卿一然的声音带着颤抖。
她大喊一声之后,眼泪溃不成军,瞬间从眼眶中涌出来。
她跑过去,紧紧抱住了他。
然而,司止渊却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她的手推开。
他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带着坚定和冷漠:“别碰我,卿一然,你给我走开。”
卿一然愣住了,但很快她又冲了上去,更加用力地抱住了他,不顾他的反抗。
“司止渊,我知道你生病了,你需要帮助。让我来照顾你,好吗?”卿一然的声音温柔而坚定。
“刘帆,是你告诉她的,对吧?你还是一个医生吗?”司止渊的声音冷酷无比。“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做?”
“司止渊,我知道你很生气,但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刘帆的声音平静而有力,“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我有责任保护你的隐私,但作为你的朋友,我更关心你的健康和安全。”
司止渊的拳头紧握,他的情绪在愤怒和无力之间摇摆:“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我要起诉你,你这是违法的。”
刘帆深吸了一口气,“我随时等着接法院传票,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甚至分分钟都能吊销我的执照。”
司止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但他仍然坚持:“好,很好,那你好好等着。”
刘帆轻轻地叹了口气,她走到司止渊的床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司止渊,你这次病情加重了,你知道吗?”
司止渊沉默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和挣扎。他知道刘帆说的是对的,但他的自尊心让他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刘帆继续说道:“我知道这很难,但请相信我,这也是为了你好。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还有我们,你的朋友和爱人。让我们一起面对这个问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