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感到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沉重无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着。他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双脚已经陷入了地面,无法移动分毫。原来,凤皇早已设下了陷阱,用时间锁链将穆斯困在了原地。
就在穆斯被困住的时候,无数根镇定针从四面八方朝穆斯袭来,这些镇定针速度极快,让人防不胜防。穆斯根本来不及躲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扎进自己的身体里。这些镇定针密密麻麻地扎在穆斯身体的各个角落,让他疼痛难忍。其中一根镇定针险些射中穆斯的眼睛,如果不是乌托及时施展屏障挡下,穆斯的左眼可能就会永远失去光明。
穆斯明白,自己和乌托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他必须想办法挣脱凤皇的时间锁链,否则他将会被凤皇折磨致死。穆斯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试图用自己强大的力量挣脱时间锁链的束缚。
但凤皇的实力不容小觑,时间锁链的威力更是惊人,一声嘶吼,时间锁链抵挡不住来者纯正血脉的压迫,破碎一地,凤皇也被反弹出去,在铁墙上印出一个大坑。
但当穆斯回头寻找乌托时,他已经被前来增援的实验体打入安眠针后,层层围住,粗暴地扯起乌托的头发为他戴上控制项圈。
为了防止未经改造的实验对象不听从管控,研究所专门让人花重金研制这款仪器,一旦违抗命令,项圈就会发出特殊电流直击身体最脆弱的大脑,直到违抗者短暂失去意识。这不仅能完全让实验体乖乖听话形成后天本能反应,还能筛选出体质差、精神力薄弱的废物。
“你们……”在安抚针的加持下,穆斯退化为人型,但也仅仅只是人型而已。他的身躯依然庞大,比普通人还要高大许多,那一身腱子肉看上去充满了力量感。
如此大剂量的注射,正常人能坚持一分钟就已经顶天,穆斯却足足硬扛下五分钟。楼上拿着记录本观察的宋研究员十分兴奋地记录下这珍贵数据,一边对身边的穆槿说:“我们成功了!”
穆槿却皱着眉头,有些不满。他拿过宋研究员的数据记录表,从上到下扫了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问道:“注射完药剂后,血脉纯度才到 97%吗?”
宋研究员解释道:“毕竟不是纯正的血脉,能有这样的效果已经很不错了。”
穆槿冷笑道:“如果是纯正的血脉,注射药剂后血脉浓度至少要达到 100%以上。”
宋研究员推了推从鼻梁上滑落的眼镜,耐心解释道:“经过我们多年的研究,小少爷的血脉纯度能到97%已经是奇迹了,虽然夫人本身拥有98.5%高纯度血脉,但是生育的后代难免会有基因突变风险,而且只是一方的拥有高纯度血脉也不保证说后代能百分百能遗传的......”
宋研究员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连忙住嘴,额头冒出冷汗,他紧张地看向穆槿,生怕他会生气。但当看到穆槿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和变化时,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一名记录员在闲聊时不小心提到了穆槿血脉纯度不佳的事情。然而,这件事却不知为何传到了穆槿的耳中。
就在当晚,这名记录员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因此,宋研究员深知穆槿对这类话题非常敏感,如果不小心触及到他的逆鳞,后果将不堪设想。
此刻,宋研究员暗自庆幸自己还有穆斯这块免死金牌。如果没有负责穆斯这个项目,他恐怕也难以逃脱与那位记录员相同的命运。
毕竟,他刚才可是直接面对老板开大招,这种行为无疑是自寻死路。
而被戴上项圈的乌托则被扔到了与之前见过的那批新实验对象同一个房间。这个原本就狭小拥挤的空间,由于多了一个人的存在,使得空气变得异常压抑,让人感到窒息。
乌托脖子上的项圈时不时发出的警报声,所有人都离这名新成员远远的。
除了一只灵缇。
“乌托......乌托,你醒醒。”析木察觉到乌托渐渐发白的嘴唇,转身去找刚刚巡逻员分发的饮用水,当析木回到座处时,位置已经被一只莫桑比克射毒眼镜蛇占据。
面对同伴们冷漠的态度,析木也不再奢求能从他们其中一个人那里拿到水源。
析木踮起脚尖,吃力地够向玻璃窗,使出全身力气朝外面喊道:“巡逻叔叔能给我一点水吗?我的朋友快渴死了。”
巡逻员闻声赶到,见析木正像一只小狗般乞食,扔下一句话,转身离开,“他们不是有吗?只有强者才配享受资源。”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这些从未经过战斗训练的孩子怎会知道未来他们生存的宗旨就是强者生、弱者亡。
析木一回头,每个人都死死护住自己的水,有的更甚者朝着析木呲牙警告。
析木没有战斗天赋,虽说是猎犬,但因为是灵缇与精灵的混血,析木遗传了精灵妈妈细小的身材,灵缇爸爸超强的耐力,但这并不能帮助析木在全是猛兽的生存圈里活下来。
面对窘迫困境。析木只好咬破手腕用自己的血来浸湿乌托干涩的唇瓣。
析木默默祈祷着,“但愿是有用的。”
血液从嘴唇渗入,不一会儿苍白的脸开始有了血色,手指也有了动作,析木轻声呼唤,“乌托。”
“你是......析木?”乌托被析木扶起,背靠墙壁,安眠药的作用并没有完全被代谢掉,乌托的脑袋依旧昏昏沉沉,他用手不停在太阳穴揉搓,半瞌着。
析木呲个大牙傻乐着,“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借着巡逻员的探照光,乌托这才看清析木原本那对扑闪扑闪的小翅膀不见了,“我们不是朋友嘛,你......你的翅膀去哪儿?”
析木不知道乌托与千玦的关系,于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他听,“我......我把它们抵给御玦拍卖场了,因为生活一直受到兽猎人的骚扰,无奈下我只能寻求千玦大人的庇护,但是千玦大人说要用最宝贵的东西跟他交换,我全身上下唯有那对翅膀......”
“但是后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批外来者,他们洗劫了御玦拍卖场,很多孩子跟我一样被抓走了,当我再次醒来时,就已经在运输车上。”
乌托微张的嘴,带着他的思绪飘到几个月前的御玦拍卖场,回想起来,当时遇见的全是陌生的面孔。
我靠,这不就是妥妥的金钱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