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我们现在要去哪?”
郭敬之很自觉地接过马鞭,坐在前面驾驶马车!
苏牧沉思片刻,询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郭敬之看了看日头,思索着回应道:“回世子爷,现在应该是午时三刻!”
“现在才午时三刻,先回御史衙门吧。”
苏牧想心中沉思,现在离未时还早,也不知道她会不会赴约,也不知她会不会带人来杀自己,还真是有点小期待。
“驾……!”
郭敬之沉稳地驾驶马车,行走在大街上,前往巡城御史衙门,也不知抓来的人怎么样了!
……
长公主府!
“啪!”
长公主萧蔷薇狠厉地将桌上的茶杯摔落在角落里,茶杯摔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该死的狗奴才,你在给本宫说一遍!”
主事太监望着一袭淡紫色锦缎宫装的长公主脚蹬镶着白底黑边的金丝绣鞋。
她脸庞精致到近乎完美,双眸清澈明亮,眼尾稍微上挑,带出几分媚态。
她的手臂修长,腰肢纤细,手指纤柔无骨,仿佛轻轻一握便能捏碎。
头发挽成高髻,露出雪白的脖颈,耳垂上戴着一对粉嫩剔透的白色珍珠。
此刻……!
正怒气冲冲地望着教坊司的主事太监!
主事太监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回应说:“回长公主的话,那紫侯府的世子苏牧,仗着自己是巡城御史,完全不将公主放在眼里,不仅强行以五十万两的价格为杨玉瑛赎身,还将正在教坊司享乐的礼部尚书,都察院御史,还有太史令全部带回御史衙门,疯癫世子苏牧竟还放言说……!”
“嗯……!”
长公主怒目圆睁,大声地质问说:“他还说什么了?”
“咱家不敢说……!”
“我让你说……!”
主事太监见时机差不多了,添油加醋地说:“他还大放厥词,说公主算个屁,甚至还不把林氏放在眼里!”
“什么……这家伙……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这样羞辱本宫,本宫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长公主早已被苏牧气得牙根痒痒,嘴唇也被气到发紫,这个疯癫的世子怎么敢,他怎么敢羞辱当朝长公主!
主事太监却沾沾自喜,这样就算公主再生气,也绝不会怪到自己的头上。
“长公主,现在教坊司已经被衙差控制了,任何官员不得踏进教坊司,违令者关进衙门。”
长公主眼神犀利,流出些许的杀意:“我倒要看看,他是吃了什么豹子胆,敢和本公主作对,他不知道我身后是林家吗?”
“回长公主殿下,不提京都林氏还好,一提到林氏家族,他不仅打了咱家,还口出狂言,口口声声说没有将林家放在眼里,若是敢招惹他,一定会灭了林家!”
“是谁这么大口气,敢灭我们林家,他是不想活了吗?”
庆国公次子林继业,亦是长公主萧蔷薇的夫君,身后是京都豪门世家林氏。
权利滔天已经势力已经延伸到大华天朝每一个角落,随便跺跺脚就能毁灭大华天朝。
“驸马爷,是新任的巡城御史苏牧。”
“巡城御史苏牧?”
李继业一脸的疑惑,他从没有听说过苏牧这号人物。
怒气冲冲地说:“哼,一个小小的巡城御史,也敢口口声声要灭我们林家,我这就派人杀了他,就算我派人杀了他,陛下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夫君,你不要冲动!”
长公主及时制止了他,沉声地说:“他是紫衣侯世子!”
李继业却不屑一顾地说:“一个区区紫衣侯而已,我林家在京都还没怕过谁,苏文烈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仗着有陛下的信任,多次不给我父亲面子,现在杀了他儿子也算是替爹报仇了。”
“夫君,你怎么一点也不沉着冷静,苏文烈手握五万巡防营,贸然杀了他儿子,恐怕会遭到苏文烈的报复。”
“哼,我林家在京都还没有怕过谁,他儿子仗着陛下封了一个巡城御史,就认为自己了不起了,敢带着衙役封了教坊司,你让我这么冷静,他这是断了我们的财路,完全不把我们林家放在眼里。”
长公主轻叹一声:“他儿子是苏牧是一个疯子,做出这等事也不足为奇。”
林继业这才想起来:“你是说苏文烈那个疯癫的儿子,他不是死了嘛!”
“他没有死!”
长公主看着无知的林继业,若不是林家势大,自己也断然不会看上这个纨绔子弟。
“他不仅没有死,还杀了荣国公府的孤独业,深得陛下喜爱,才被封为巡城御史。”
当长公主说独孤叶被苏牧杀了之后,林继业竟然心中还有还有一些窃喜。
只因他向来与小公爷不和,甚至是林家与独孤家已经明争暗斗了近两百多年。
“哈哈哈……独孤小贼死得好啊,仗着自己是老荣国公唯一的孙子,向来嚣张跋扈。”
独孤业被苏牧杀了,自然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又转念一想!
“这该死的疯子既然杀了独孤爷,已经得罪了独孤家族,为何还要来挑衅我们林家,他难道就不怕我们林家和独孤家,一起联合起来对付他。”
长公主冷笑道:“或许他知道京都林家向来与独孤家不和,故而才敢挑衅。”
林继业目露凶光地说:“区区一个紫衣侯府苏家,连一个家族都算不上,也敢挑衅我们,我林家抬手就灭了他。”
“紫衣侯苏文烈手握五万巡防营,实力不容小觑,就怕我们派兵剿灭巡防营,恐怕也会让独孤博钻了空子。”
林继业怒声道:“怕什么,大不了连独孤家一起灭。”
长公主瞪着林继业:“真想劈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若是我们贸然对紫衣侯苏文烈动手,恐怕独孤博会坐收渔翁之利,岂不便宜了独孤博。”
林继业气的来回踱步:“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教坊司现在和被封有什么区别,我们林家的官员被带走了好几个,若是被父亲知道,恐怕会让我们交出教坊司的掌控权。”
长公主自然是看透了林继业的小心思:“我看你不是怕被你父亲知道,你是怕从今以后没有银子用了吧。”
“哎呀……”
林继业自然不会承认,虽然他无能但也不傻。
“公主,我确实着急啊,您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长公主冷笑着说:“他昨天刚杀了独孤业必定会遭到独孤博的记恨,如今独孤权被刺杀身亡,幕后之人至今没有找到,他身为巡城御史责无旁贷,若是找不到幕后真凶独孤博自然不会放过他,甚至是皇后乃至太子都会欲除之而后快,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动手!”
林继业这才恍然大悟:“借独孤博的手除掉他,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
长公主冷哼说:“那也不能袖手旁观,我们可以帮帮他们,阻止他找到幕后主使。”
“公主,好计策!”
林继业不禁夸赞道:“到时候就不需要我们动手了!”
随即又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长公主白了他一眼说:“他不是带走了很多林家官员吗,你带些银子前去一探虚实!”
“可是……我银子啊!”
林继业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他身上的银子早就输光了!
长公主虽然心中有气,却也没有发作,毕竟公主府除了银子,什么都没有。
“张公公……你是想活,还是想死啊!”
主事太监跪在公主面前,祈求着说:“咱家,想活着!”
“那你就先拿出一百万两,让驸马去疏通关系!”
主事太监闻言,心直接凉了半截!
“啊……这……!”
长公主冷厉说:“怎么,你不愿意!”
主事太监慌忙地说:“咱家愿意,咱家愿意!”
李继业踢了他一脚说:“那你还不赶紧去拿!”
主事太监自然不敢违抗长公主的命令,毕竟活着最重要。
“咱家……这就去!”
说着!
便颤抖着站起身来,返回住所拿银票!
唯有林继业心中窃喜,因为又有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