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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随着程衡出马暂时蛰伏,可躁动的心思一旦被激起来,自然不可能这样轻易的被熄灭。

程衡知道大多数都不过是小孩子心性,凑凑热闹,家里面大人一吓唬也就过去了……闻着随雨意一道飘来的墨香,只觉得在心胸之间沉积已久的郁气都随之消散。

“先生,当初先生说要收下犬子,我本是再感激不过的……”

午饭时分,程衡正吸着雨气,感受着家乡不同于京城的湿润,‘冤家债主’找上来了。

这件事程衡不说是早有预料,也已经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有了心理准备:“坐下喝杯茶罢,慢些说。”

“先生要我如何慢些说?犬子不知好歹,先生却不应该,若是这般……犬子我便领走了!”

“既然有想法,私底下写一写又何妨呢?”眼见着刘姓少年的父亲就要拎着前者的衣服领子,把人从座位上拎起来,程衡缓缓开口,拿出了一张写满了字的宣纸,“且不说令郎的文采颇有提升,思想也更为深邃,就单论这字,都不知好上了多少。”

心急的时候自然潦草,可自打到了程衡这里,少年便不曾被阻拦。

如此,少年对于自己热爱着的故事,当然是倍加小心,每一个字落在纸上都堪称完美——比平日里上交课业的字整洁了不知多少,老远一看,自然是赏心悦目的。

“这……”

“更何况,如今四下里并无旁人,难道我们在坐的大人,就不曾看过这所谓的淫词艳曲,还是不喜欢戏班子上演的故事?”

刘姓少年的父亲在程衡前半句话出口的时候,原还想阻止。可程衡嘴快,一股脑的说出来,倒也让做父亲那刻意端起来的架子在儿子面前荡然无存。

“这道理既然我们都懂。美人好得,美人也难得,近处是个好人家的闺阁姑娘,远处便是状元郎。”诗里可以写芳草美人赋,怎么戏本子里的佳人状元郎就要被人诟病?程衡并不觉得只因为戏本子大家都看得懂,就应该被瞧不起。

“至于淫词艳曲,到底不是那些不堪入耳的污秽事,令郎也不至于写的出来,我这个做先生的尚且知道学生的心性,难道你这做父亲的还不懂儿子么?”

程衡一番话,先不论逻辑是否通顺,好歹是把面前人给说了个愣。

“这,我……其实,先生,我这也是因为……”

“因为远房亲戚有人在戏班子里,如今传信回来,你这做父亲的怕动摇了儿子读书上进的心思?”程衡又一次将面前人抢白的时候,刘氏少年的父亲反而没有了一开始的怒冲云霄。

取而代之的是那满眼的不可思议。

“我不是什么未卜先知。”程衡从面前人的表情上,并不难猜出眼前人的心思,淡淡一笑,让手中的墨完完整整的躺进了锦盒里,“只是你这做父亲的应当多同孩子说说话,孩子的年纪不小了,总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眼前这做父亲的目光快速从儿子身上划过,重新落到了先生身上:“程先生说的是,早些时候我外出经商,确也疏忽了……”

“如今也不晚。”

如果管殷此时看得见,一定会劝程衡去做个老师——哪怕她自己知道做老师并不容易,可程衡如今的想法,早就是一个合格的老师该有的思维。

“是,多谢程先生了。”

闹了这样一出,刘父带着儿子早早的离开了私塾,似乎是真个打算腾出时间来同儿子交谈交谈。

事情解决了,程衡自己的心却久久没有静下来,因为这样的对话在程衡这里已经是第二次发生。

只不过,上一次发生的时候,程衡的身份是刘氏少年,而他的老师用这样的方式让做父母的知道了程衡心里真正的需求,让后者能够走上自己喜爱的道路。

“先生,先生,不好了!”

“门口……有人在闹。”

程衡算是发现了,但凡自己午休时分不是睡着的,就一定有千千万万种是非主动撞到自己身上来。

“又怎么了?”程衡有些不耐烦的站起身,心里叹着:也不是造了什么孽,成天没完没了。

“有人说……”

胆怯的学生并不知道如何总结外面发生的荒唐事,终于只剩下一句目光躲闪的:“还是先生自己去看看罢。”

程衡当然得自己出去看看,哪怕面前这学生不说这话,程衡也已经起了动身的心思。只是没想到,门口的呃景象有些出乎程衡原本的意料。

有人拿了个木牌子,用不知是红漆还是鸡血的东西写了写类似于缴文的内容,站在门口拉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大声呼号着。

程衡没有完整的去听,也没有看完那些泣血的文字,就已经挑拣出重点——无非是再说他这个做先生的不称职,带着学生去接触那些‘下九流’的东西,害的自己家孩子如今说什么也要跟着戏班子进京唱戏。

说起这个,程衡还真是一个大大的‘冤’字!

“看,就是这个道貌岸然的程先生!”

“若是我儿跟着这戏班子去唱戏,岂不是毁了我儿一辈子?我儿合该是读书入仕的!”一个做父亲的不顾自家颜面,撕心裂肺的吵嚷,当然吸引来了这本就繁华的街头众多人围观。

程衡还没有从门里走出来,就觉得自己几乎要被周围人的目光活剐了。

“我不曾说过要他们去唱戏的话。”程衡当然是理直气壮的。学过戏,他比谁都知道这个行并不好走,没有一群行外人想象的那么简单。

所以一定要让他推荐这些孩子去做什么,能上得起私塾的,除非真的一点书都读不下去,自然是要好好读书的!

“你不曾说?你那什么做凭据说你不曾说过?”没想到,程衡的这句话引起了那位爱子如命呃父亲更大的愤怒,后者此时也没有什么当众责子的心思了,转过头来直面程衡,“你作为先生,就是这样做表率的么?”

“我同他们说过,这一行并不是他们以为的那样简单,倒是读书,是个最稳妥的出路。”这话说的不假,至少在这个年代还有点积蓄的人家是个百试百灵的办法。

“说过不简单?”

“你的说过难道就是自己唱一段,打压他们的信心么?”

此话一出,程衡缄口不言了。

是了,程衡前些日子却是这样做过。在私塾里学生们思绪最为摇摆的时候。程衡实在忍不住,告诉他们:“如果你连我这个先生都唱不过,又何谈去京师挣大钱?”

所以程衡对此无可辩驳。

可是程衡也是无可奈何,因为作为一个先生,他要做的事就是让私塾里的学生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他程衡在现代甚至算不上什么‘优秀’的青年演员,就更何况在这些老前辈都拼了命的唱、拼了命的融合和改良的年代?

程长庚,到到后面的谭、余……需要时代,需要嗓子,也需要脑子,程衡可不觉得只为了‘挣钱’,就能够有所发展。而一群学生年纪轻轻,显然没有那么深刻的认知。

做父母的只知道讲一句‘耕读传家’,于是拦着吧让孩子去做。原本的好奇心也就多了叛逆,咬死了也要试一试。

谁不是这样过来的呢?所以程衡猜想自己会像上次、上上次,像每一次那样离开这个世界,于是也就赌上‘掉马’的可能,一定要避免这些学生们走上一条不该走的路——他相信,任何一位合格的先生、老师,也都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怎么样?无话可说了罢?”

“自古多少人官场不得志,可写好了这故事未尝不能名留青史。关、马之名,汤仙令之梦,那个哪个是你们未曾听说的?又有谁人不是写尽了这人间冷暖?”

程衡如今也不想顾及什么身份与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办了。冷笑一声,对着面前众人说到:“那戏班子里挣钱,你们心里向往,却又觉得经商也能挣的来。”

“经商得了钱,你们又觉得是不务本业……好,这些都是乡里的好旧俗,可却不是拿来瞧不起人的!”

“耕读为本,崇商重义,分明戏台上唱的也是这些,分明文章里写得也是这些……总比那些酸腐的人,每日口中讲着大道理,却半点不做到实处好得多罢?”

“好歹让那些听懂了的人,能重新振奋起来。”

“你们不也觉得这一台戏能够带动好乡风么?怎么轮到自家孩子的时候便不愿意了?”

程衡并不是不能理解面前这些人的想法。有的是囿于世俗,觉得侮辱门楣;有的是觉得失了做父母的权威,让自己丢了颜面;还有的干脆只是不懂,一味的排斥一切自己理解之外的事物。

“耕读好,经商也好,若是他当真是唱戏、写戏的料,因材施教,又何苦让他一辈子郁郁不得志?这难道是你们想要看到自家儿郎有的未来么?”程衡的一字一句,若不是有着‘程先生’的身份,就实在是过分的离经叛道了。

其实,即便是有个‘先生’的身份,程衡这些话也足以被世俗审问无数次。

程衡知道,历史和时间会证明,耕读为本,经商重义,戏台唱人生都是必然。可是眼前这些人自然是不知道的——这不能怪他们。

“你呢?你怎么不说话,那日……”眼前人还是说不过伶牙俐齿的程衡,目光扫过人群,从人群中将刘氏父子揪了出来。

“程先生说的虽然难听了些,却也是有道理的。”

“哦,竟忘了你家有个远房的亲戚就在戏班子里……看来你们一家是要站在姓程的这边了?”

“不是站在程先生这边,只是诸位难道就没有亲人在戏班里么?”刘父将自家儿子挡在身后,避免小小的孩子成为众矢之的,“或许我家这远房亲戚近些,所以诸位连带着也瞧不起我们父子两个。”

“可诸位为什么来找程先生闹?还不是因为自家儿郎动了心思?”

微低头看到儿子的发顶,做父亲的恍惚间才意识到自家儿郎已经长得快和自己一般高了,也算是大孩子了!

“至少我儿是喜欢,还能写个好故事出来,诸位的孩子想要唱戏,不知道是因为家里养不起了,为了挣钱想要去戏班子,还是……总归是还不如程先生的嗓子,就算是想去戏班子也没人要,才来和程先生大闹的罢!”

刘父一连串的话,把原本带着些许心虚的人说得恼羞成怒。

没错,自家孩子条件不好,去了戏班子也没被收下来。眼前人听了这话当然像是被踩尾巴的猫一样,甚至已经有上手打人的心了……

终于还是乡里能说上话的人劝开了这场斗争。

只是所有人看向程衡的眼神都透露着些许古怪——原身是个中规中矩的教书先生,应试高不成低不就,才会在乡里做教书先生。

对于这种出了数不清的进士,甚至是状元的地方,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太耀眼的人物。

只是这一场大闹,反倒是把这位程先生闹到了众人眼中。

私塾里又萧条了,有的真的跟着戏班子走了,有的觉得这样的先生不值得跟随,;留下来的人里,有刘氏少年一份。

“你为什么不走?”

“先生,我不过是为了趣味写来,比起前人算不得什么。”刘氏少年说的是程衡那日拿出来举例的大家,“我还是想如了父亲的意,至于这些故事,写给村里的戏班子就是了。”

“好。”

“先生呢?因为这件事,来先生学堂的学生都少了,先生为什么不换个地方,还留在这里?”

“管他旁人说什么,自己心里过得去就是了。”程衡其实想说,先生很想走,先生想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可这未免太过惊悚。

“先生和之前不一样了。”

“之前那位程先生不喜欢我的性格,先生却很喜欢。”

“哦,是么?”程衡有些心虚。

所幸刘姓少年也没有继续纠结刚才那个话题,而是像变魔术一样变出来个锦盒,打开来给先生观看:“先生,这是我写文章挣来的钱,买了块墨送给先生,希望先生喜欢。”

低下头,程衡看见了‘胡开文’三个字——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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