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和阿狸成功采集到最后一株冰龙草。
刹那间,肆虐的风雪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喧嚣声渐渐沉寂。
稀薄的日光宛如纤细的金丝,穿透厚重如棉被般的云层,丝丝缕缕地倾洒在雪山上,给这片银白世界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好似大自然特意为他们的成功铺上的金色红毯。
两人兴奋地对视一眼,眼中闪烁的喜悦光芒,恰似寒夜中熠熠生辉的星辰,比雪山上最剔透的冰晶还要夺目。
李阳的眼中盈满完成使命的自豪,他紧紧攥着冰龙草,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好似握住的是一把开启未来辉煌之门的钥匙。
回想起这段雪山历练,无数次与凛冽如刀的风雪顽强抗衡,与陡峭似壁的冰崖艰难博弈,此刻成功的喜悦如同汹涌的海啸,将他的内心填得满满当当,多年修行的疲惫与艰辛在这一刻都幻化成了甜蜜的琼浆。
阿狸则雀跃地跳了起来,她的笑声清脆得如同山间灵动的清泉,在空旷寂寥的雪山上悠悠回荡,感染力十足。
她身着的淡蓝色长裙,裙摆层层叠叠,宛如翻涌不息的海浪,此刻随着她的跳跃高高扬起,露出包裹在近乎透明、点缀着若有若无星辰图案丝袜中的小腿,更显修长笔直,好似被云雾轻笼的神女峰,神秘而迷人。
阳光轻柔地洒落在她身上,勾勒出她纤细如柳的腰肢,那盈盈一握的身姿,在飘舞的裙摆映衬下,更添几分婀娜之态。
她抬手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这一动作使得衣袖微微滑落,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小臂,在冰雪的映衬下,更显娇嫩柔美,恰似春日里初绽的花蕊。
她就像雪山上的精灵,灵动而美好,为这寒冷的雪山增添了一抹别样的温暖。
李阳此刻心中被成就感填得满满当当,多年的修行之路,荆棘丛生、坎坷不断。
每一次灵力的艰难突破,都如同在黑暗中摸索许久后才寻得一丝曙光;每一次在困境中濒临绝望却又咬牙坚持,都像是在悬崖边缘奋力挣扎后重获生机。
而这一切的付出,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最完美的回报。
他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希望,脑海中不断清晰地浮现出通过试炼后,自己在修行之路上稳步攀登、不断突破的画面,那未知却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让他热血沸腾,满心憧憬。
阿狸也为李阳感到由衷的高兴,她的快乐单纯而直接,没有丝毫的杂质。
在这冰天雪地的历练旅程中,她早已将李阳视为重要的伙伴。
看到李阳实现目标,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瞬间驱散了周围的寒意,那真挚的喜悦从她的眼中、嘴角洋溢出来,感染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钟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他的长袍在风中烈烈作响,犹如一面飘扬的战旗,仿佛在诉说着他的不凡经历。
他神色平静,目光温和地看着两人,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已经采集完毕,那么就依照契约,下山去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在这冰天雪地中,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仿佛只要他在,一切危险都不足为惧。
李阳听到这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望着四周连绵不绝的皑皑白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
他的手不自觉地摩挲着手中的冰龙草,小声说道:“可是……这雪山中灵草众多,说不定还有更好的,我想再采集一些,说不定对我以后的修行有更大的帮助。”
其实,李阳之所以如此渴望更多灵草,不仅是因为修行的诱惑,还因为他出身平凡,修行资源匮乏,这难得的雪山之行让他太想抓住更多改变命运的机会,这种强烈的渴望让他一时忘记了契约的约束,内心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钟离微微皱眉,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他盯着李阳,目光仿佛能看穿他的内心。
他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李阳,你可还记得我们立下的契约?契约既成,怎可随意违背?”
他微微顿了顿,目光望向远方,似乎陷入了回忆,“我曾见过一对好友,因为在秘境中违背契约争夺宝物,最终反目成仇,两人都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契约,不仅是一种规则,更是对我们自身品德和修行心境的考验。这雪山的资源虽丰富,但也要给后来之人留一点机缘啊。”
钟离的心中,契约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他深知违背契约不仅会破坏规则,更可能让李阳陷入道德与修行的困境,他不希望李阳重蹈覆辙。
李阳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契约成立时那神秘涌动的力量,以及违背契约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
他心中涌起一阵后怕,意识到自己差点因为一时的贪心,违背了至关重要的契约。
他抬起头,眼中满是懊悔与感激,看向钟离说道:“钟离先生,多亏您提醒,是我糊涂了。”
这一刻,他内心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自责,同时也对钟离的提醒充满了感激,他明白,这是一次珍贵的成长契机,让他在修行之路上不仅提升了实力,更磨炼了心境。
钟离看着李阳,眼中露出一丝欣慰与欣赏,他微微点头,说道:“能迷途知返,便还是好的。”
他深知修行之路不仅是灵力的提升,更是品德与心智的修炼,李阳能及时醒悟,让他感到十分欣慰。
他们收拾好冰龙草,满心欢喜地准备下山。
当重新走到山腰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不远处传来几个人的交谈声。
“赵刚大哥,这雪山也太危险了,咱们都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么几株灵草。”一个略显怯懦的男声传来,声音在狂风中微微颤抖,听上去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说话的是孙浩,他身形瘦弱,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更加单薄。
他本就胆小,雪山的危险让他时刻处于紧张状态,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生怕突然冒出什么危险。
“怕什么!孙浩,有我在,你慌什么。”一个粗犷且带着傲慢的声音回应道,语气中满是不屑,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被他放在眼里。
这是赵刚,他身材高大魁梧,筑基期的修为让他在这三人中占据主导地位。
他性格傲慢,自恃实力高强,对孙浩的胆小怯懦十分不屑,总是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对待他。
他身上穿着的雪白色兽皮,紧紧包裹着他强壮的身躯,更衬出他的孔武有力,此刻他双手抱胸,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情。
李阳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个身着雪白色兽皮的修士正朝着他们走来。
走在前面的是赵刚,他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
他的身旁是孙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懦和谨慎,不时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从他身上散发的灵力判断,应处于炼气后期。
兽皮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更凸显出他的单薄。
还有一个女修士,她长相甜美,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起来十分灵动,可眼神中却透着一丝精明与算计。
她正紧紧地跟在赵刚身边,身上的兽皮裁剪得恰到好处,勾勒出她玲珑的身材曲线,她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说道:“赵刚大哥,你可真厉害,有你带着我们,肯定能找到更多宝贝。”
这个女修士叫林悦,她深知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世界里,依附强者才能获得更多的利益。
赵刚的强大让她选择紧紧跟随,她表面上甜美可爱,内心却十分精明,时刻盘算着如何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好处。
赵刚看到李阳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他停下脚步,双手抱在胸前,身上的兽皮随之紧绷,凸显出他结实的肌肉,他上下打量着他们,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雪山做什么?这雪山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
他的声音在狂风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同时也透露出他对李阳三人的警惕和敌意,在他看来,这雪山中的资源有限,多一个人就多一份竞争。
当重新走到山腰的时候,呼啸的狂风仿若发了狂的远古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在天地间肆无忌惮地肆虐着。
那尖锐的呼啸声恰似无数把冰刀,裹挟在冰寒的空气中,纵横穿梭,似要将一切生灵都将一切生灵都卷入它的狂暴旋涡,碎成齑粉。
就在这震耳欲聋的风声罅隙,隐隐约现的交谈声,仿若风中残烛般飘忽不定地传来,微弱却又透着丝丝缕缕的人气,仿佛是这绝境中不甘沉寂的挣扎。
“赵刚大哥,这雪山也太危险了,咱们都找了这么久,才找到这么几株灵草。”
一个略显怯懦的男声,仿若惊弓之鸟的哀鸣,在狂风中瑟瑟发抖。
每一个字音都被吹得支离破碎,宛如风中飘散的秋叶,却仍能让人清晰地听出其中满满的恐惧与不安。
说话的孙浩,身形瘦弱,站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就像是一根在凛冬里瑟缩的枯草,单薄得仿佛一阵稍大些的不能将他连根拔起。
他每挪动一步,都好似踩在薄冰之上,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如同死亡倒计时的钟声,声声敲打着他紧绷的心弦。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慌乱地转动着,不停地打量着四周,仿若四周的每一处阴影里、每一片雪堆后,都潜藏着能瞬间将他吞噬的凶猛妖兽。
其实,孙浩心里也门儿清,自己实力低微,若不是紧紧跟在赵刚身后,在这雪山怕是连片刻安宁都寻不得,更遑论生存。
他满心都是对赵刚的依赖,如同溺水之人死死抱住救命稻草,同时又惧怕这雪山的凶险,这种矛盾的心理让他时刻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整个人如一张拉满的弓,稍有风吹草动,便可能崩溃。
“怕什么!孙浩,有我在,你慌什么。”
一个粗犷且带着傲慢的声音,仿若雷鸣般轰然炸响,硬生生地将狂风的呼啸都压下了几分。
这是赵刚,身材高大魁梧,仿若一座巍峨耸立的雪山,硬生生地在这冰天雪地中撑起一片属于自己的气场。
筑基期的修为,让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不敢小觑的灵力波动,如同平静湖面被巨石砸中,泛起的层层涟漪,在空气中缓缓扩散开来。
他身上穿着的雪白色兽皮,紧紧地为他身上穿着的雪白色兽皮,紧紧地包裹着他强壮的身躯,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更衬出他的孔武有力。
他双手抱胸,微微扬起下巴,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的神情,那副模样仿佛在说,这雪山不过是他的后花园,一切麻烦在他面前都不值一提,哪怕是这肆虐的风雪,也得乖乖臣服于他的威严之下。
赵刚内心实则有些烦躁,本想着凭借自身实力,能在这雪山满载而归,如同下山的猛虎叼着肥美的猎物,可如今收获寥寥,又碰上这几个不知来历的人,心中自然多了几分警惕与不悦,仿若一只领地被侵犯的雄狮,随时准备亮出獠牙。
李阳三人循声望去,只见三个身着雪白色兽皮的修士,仿若三只从雪雾中踏出的猛兽,正朝着他们一步步走来。
走在前面的自然是赵刚,他面容冷峻,仿若被千年寒冰冻住了表情,眼神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气息,恰似一把刚刚出鞘、寒光闪闪的利刃,只需轻轻一扫,便能让人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仿若能将人的灵魂都割破。
他的眼光中带着审视,仿佛在估量着李阳三人的斤两,同时也在警告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如同王者在俯瞰闯入领地的陌生人。
他的身旁是孙浩,孙浩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怯懦和谨慎,如同受惊的小鹿,不时地偷瞄着周围的环境。从他在从他身上散发的灵力判断,应处于炼气后期,相较于赵刚的强大,他就显得黯淡而黯淡无光多了。兽皮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宽大,松松垮垮地耷拉着,更凸显出他身形的单薄,仿佛一阵稍大些的风就能将他吹跑,像一片在风中飘零的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