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被风沙常年肆虐的沙漠边缘,烈日高悬,仿若一颗燃烧的金球,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燥热的气息,仿佛每一丝微风都被点燃,带着灼人的温度。
村子上空,防御光幕熠熠生辉,马匪们一波又一波汹涌的法术如狂暴的蛟龙,带着嘶吼与咆哮,狠狠撞向光幕,却似撞上了巍峨高山,溅起炫目的灵芒,始终无法突破那看似轻薄却坚如磐石的屏障。
随着时间缓缓流逝,马匪们的攻势仿若强弩之末,渐渐疲软下来。
终于,为首的马匪眼中闪过一抹阴鸷,狠狠地一挥马鞭,马鞭在空中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发出一声尖锐如鬼哭的呼哨。
刹那间,一众马匪仿若受惊的恶狼,迅速掉转马头,马蹄踏地,扬起漫天沙尘,那沙尘仿若一片昏黄的迷雾,汹涌地弥漫在村子周边,模糊了众人的视线。
“马匪退了!”不知是谁扯着嗓子高喊了一声,这声音仿若一道冲破阴霾的曙光,瞬间点燃了村民们的热情。
紧绷许久的神经仿若紧绷的弓弦突然松开,村民们脸上的紧张神色一扫而空,有人激动得眼眶泛红,仿若熟透的樱桃,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有人挥舞着手中简陋却被擦拭得锃亮的武器,武器划过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欢呼声响彻云霄,仿若要将这几日来的压抑与憋屈统统宣泄而出。
几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仿若被热血冲昏了头脑的小牛犊,双眼通红,仿若燃烧的炭火,提着武器就欲冲出去追杀马匪。
他们脚步急切,仿若猎豹捕猎时的迅猛,口中喊道:“咱可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得让他们知道咱的厉害!”
声音因激动而变得高亢尖锐,仿若夜枭啼鸣,划破长空。
钟离一直站在不远处,静静地注视着战场,仿若一座沉稳的古钟,不动声色却洞悉一切。
见此情景,他身形一闪,仿若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瞬间挡在众人身前。
他身姿挺拔,衣袂随风轻轻飘动,神色冷峻,仿若寒夜中的孤星,大声喝道:“不可冲动!穷寇莫追,马匪虽退,却难保不是诱敌之计,贸然追击,恐有埋伏。”
他的声音仿若洪钟震响,低沉而富有穿透力,震得众人耳中嗡嗡作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仙人传音,直击人心。
年轻村民们脚步一顿,仿若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拦,面露不服之色。
其中一个梗着脖子,脖子上青筋仿若蚯蚓般暴起,涨红了脸反驳道:“咱憋屈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机会反击,怎能放过?我看他们就是落荒而逃,哪有什么埋伏。”
他握紧拳头,拳头仿若坚硬的磐石,手臂上青筋暴起,胸膛剧烈起伏,仿若汹涌的海浪,显然气愤难平,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仿若拉风箱一般。
钟离微微皱眉,仿若墨染的远山起了一丝褶皱,目光扫过众人,放缓语气,耐心解释道:“马匪向来狡黠凶残,此番进犯,筹备良久,岂会轻易罢手。如今未达目的便仓促撤离,实在不合常理。若我等贸然追击,一旦陷入他们的圈套,之前的努力皆会付诸东流,村子危矣。”
他的眼神透着沉稳与睿智,仿若幽渊深潭,让人不自觉地信服,眼眸中偶尔闪过的灵韵,仿若星辰闪烁,昭示着他非凡的修为。
沐瑶在屋内听闻外面的动静,脚步略显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缓缓走出。
她脸色仍有些苍白,仿若被霜打过的梨花,却难掩眼中的关切。
她抬眸望向众人,虽听得一知半解,但见钟离神色凝重,毫不犹豫地站在他这边,轻声说道:“钟离说得定有道理,大家莫要冲动。”
她的声音轻柔,仿若春日微风拂过琴弦,带着几分安抚人心的力量,音色中透着一丝灵动,仿若林间清泉流淌。
老筑基修士也拄着拐杖,拐杖每一下点地都仿若敲响沉闷的战鼓,快步走来。
他目光沉稳,点头赞同:“钟离道友所言极是,马匪诡计多端,不可莽撞行事。”
他的拐杖重重地在地上一顿,仿若泰山压顶,似是为话语加重分量,周身隐隐散发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灵力波动,仿若古老的符文闪烁微光。
村民们面面相觑,回想起钟离此前为村子所做的一切,从筹备防御到指挥调度,桩桩件件皆是为了大家的安危。
他们眼中的不服气仿若春日消融的冰雪,渐渐消散,理智回笼,纷纷放下武器,武器与地面碰撞,发出“哐当”的声响。
然而,马匪们见村民们并未追出,心中那股暗恨仿若汹涌的暗流在心底翻涌,恰似被彻底挫败的恶犬,眼眸中闪烁着不甘的凶光,却也毫不气馁。
仅仅片刻之后,他们便再度故技重施,如鬼魅般在村子周边开始了新一轮的游走骚扰。
马蹄声“哒哒”作响,那节奏仿若急促的催命鼓点,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敲击在村民们的心间,令人心烦意乱。
时不时地,他们会从隐蔽之处冷不丁地射出几支冷箭,冷箭如闪电般迅猛地划破燥热的空气,发出“嗖”的一声尖啸,尖锐的声响仿佛能直直刺透人的耳膜。
又或是驱使诡异的法术,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裹挟着滚滚沙尘,那沙尘仿若汹涌澎湃、铺天盖地的沙浪,遮天蔽日,妄图以此扰乱村民们坚定的心智,让刚刚才恢复安宁的村子再次陷入无边的恐慌之中。
钟离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冷冽,仿若寒夜中闪烁的寒星,直直地望向马匪离去的方向,那深邃的眼眸中仿若藏着无尽的智慧,心中暗自迅速地盘算着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他负手而立,手指不自觉地轻轻捻动,仿若一位高深的术士在精准地掐算灵机,每一下细微的动作都透着他的沉稳与笃定,他深知这场与马匪的较量,不过才刚刚拉开序幕,还远未到结束的时候。
而村民们呢,也再次紧紧地握紧手中简陋却被擦拭得锃亮的武器,眼神中满是坚毅,身姿笔挺,严阵以待,守护家园的决心愈发强烈,仿若那熊熊燃烧、永不熄灭的烽火,在这被风沙常年肆虐的沙漠边缘熠熠生辉,成为这片荒芜之地最顽强的坚守力量。
一连几日,马匪仿若阴魂不散的恶灵,时不时地突袭骚扰村子。
白日里,骄阳似火,炙烤着这片干裂的大地,空气仿若被点燃,燥热得让人窒息。正当村民们汗流浃背,忙于修补被法术冲击损坏的防御工事时,马匪会骤然而至。
马蹄声“哒哒”,仿若密集的鼓点,震得人心惊肉跳,惊得众人匆忙丢下手中工具,手忙脚乱地拿起武器备战,他们的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慌乱,仿若受惊的小鹿。
匆忙间,武器碰撞发出“哐哐”的声响。
夜晚,月黑风高之际,冷箭“嗖”地从暗处射来,仿若暗夜流星,带着凛冽的杀意,伴随着马匪们张狂的呼啸,那声音仿若恶鬼嘶吼,让村民们难以安睡,只能在黑暗中瞪大双眼,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可马匪们又攻不进来,村民们只能一次次绷紧神经防守,身心俱疲,烦不胜烦。
在沐瑶那略显昏暗的小木屋中,日光透过缝隙洒下,仿若破碎的金缕,尘埃在光柱中肆意飞舞,似一群嬉闹的小精灵。
钟离、沐瑶与老筑基修士围坐一旁,气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来。
老筑基修士眉头紧锁,仿若愁云笼罩,脸上的皱纹仿若岁月的沟壑,更深了几分。他手中拐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地面,发出沉闷声响,似敲在众人的心坎上,每一下都仿若带着他满心的忧虑。
他缓缓抬起头,眼眸中透着疲惫与担忧,沙哑着嗓子,仿若破旧风箱拉动的声响,开口道:“钟离道友,这几日你也瞧见了,马匪这般无休止地骚扰,年轻气盛的后生们有些懈怠了。
长此以往,怕这防御要出纰漏啊。”他的声音虽低,却在这静谧的屋内清晰可闻,眼神中满是对村子安危的关切,仿若守护雏鸟的老鸢,紧紧盯着窗外,似能透过墙壁看到外面潜在的危险。
钟离一直静坐在那,仿若一座沉稳的古钟,不动声色却洞悉一切。听闻此言,他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如幽渊,望向窗外飞扬的沙尘,那沙尘仿若被施了狂暴法术,疯狂肆虐。
他仿若能穿透这沙幕洞悉一切,衣袂随风轻轻拂动,带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仿若仙人临世。
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语调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沉稳:“前辈所言极是,马匪此举就是想消磨咱们的意志,待咱们松懈,好一举攻破村子。当下,敌不动,我不动,方为上策。咱们与马匪实力悬殊,村子全靠这阵法防御,贸然出击,只会让村民陷入险境。”
沐瑶坐在一旁,眼神透着担忧,仿若幽潭泛起的涟漪,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仿若柔弱的菟丝花,轻轻咬着下唇,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仿若被霜打过的梨花。
她轻启朱唇,声音轻柔,仿若春日微风,带着丝丝无奈:“可这般下去,何时是个头啊?村民们的精力也快耗尽了。”那声音仿若风中的轻铃,微微颤抖,透着她内心的不安。
钟离转头看向沐瑶,目光温和,仿若暖阳照拂,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轻声道:“沐瑶,莫急。马匪虽狡猾,但咱们的阵法坚固,只要坚守,他们也无可奈何。”他的眼神仿若能传递温暖,让沐瑶慌乱的心稍稍安定。
正说着,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仿若暴雨敲打窗棂。
有人急匆匆地入,脚步踉跄,仿若受惊的野兔,身形不稳,差点摔倒。他大口喘着粗气,仿若刚刚经历了一场狂奔,脸色涨红,大声喊道:“不好了!奶娃子趁大家不注意,溜出村子,说是要暗中袭击马匪,给大伙出口气!”
老筑基修士闻言,仿若被一道惊雷击中,猛地站起身来,手中拐杖重重一顿,仿若怒雷炸响,在这屋内激起一阵灵力涟漪。
他气得胡须颤抖,仿若风中狂舞的杂草,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愤怒,仿若燃烧的炭火,怒声大骂道:“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马匪何等凶残,他这一去,怕是有去无回。”
沐瑶也惊的站起身,脚步虚浮,仿若踩在棉花上,身形微微摇晃。她眼中满是惊恐,仿若看到了可怕的场景,急切道:“那可如何是好?得赶紧救他!”她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几分颤抖,仿若受伤的小鸟发出的悲鸣。
老筑基修士看向钟离,快步走上前,双手抱拳,弯腰行礼,眼神满是期待,仿若溺水之人望着救命稻草,诚恳地恳求:“钟离道友,还望你出手救救那孩子,他年少无知,可不能枉送性命啊。”
钟离神色一凛,仿若寒星闪烁,周身灵力仿若被瞬间点燃,隐隐有光芒流转。
他毫不犹豫地起身,身姿挺拔,衣袂猎烈作响,仿若即将出征的战神。
他望向村外,那眼神仿若能穿透重重沙幕,找到少年的踪迹,沉声道:“前辈放心,我定不会袖手旁观。”
沐瑶见状,忙道:“我也同去!”她向前迈了一步,脚步急切,仿若想要立刻出发。
钟离转头看向沐瑶,微微摇头,眼神关切却又不容置疑,仿若长辈在劝阻冲动的晚辈。
他轻声道:“沐瑶,你身子尚未痊愈,沙漠环境恶劣,你去只会添乱。安心在这等我,我定将他安全带回。”说罢,身形一闪,仿若一道黑色闪电,疾掠而出,带起一阵狂风,屋内的尘埃仿若被惊扰,再次疯狂飞舞。
沐瑶欲言又止,望着钟离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担忧,仿若望着远航未归的孤舟,心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紧。
老筑基修士则长叹一声,仿若秋风扫过落叶,重新坐回原位,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祈愿,盼着钟离能顺利救回少年,村子能早日摆脱这困境。他的手不自觉地再次握紧拐杖,仿若那是他此刻唯一的慰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