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寒风如刀,肆意切割着这血腥的空间,雪花仿若受惊的白鸽,在空中慌乱地飞舞着,似乎也在畏惧着这弥漫的杀意。
钟离宛如一座不朽的岩峰,傲然矗立其间,他的身躯仿若由最纯粹的岩晶雕琢而成,散发着坚不可摧的气息。
岩元素之力在他身周汹涌澎湃,化作实质化的岩石护盾,层层叠叠地环绕着他,每一块岩石都闪烁着古老而神秘的光泽,似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大地的威严,竭尽全力抵御着那来自时光回溯卡的诡异而强大的力量。
钟离的双眸仿若璀璨的星辰,深邃而明亮,紧紧凝视着前方的虚空,那目光中透着坚毅与不屈,仿佛能穿透这世间的一切虚妄与黑暗,洞察到时光的尽头。
他的额头之上,细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叶尖上摇摇欲坠的露珠,晶莹剔透,却又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息,顺着他那刚毅有型的脸庞缓缓滑落,滴落在脚下那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土地上,溅起一朵朵微小而凄艳的血花,仿若在这血腥的战场上绽放的罪恶之花。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坚实的拳头,手臂之上青筋暴起,恰似一条条愤怒的蛟龙在皮下蜿蜒游动,那紧绷的肌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每一块肌肉都在诉说着他与这无形之敌的殊世较量。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仿若澎湃的潮汐,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压力,仿佛在与这股时光之力进行着艰难的拔河比赛。
苏婉清心急如焚地站在一旁,她那娇柔的身躯仿若风中摇曳的弱柳,微微颤抖着,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与焦急之色,好似一只受惊的小鹿,眼中的惊慌失措仿佛能溢出来。
她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胸前,十指因为用力而变得苍白,指甲不自觉地深深陷入掌心之中,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月牙印,那刺痛感却全然无法引起她的注意,仿佛她的灵魂都已被钟离的安危所占据。
她的嘴唇不停地微微颤抖着,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主人,您一定要坚持住啊!”那声音起初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仿若春日里被寒风摧残的娇花,在这寒冷刺骨的空气中颤抖着传开,显得那么的无助与凄凉,又似是一只受伤的小鸟在绝望地为自己的庇护者祈祷着平安。
随着焦急情绪的攀升,她的声音愈发尖锐,音量也不自觉地提高,语调中满是惶恐与不安,仿佛要通过这声声呼喊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钟离。
然而,时光之力宛如来自无尽深渊的恶魔,强大到让人绝望。
即便钟离是岩之魔神,拥有着超凡的力量和坚韧的意志,拼尽了全力去抗争,却依然无法阻挡这股力量的侵蚀。
那股力量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永不停歇地冲击着他的身体和灵魂,逐渐瓦解着他的抵抗防线。
钟离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双腿好似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慢慢地弯曲下去,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
他的牙关紧咬,腮帮子上的肌肉鼓起,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那曾经如雕刻般坚毅的面容此刻也因这难以忍受的痛苦而有些扭曲,额头的皱纹仿若沟壑般加深,眼中的光芒也变得有些黯淡,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着。
最终,钟离还是未能抵抗住这股恐怖的力量,身体被时光之力迅速地拉扯着回溯。
刹那间,他的身影变得模糊不清,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旋涡之中。
光芒闪耀之间,他身上原本那身玄黑甲胄袍如同被风化的岩石一般,渐渐消散于无形。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风格独特的神装,上身是一件贴合身形的紧身衣,凸显出他那健硕而完美的身材线条,仿佛是用最坚韧的山岩纤维精心编织而成,散发着一种古朴而神秘的气息。
下身是一袭宽松的长袍,随风轻轻摆动,宛如流动的云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空灵的气息,又似是银河倾泻而下,流淌在他的身侧。
那裤腿是宽松的黑色束脚设计,仿若深邃的夜幕将他的双腿轻轻包裹,增添了几分沉稳与庄重,仿佛黑夜中的守护者。
他赤着双脚,踏在这血染的大地上,每一步都仿若踩在人们的心跳之上,仿佛与这片土地有着最亲密的联系,能够汲取无尽的力量,又似是大地之子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手臂的颜色呈现出从金色到黑色的渐变,那金色如同初升的朝阳,闪耀着希望与威严的光芒,而黑色则恰似深沉的夜幕,蕴含着无尽的精严与肃穆,整体颜色交织在一起,宛如古老的山岩一般庄严肃穆,让人望而生畏。
这神装之上,似乎还隐隐流转着一些神秘的符文,仿若星辰的轨迹,又似是岁月的铭刻,散发着一种超脱凡俗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和神秘的力量。
而钟离的容貌,依旧是那般俊朗非凡,岁月似乎在他的脸上停下了脚步,未曾留下丝毫的痕迹,让人无从判断他究竟回溯了多少漫长的时光,是千年的沧海桑田,还是百载的悠悠岁月,一切都被这神秘莫测的变化深深地掩埋,只留下无尽的悬念和未知。
苏婉清的眼中满是惊愕与茫然,她的呼吸急促得仿若即将窒息的鱼儿,胸脯剧烈地起伏着。
她的皮肤本是白皙如雪,此刻却因焦急和惊恐而微微泛红,仿若天边的晚霞。
她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想要抓住钟离的衣角,却扑了个空,身体向前倾去,险些摔倒在地。
她的眼中泪光闪烁,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仿若珍珠般晶莹,却又带着无尽的悲伤与无助。
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发出一些微弱的呜咽声,仿若受伤的小兽在黑暗中独自舔舐伤口。
“主人……您这是怎么了?”苏婉清颤抖着声音说道,那声音微弱得仿若风中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她的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恐惧,仿若置身于无尽的黑暗之中,找不到一丝光亮。
周围的空气仿若凝固了一般,弥漫着一股压抑而沉重的气息。
战场上的厮杀声似乎也在这一刻远去,只剩下苏婉清那微弱的呼唤和钟离那模糊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之中,只有时间在无情地流逝,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
摩拉克斯只觉意识仿若被卷入了一场混沌的风暴,恰似一片孤叶在狂风怒号的黑色旋涡中无力地挣扎,猛地恍惚了一瞬。
待他清醒过来,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陌生而又残酷的世界。
眼前,是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在惨白的日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若一片死寂的银白荒漠。
其间,横七竖八地散落着人类的尸体,那些尸体扭曲的姿态犹如破碎的木偶,鲜血将洁白的雪地浸染得斑驳刺目,仿若一幅被恶魔肆意涂抹的血腥画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诉说着刚刚经历过的惨烈厮杀。
他身后,几个瑟瑟发抖的身影相互依偎着,皆是老弱病残的普通凡人。
他们破旧的衣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仿若濒死之人最后的挣扎。
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仿若惊弓之鸟,在这血腥的场景中显得那么渺小与脆弱,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下一刻就会被这寒冷与恐惧吞噬。
而身旁,一位面容姣好却满脸泪痕的女子正用一种复杂而奇怪的眼神紧紧盯着他。
那女子身形娇弱,仿若春日里在寒风中摇曳的娇花,随时可能被折断。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颊两侧,几缕发丝被泪水浸湿,紧紧地贴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更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韵味。
她的双眼红肿,仿若熟透的桃子,眼中的泪光闪烁,恰似清晨荷叶上滚动的露珠,那里面交织着担忧、惊愕与迷茫,让摩拉克斯心生疑惑。
尤其是当听到这个女子口中喊出“主人”二字时,摩拉克斯的眉头瞬间紧锁,仿若两座险峻的山峰陡然凑近,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芒,仿若寒星划过夜空,又似是锐利的冰棱,仿佛能将这寒冷的空气都割裂开来。
他的心中满是不解,暗自思忖:“我堂堂岩之魔神,主宰着山川大地,掌控着岩元素的至理,何时成了这女子的主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是,他冷冷地开口问道,那声音仿若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冰寒之风,不带一丝温度,又似是冬日里的冰瀑,在寂静中轰然作响:“你是何人?这又是何地?为何称我为主人?”
语调平缓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语速不疾不徐,却字字如重锤,音量不高,却仿佛能穿透灵魂,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震颤。
此刻的他,与平日里钟离的温文尔雅截然不同,如果说钟离像一位温和亲切的邻家大哥哥,给人以如沐春风之感,那么此时的摩拉克斯便是那高高在上、威严无比的君王,眼神中透露出的是睥睨天下的冷漠与无情,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中皆如蝼蚁,只需一眼便能洞悉其生死,他的身姿挺拔而坚毅,仿若一柄绝世神兵,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苏婉清听到这冰冷的询问,不禁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之色,仿若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仿若风中瑟瑟发抖的花瓣,想要开口说话,却因内心的慌乱而一时语塞。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仿若一只受惊的小鹿,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吸入的不是空气,而是这冰天雪地中的刺骨寒意。
她怎么也想不到,钟离竟然会不认识自己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心仿若坠入了万丈冰渊,寒意彻骨,之前与钟离相处的种种回忆在脑海中飞速闪过,与眼前这陌生而冷漠的摩拉克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