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会给你们提供火力掩护,继续执行任务。”
“我靠,真寄吧牛逼。”
周锐抹了把面罩,看到步战车机枪手正在用高压水枪冲洗被腐蚀的装甲。
街道尽头,上百只变异体正沿着建筑外墙蛇形攀爬,黏液在玻璃幕墙上蚀刻出蜿蜒的沟壑。
";全体注意!交替掩护向书店移动!";他对着耳麦怒吼,";工兵组准备铝热剂炸弹!";
二十名戴着防化面具的士兵组成楔形队形,在步战车掩护下且战且退。
95式步枪的短点射与qLU-11狙击榴的轰鸣声中,不断有丧尸从高空坠落。
但在他们头顶,更多变异体正用尾巴勾住广告牌,像某种诡异的钟摆荡过楼宇间隙。
";十点钟方向空调外机!";
一名新兵刚喊出声,三发子弹几乎同时贯穿从十六层坠下的丧尸。
被钨芯弹撕裂的残躯擦着钢盔砸在地上,飞溅的黏液在防弹衣上烫出青烟。
天台的狙击阵位上,游骑兵上等兵卡尔文拉动雷明顿mSR的枪栓。
热成像瞄准镜里,更多红点正从地下停车场涌出。
";马克,换穿甲燃烧弹。";他用靴子踢了踢观察员,";东南角那台SUV后面有大家伙。";
话音未落,一辆被掀翻的救护车突然腾空而起。
四米高的巨型变异体从车底钻出,浑身肉瘤如同呼吸般起伏,尾巴扫过之处混凝土块四溅。
正在设置炸弹的工兵组被气浪掀翻,铝热剂罐沿着斜坡滚向尸群。
";我靠!";
周锐的喊声被爆炸声吞没。
步战车发射的破甲弹在巨尸胸口炸开碗口大的洞,但肉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再生。
卡尔文扣动扳机时,马克的激光测距仪刚跳转到721米。
特制弹头在巨尸右眼炸开,燃烧剂顺着神经束钻入脑腔,硕大的头颅顿时变成摇晃的火炬。
失去方向的巨尸轰然撞进了一旁的居民楼,压碎了正在攀爬的十几只同类。
";漂亮!";
周锐看着战术平板上的热成像图,代表巨尸的红斑正在消散,";狙击组,你们......";
突然间,尖利的金属扭曲声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十几只变异丧尸爬上了狙击组所在的位置,狙击小组的几人不得已边打边退。
“你蹦过极吗?”
“艹,现在这种情况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脊椎应该挺硬吧?”
“艹?你要干嘛!”
狙击小组的几人果断翻下天台,卡尔文在跳下的一瞬间将一颗高爆手雷丢到了天台。
“轰!”
随着爆炸,几人从数层楼接近十米的地方跳下,借助店铺上摆放着的遮阳伞减缓了一下冲击力,但是几人还是被炸了个够呛。
“艹,疼死我了。”
卡尔文扶着墙壁慢慢的站了起来,而此时周锐也带着部队赶了过来。
“快上车!”
周锐招了招手喊道。
……………………
江面大桥上的硝烟还未散尽,汉斯踩着黏稠的血浆登上装甲指挥车车顶。
望远镜里,三十公里长的江滩宛如被巨型绞肉机犁过一般。
焦黑的弹坑间堆叠着发青的残肢,半融化的骨殖与装甲车履带碎片凝结成诡异的雕塑群。
五辆pLL09仍在向江心倾泻白磷弹,水面漂浮的尸块在蓝绿色火焰中蜷缩成炭团。
";第七燃料补给点。";
汉斯对着战术平板划动手指,三公里外的河堤上,六名装甲兵正拖着火焰喷射器来回扫射。
黏着碎肉的钢轨在2000c烈焰中扭曲变形,将试图攀爬堤坝的漏网丧尸烧成焦炭。
空气里弥漫着蛋白质灼烧的恶臭,防毒面具滤芯每隔十分钟就要更换。
“真寄吧臭,我靠。”
拿着火焰喷射器的士兵一边更换着防毒面具的滤芯一边吐槽道。
“半个安保团,外加半个合成营,还有接近半个机械化步兵团,没了。”
“接近3000多个人啊,接近四分之一的兵力没了……”
就在前方打扫战场之际,一阵刺耳的声音出现在了汉斯的对讲机里。
";b区下水道出现大规模生物信号!";
那是预警机的警报突然刺破无线电静默。
汉斯扯掉浸透汗水的战术手套,抓起突击步枪跃下指挥车:";第一连跟我走!工兵带足铝热剂和温压弹!";
当他们冲进基地西侧排污口时,黏腻的爬行声正从十米直径的管道深处潮涌而来。
夜视镜里,数以千计的黄鳝丧尸在管壁黏液层上滑行,肉瘤摩擦混凝土的沙沙声让人牙酸。
";起爆器准备!";
工兵将二十公斤炸药包塞进检修井,汉斯却按住他的手:";等它们前锋过去,我要让冲击波在管道里来回震荡。";
第一只变异体钻出拐角的瞬间,所有枪口喷出火舌。
12.7mm重机枪子弹凿穿三只丧尸挤成的肉团,为后方争取到宝贵的五秒。
当尸群前锋涌入五十米纵深时,汉斯挥下手臂:";Fire in the hole!";
五次连环爆炸让整片街区地面隆起两米,冲击波在下水道密闭空间内形成致命湍流。
监控无人机传回的画面里,上千丧尸在压力激波中像气球般爆裂,铝热剂引发的2000c高温将黏液蒸腾成剧毒气雾。
“搞定了,靠!”
汉斯累的趴在一边,长舒一口气接着拿出根香烟抽了起来。
………………
战斗已经结束,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围剿基地内的残余变异丧尸了。
“A区清空。”
“c栋二楼发现变异丧尸,请求喷火支援。”
无线电频道里的汇报声此起彼伏,汉斯盯着战术平板上跳动的蓝点,这代表幸存者的光斑正从沃尔玛地下车库陆续冒出。
两个游骑兵班在楼顶架起速降绳,95式步枪与m4卡宾枪的混合火力像梳子般扫过每扇破碎的橱窗。
在一个居民楼的广告牌上垂下的肠子还在滴血,神州军工兵用液压剪破开卷帘门。
五只未完全转化的“黄鳝丧尸”正趴在天花板通风管产卵,黏稠的卵囊里能看到半透明胚胎的轮廓。
“卧槽,这是什么?”
“管他是什么!退后!”
游骑兵中士掷出铝热手雷,4000c的蓝白色火焰瞬间吞没了整个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