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子干什么?赶紧去啊。记得一会哭的惨一点,演戏这种事儿不用我教了吧?”
见她发愣,宁怀瑾赶紧催促,自己还有好多事要做呢,可不能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苏媚无奈,自己任务还没完成呢。
现在还是顺着他来比较好,故而独自一人去写状纸了。
宁十八办事也是利索,很快就跟几个百姓打听清楚了。
“少主,这些都是城中富商家的下人,就连衣服都是抢来的。”
果然如此,跟我猜的差不多。
不过,那群商贾可没有这个胆子给自己找事。
这里面大有文章。
想到这里,宁怀瑾立刻吩咐道:
“派人把他们悄悄抓起来,不要引起骚乱,然后送到王府,本王办完事情,亲自审问。”
“是。”
这里的事情安排完,苏媚也拿着状纸回来了。
“行了,你去告状吧,我在这里看热闹。等咱们县太爷传唤,我在过去。”
苏媚白了他一眼,自顾自的走了。
哼,若不是我爹娘被那狗官抓了,真不想接近这么贱兮兮的人。
而且,大哥你是不是没搞清楚?我是来杀你的啊,你现在居然利用我。
看看,看看,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她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衙门口。
苏媚拿起鼓槌,正准备敲响鸣冤鼓,一旁的两个差人却开了口:
“哟,哪里来的小娘子,长得这般好看。”
“小娘子有什么冤屈,跟我们哥俩说说啊,我们哥俩替你出头。”
“就是,还告什么状啊,还要花银子,跟我们哥俩快活快活,不仅帮你申冤,还给你银子。”
说话间,两个差人还一步步逼近苏媚。
就在苏媚正想抽出腰间软剑之时,衙门班头怒气斥道:
“你们两个不好好当值,干什么呢?”
两人停住脚步,面露尴尬之色,
“班头,这位姑娘要申冤,我们正给她说衙门里的规矩呢。”
“对对对,我们是帮这位姑娘呢,班头别误会。”
班头又怎么会看不出这两人起了色心,但大家都在衙门口混饭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苏媚也趁着二人说话之际敲响鸣冤鼓。
按照流程,此刻衙役应该把击鼓之人带入,大老爷升堂问案。
但是此时的县令还在小妾的肚皮上撒欢呢。
“他娘的,谁啊这么不识好歹,这个时候击鼓。”
县令布世仁大骂一声,小妾立刻柔声劝道:
“老爷,根据大周律,有人击鼓鸣冤,县令必须立即升堂,否则是要被问罪的。”
“问他姥姥的罪,老爷朝廷里有人,怕什么?老爷我呀,哪怕是死,也得死在你身上啊。”
班头左等右等,不见老爷升堂,他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苏媚说道:
“姑娘,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老爷这会应该还在忙,你改日再来。”
“哼!!”
苏媚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气死了!真的气死人!
有一个贱王爷还不够,现在又来个狗官,再加上两个调戏自己的衙役…
这日子没法过了!
苏媚气哄哄的走了回来,正瞧见宁怀瑾坐在茶摊上喝着茶、嗑瓜子。
“你你你…”
“?”
苏媚指着宁怀瑾的鼻子,半天说不出话来。
宁怀瑾很迷惑,非常的迷惑。
“事情办妥了?”
“没有!县令不升堂。”
“那你回来干什么?”
苏媚气的咬牙切齿,我不回来我去哪儿?
她索性扭过头去,不再回答。
宁怀瑾也看出来了,估计是吃瘪了。
“没事儿,你在去一趟,我让十七十八跟你过去。走不进去就打进去。”
苏媚理都没理他。
要打进去,我早就打进去了,还用你派人?
但是为了完成任务,她也没办法,只能在十七十八的陪同下,再次去了衙门。
你别说。
你还真别说。
这次异常顺利,县太爷果然升了堂。
倒也不是打进去的,而是大老爷事儿办完了。
其实苏媚这头刚走,那边就完事了,前后不到一分钟。
苏媚演技在线,刚进大堂,跪下就哭。
“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民女做主啊。宁怀轻薄于我,致使民女有孕。”
布世仁一拍惊堂木,愤恨道:
“好大的胆子,本官治下竟发生如此伤风败俗之事。来啊,速速抓捕宁怀到案!”
话音刚落,这位大老爷快步从堂上走下来,色眯眯的看着苏媚。
他想扶,却又觉得影响不太好。
双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心里满是纠结。
“哎呀,小娘子,别跪了,伤身子,快快起来。”
待苏媚起身,他又让人搬来椅子。
苏媚装模作样的用丝帕擦着看不见的眼泪,偶尔抬起媚眼偷偷瞄一眼县令大人。
这把大老爷看的心里直痒痒。
这小娘子长得真是太诱人了。
可惜是个残花败柳。
但是本老爷不介意,妇人更有韵味。
布世仁不断的搓弄手掌,无意中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没办法,眼馋啊,这样的小少妇放在眼前,谁不馋。
就苏媚现在这副柔弱、娇羞、妩媚的模样,谁看谁迷糊。
没让大老爷久等,衙役很快就把宁怀瑾带回来了。
布世仁看到来人,神色立刻从色批转换成“刚正不阿”的严肃模样。
他快步回到位置上坐下,一拍惊堂木:
“大胆,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宁怀瑾嘿嘿一笑,拱手道:
“大人,学生有功名在身,见官可以不跪。”
布世仁看向一旁的师爷,眼神似乎在询问,是这样吗?
师爷点了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
宁怀瑾都看懵了…
你他妈连这都不知道?还要问师爷?你到底是怎么当上这个县令的?
我他妈真想捶死你!
然后再把你弄到石圪节公社找胡德禄把你头扭下来。
布世仁干咳一声,
“既然如此,那你就站着吧。本官问你,这位小娘子告你调戏民女,还让她怀孕了,是不是真的?”
宁怀瑾立刻做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大声喊道:
“大人,学生冤枉啊。我从未见过这位娘子,何谈调戏,又怎么可能让她怀孕。”
布世仁再次拍响惊堂木。
咱也不知道他老拍这玩意干啥。
“大胆歹人,还敢叫冤。来人,重打一……重打二百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