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镖屠夫什么的,文三并不在意,中午吃完饭出门,拉着黄包车在大街上游街串巷的扫客,反正不会停下来休息。
因为,只要他在走动着,燕子抄水的功法运转着,功法就在不停的运转。
本来文三想着昨天小鬼子派了那么多的兵马去了高丽营,如果是他今天赶过去杀鬼子一个回马枪,估计,能够杀掉不少的小鬼子。
但是他想到了,现在高丽营正在重建,小鬼子肯定会大量抓壮丁去修筑工事,里面夹杂着不少的老百姓,他动手都是大开大合的,可能会伤及不少的无辜,所以,他准备休息两天再说。
下午的时候,文三又碰到了昨晚上的那个九爷了,他一个人晃悠着出门了,到处在文三的那些车友们的车口去看看。
好像是真的准备干这个黄包车一行。但是,文三却是打死都不信,这么一个看着就是有故事的人,跑黄包车?想想都不可能。
而且,那九爷身后,时不时的都跟着起码四条尾巴,恐怕是他拉车的客人都得盘问一遍吧?
文三送了两趟客人去天桥,越是靠近天黑的时候,吃饭的,听戏的,喝茶的就多了起来,他的活自然也跟着多起来了。
天快黑的时候,文三拉着客人去天桥之后准备回家吃饭了,在路过大友车行的地界时,突然被人叫住了。
文三转头一看,嚯,六号院的那位九爷,啥时候摸到这里来了?不会是真去询问车价钱了吧?
“哎,文三,等一下。”
文三笑着看着九爷,然后说道。
“九爷,您这是准备回去?”
听着文三的询问,九爷连忙点点头,然后就要上车。
“九爷,虽然这是顺风车,还是街坊邻居的,但是还是得按规矩收您有点车辆损失费,您没问题吧?”
看着文三那斤斤计较的样子,九爷没有多说,只是说了句。
“我虽然这时候落魄了,但是,一两块的车钱还是给的起的。”
说完就上了黄包车,文三问候了一声就拉着车往家的方向去了。
“文三,你这拉车技术可以吧,拉了怕是不少时间了吧?”
坐在车上,文三拿出了最低的拉车水准,稳稳当当,快慢结合的,拉着九爷朝帽子胡同而去。
“二十多年的吃饭手艺了,当然得劲儿了。我这车啊,一般人还坐不上呢,都是看缘分碰上了才能拉一拉。”
文三一边说着,一边拉着他往前走。
“确实,行行出状元,文三,拉黄包车,你也要成状元了。”
文三听着九爷的话,不在意的笑了笑,什么状元不状元的,你这恭维的话说完,下一句话怕是没什么好屁。
果然不出文三所料,九爷说完之后,下一句话就是要他老命了。
“文三,我今天去车行看了看,这车行租车,需要保人,还要押金,每天要给车分,这十分不划算。
全款买的话,一辆全新的养车要八十块大洋,我就是想体验一下你们做黄包车的辛酸,您能不能把你的黄包车借给我拉几天?到时候我原模原样的还给您。您看怎么样?”
文三听完差点笑了,真想问他,这黄包车用来干嘛?杀人还是救人?不管是哪一个,他的黄包车也是在警察署的车辆管理处登记过的,稍有不对劲,到时候,找麻烦的不就是他?
“不怎么样,我要拉客人呢,我好的时候,一天能有十块大洋,你给我啊?而且,就算是你给我了,这手艺活,一天不干,手就生疏了,借给你,我拉什么?到时候把我的招牌给砸了,那我亏的可不是一星半点。这是万万不行的。”
听着文三坚毅的拒绝的话,九爷沉吟了片刻就结束了一个话题,又提出来了一个新的请求。
“你不愿意,那就算了,那能不能麻烦您帮我送一个朋友,她病得厉害,就是坐汽车也颠簸不起,你拉黄包车的技术又这么好,你要是,愿意帮我送她一趟的话,我想,她也能够少受一点罪。”
果然和文三所想的那样,这人,不是救人就是来杀人的,现在这么看来,是来救人的。
“九爷,这就说不准了,万一你朋友晚上宵禁了才送呢?我可是守法公民,您可别害我,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听到。”
听着文三的担忧。九爷连忙摇头表示不是文三所想的那样。
“不是的,我这个朋友是外地的,病得厉害,当地的医院都治不好,我听说城里的圣约翰医院很好,所以才先来打探,然后请家人们把她送到北平来。
按照她的行程,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到正阳门火车站,而且也不会半夜才到的,只需要您到时候帮忙将我朋友接到圣约翰医院去救治就可以了。”
九爷和文三说着,然后从公文包里面,拿出来了一个烟斗,又从衣服里面拿出了火柴,点燃了烟。
文三也没想到,不是送人出去,而是接人进来,不过,不管是送出去,还是接进来,他都不准备掺和。
“谢九爷您抬举,看得起小的,但是,小的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赌不起,您说的话,我就当作是不知道。
我们聊点其他的吧,现在北平城里,到处都是鬼子的眼线,我怕待会有人盘问我,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听着文三果断的拒绝,九爷也不再请求文三帮忙了,他准备自己想办法,虽然说请文三帮忙,如果成了,会轻松许多,但是,文三不愿意,他也没办法,总不能用文三媳妇来威胁文三去吧?那和他以前当土匪的时候有什么两样?
文三不清楚这个九爷是什么人,但是,不管是什么人,他都不希望这人是给他带来麻烦的人。
把九爷送到了家,文三也回家吃饭了。
而文三一回到家,就看到了莫荷在抱着牧春花,而牧春花如丧考妣的坐在那里,眼泪一个劲的流,好像是经历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不会是牧老爷子死了吧?
“怎么了这事?”
莫荷看着文三回来了,连忙站起来准备给文三讲发生了什么。
而文三刚刚一开口,不等莫荷开口,牧春花就扑通一下跪到了文三的面前。
“文大哥,求求您救救我爹吧,我就这么一个爹,您就救救我爹吧,我一定给您当牛做马报答您,呜呜呜~”
牧春花一边跪倒在文三面前抱着文三的大腿,然后一边哀求文三救她爹。
看着莫荷点了点头,文三才一边搀扶牧春花站起来,然后一边问她。
“春花,你先起来,慢慢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