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红裙大妈不让姑娘插嘴，“我什么我，年纪轻轻的，好胳膊好腿，舔着脸坐着，不知道尊老爱幼？”
说着，伸手出手指头狠狠地在姑娘脑袋上点了点。
“我...”
姑娘话里带些哭腔，但是大妈似乎找到发泄的对象，“别我我的，赶紧起来让个坐，我站着腰疼。”
“我腿疼！”
姑娘眼睛里泪水打转，侧身弯腰去捡被大妈扒拉掉的手机。
这个功夫，楚鱼看到她左腿小腿的位置打了石膏。
姑娘捡起手机，自顾着发消息，没有看大妈。
“哎哎，你这妮子，耳朵里塞驴毛了？听不懂人话！起开。”
大妈上手一把抓住姑娘的胳膊，把她往外拽。
“你干嘛！”
姑娘作势要甩开大妈抓着自己的手，挣扎几下，竟然没甩掉。
大妈似乎来了劲儿，另一只也不扶座椅了。双手抓住姑娘，拔萝卜似的把姑娘给拽出了座位。
这姑娘看着瘦瘦的，根本经不起大妈这种拽法。
“有你这么欺负的吗？”
姑娘没有忍住，眼泪崩出，话里带着哭腔。
“怎么欺负你了，不就是让你让个座。”大妈见姑娘捂着腿，撇撇嘴，刻薄地说道：“别在那里装可怜，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姑娘被气得脸通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坐在地上，只是一个劲儿小声哭。
“起来！坐我这。”
楚鱼起身，架着姑娘的胳膊，不管她愿不愿意，把她扶起坐在自己位上。
他帮姑娘捡起地上包后，抓着扶手，屁股一扭，屁股对着大妈。
咕噜噜！
噗卟～
咕噜噜！
噗卟～
楚鱼早饭吃了鸡蛋和洋葱炒牛肉，这个臭屁，那叫一个正宗。
“对不起哈，闹肚子！”
楚鱼一脸歉意，打着哈哈，对周围捂着鼻子的乘客道歉。
“呕——”
闻声，楚鱼扭头，朝身后看去，就看到大妈捂着嘴在那干呕。
“哎呦嘿，你这孕吐了啊！你老头真猛，这么大年纪了，还能给你倒腾出来动静。”
楚鱼话音刚落，肚子又是咕噜噜，噗卟一声，对着大妈的嘴，就是一个臭屁。
“呕——你给我走开！”
大妈手脚并用，去推搡楚鱼。
“我站着也碍你事了，你推我干嘛！”
楚鱼可不是姑娘那瘦的给猴似的，大妈完全推不动楚鱼。反而是她越推，楚鱼屁股越是往里边靠。
大妈想起身，但是楚鱼提前把一只手放在了她的靠椅上，刚好卡住她。
“阿姨，我肚子疼，爱幼一下，让个座位吧。”
楚鱼拿捏着腔调，阴阳怪气。
听到楚鱼这话，周围的人，彻底绷不住了，噗嗤噗嗤，此起彼伏。
但是吧，楚鱼的屁实在太臭了，众人笑过，纷纷又捂上了嘴。
“爱你娘的腿，赶紧给我滚开。”
楚鱼没有理会大妈，而是指挥着那姑娘，“学妹，窗户打开一下，散散味。我觉得我屁够臭了，没想到还有一股破棺材的烂木头味，比我的屁还臭。”
姑娘也顾不上臭不臭了，被楚鱼这话给逗乐了，化泣为笑。
“这就对了嘛！”
楚鱼朝姑娘咧嘴笑了笑。
“赶紧给我滚一边去，等我疼开了手，抽死你。”
“你抽我？”楚鱼嘴角一翘，甚为不屑，“你敢动手，我也抽你。”
“你抽个试试？”
大妈双手狠狠推了楚鱼一把，松手之际，反手狠狠地掐了楚鱼的腰间肉。
嘶！
楚鱼倒一口凉气，“死老公的破鞋，你真动手啊！”
“我动手了怎么滴，你不是能吗，抽我一下试试！”
大妈仰着下巴，撇着嘴看向楚鱼。
“你让我抽得啊！”
楚鱼掏出那张精神病证明，递给那姑娘，然后哎呦一声，浑身一抖，“我要犯病了啊啊啊.......”
啪啪啪啪！
楚鱼松开抓住把手的手，左右开弓，招呼在大妈的脸上。
用力不大不小，大妈那不协调的眼镜都给抽掉了。
“啊——，你要死了！”
大妈张牙舞爪，作势要朝楚鱼脸上抓。
啪啪！
楚鱼一手扒开大妈那张牙舞爪的手，顺势又在她脸上甩了两张饼。
于此同时，楚鱼眼神呆滞，嘴里喃喃自语，“你让我抽得你让我抽得你让我抽得......”
“我咬死你！”
大妈红着眼，双手抓住楚鱼的胳膊，张嘴咬了上去。
楚鱼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另外一只照她脸上，狠狠地甩了两巴掌。
啪啪！
声音很大，力道更大。
挨了这力道很大的两巴掌，大妈彻底懵了。
【建设路派出所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注意往后站】
大妈这到站的提示音，似乎找到了救星。
她一头撞在了楚鱼的后腰上，楚鱼一个踉跄，竟然被撞到一边。
“你给我等着，打我是吧，走，给我去派出所!都别走，给我当证人！”
众人看傻子似的，该下车的下车，完全没理会大妈的狂嚎。
“哎呦呦，我头疼！”
大妈坐在地上，双手抱着楚鱼的一条腿，而她的一条腿，则伸到公交车门的外面，让车无法关门。
“你这样闹，我可要报警了。”
司机大哥，回头喊了一声。
“你报，你赶紧报。你们合伙欺负我是吧，等会都把你们抓起来。还有你个死妮子，看什么看？看你那一脸魅相，一看就是不老实......”
司机大哥还没报警，警察就从派出所里出来，朝公交车这边小跑过来。
“闹什么呢？”
来的警察，是个小年轻，楚鱼看着他有些面熟，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大妈见警察过来，鼻涕一把泪一把，开始嚎啕大哭，嘴里的话，也越来越难听恶毒，听得年轻警察直皱眉头。
“下车！”
警察轻喝一声。
然而，大妈像是没听到一样，依旧在那骂，嘴角都起白沫了。
“再次通知，下车！”
楚鱼朝警察摊摊手，又指了指脚下抱着他腿的大妈。
“你挪两步。”
年轻警察指了指大妈的腿，示意楚鱼搭把手。
楚鱼比了一个好的手势，暗自运起长鲸功，朝大妈猛地一吸。
外人只看到楚鱼猛地吸气，然后脚下猛地发力，大妈破布袋似的，随着出的腿，给甩了出去。
“这——”
年轻警察一脸见鬼的样子，眼睛瞪得老大，看一眼楚鱼，看一眼自己脚下狼狈的大妈。
而车里年轻姑娘捂着小嘴，一副不可思的样子，注视着楚鱼缓缓下车。
“别愣着，你也下来吧。”
楚鱼指了指她手里的那张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