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信,萧濯一脸看好戏的看向上官靖:“上官靖,你真的不急吗?陛下可是日日留宿在君后宫里哦?”
“找死?”上官靖语气有些紧绷道。
闻言,萧濯又是一喜,终于见到上官靖吃瘪了,他别提多高兴了,就算是现在让他表演被人砍一刀都不在话下。
“哎呦,真是没看出来,本将军还以为你算无遗策咧,还以为你假死之后,事事如你意!”
说着,萧濯瞄了一眼上官靖,又继续道:“没想到哦,阿时和陛下过上了好日子,你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养伤,连床都下不了。”
“唉!”
“唉唉!”
“唉唉唉!”
闻言,上官靖忍无可忍,道:“萧濯你可知,为何我和谢衡自小就没把你放在眼里?”
“……为何?”萧濯的确有些好奇。
“因为你实在是蠢笨如猪!”上官靖骂道:“二十年的粮草得一年一年给,你还私通死臣,你得把柄被我抓住,你还敢挑衅我?”
闻言,萧濯恍然大悟:“是哦。”
见着萧濯这个模样,上官靖不知为何想起了林时。
一样的蠢!
难怪能从小混在一块玩!
林时不但蠢笨,还没心没肺!
“咳咳咳”上官靖怒气过重,一下子咳嗽起来。
萧濯无辜道:“不至于吧?”
上官靖一个眼刀飞过去:“要不是你蠢!我早就和阿时远走高飞了,还用的着在看你这蠢样子!”
看着暴怒得上官靖,萧濯非常有自知之明,毕竟从小到大,上官靖可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更别提被自己气了,顿时就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生气?怨阿时跟陛下一块睡了!?”
“滚!”
闻言,萧濯浑身颤抖了一下,仿佛看到了过往他无数倒霉的瞬间,但还是壮着胆子笑道:“玩脱了吧?哈哈哈哈”
说完,立马从门口飞奔而出。
反正明天京城的人就到了,他有好多天都不用出现在上官靖这里,惹火了就惹火了呗,反正这火气大概是冲着京城那位被蒙在鼓里的主去的。
上官靖冷冷的瞧着门口,心想就阿时那个性子,在床上能让谢衡得逞?想都不要想!
就来自己又是讨好卖乖,又是不择手段下药,都只得手两回。
至于谢衡?
如今在林时看来,既是杀了他的丈夫,又是囚禁了他,哪里会让谢衡得手。
睡在一张床上倒是有可能。
睡了倒是不可能。
但是只要一想到平日里头只有自己才能和阿时睡在一块,如今谢衡又有同样的待遇,上官靖心里还是不免生出几分怨恨。
——
“今日,有人来见你。”
谢衡为林时穿好衣服后,径直坐在床边道。
“谁?”林时问。
“刑一和他夫人。”
“小翠姐?”林时有些惊讶。
谢衡点头:“是这个名字。”
“滚吧。”林时问完自己想要的,言简意赅道。
闻言,谢衡苦笑几声,还是起身离开了。
用完早饭之后,谢衡还是强压着林时讨了一个吻,这才心满意足的上朝。
见谢衡走了,小太监又往林时跟前凑:“君后,陛下对你真好。”
“你也滚!”林时用力擦着额头被谢衡亲过的地方,恶心道。
闻言,确认了自家夫人没有移情别恋之后,伪装之后的来财也心满意足的退了下去。
过了一会,来财见在床榻上睡了好一会又醒过来的林时,心生担忧。
平日在府里头,夫人就不爱动弹,如今在这宫里头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一直这样下去,夫人的身子定是要出问题。
想着,来财又凑到床边,恭敬道:“夫、夫、服服君后娘娘,一直躺着、不好,要不起来动动。”
看着一句话都说不顺溜的小太监,林时有些疑惑,又有些好奇。
瞧见自家夫人那眼里闪烁的光芒,在府里头一直伺候公子和夫人的来财心领神会,连忙主动道:“君后,奴一面对贵人就紧张,一紧张就结巴。”
“哦,这样子啊,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看着满脸急躁的小太监,林时不太熟练的开口安慰道。
原本有些好奇想要问问是不是结巴,但是又不太好意思戳人伤口,倒是没想到小太监自个说了。
不对!
等会儿!
之前自家差点就成功撞墙自杀,是这个小太监拦下的吧?
“你滚!”林时烦躁道。
见状,来财知道自家夫人这是反应过来自己前日干的事了,识相的退下去了。
不得不说,自家夫人反应较常人的确是迟钝了,而公子总是抓着这一点从夫人这里讨了不少的好处,每每事后夫人想起都生了一肚子的火。
手脚被被铁链拴住的林时,躺在床上一会,又起身坐在床上一会,随后又蹲在地上一会。
过了一会,蹲的脚麻之后,林时又顺势躺在床上。
心里头有些懊恼,忘记问谢衡,小翠姐和刑一什么时候过来瞧他了,搞的他现在是睡也不敢睡。
终于在林时第八次开始蹲的时候,宫人跑进来道:“君后,刑大人和刑夫人前来拜见。”
闻言,林时立马窜到床边坐好,晃悠着悬空的两条腿,佯装不急不忙道:“那就喊进来吧。”
宫人领命而去,没一会儿,林时就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朝着自己走来。
不禁觉得鼻子有点酸。
刚穿书的时候,他在南风倌挨打、去到了王府又挨打,只有刑一后来改邪归正对自己好一点,小翠姐一直都对自己很好。
可以说,在林时活的二十多年的记忆里头,刑一和小翠是第一个让他感受到温暖的人。
可是谢衡才不会这么好心,之前拿什么江家人威胁他见没用,现在又拿小翠姐和刑一要挟他。
狗东西!
刑一扶着小翠,小翠一进来见到床榻上许久没见过的林时,眼里一下就冒出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