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于此,许灿与千寻欢商议决定,在韩国青瓦宗再逗留一年,随后便前往赵国寻求新的发展机遇。
这一年里,他们积极参与各类任务,不辞辛劳地赚取灵石,不仅充实了自己的腰包,还意外地与青瓦宗宗主之子韩跑跑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韩跑跑性情豁达,为人仗义,对许灿夫妇更是照顾有加,几番合作下来,除了千寻欢外,他成了许灿在青瓦宗内最为投契的朋友。
当得知许灿二人即将离去的消息时,韩跑跑曾力劝他们留下,并许下承诺,若能帮助他夺得皇位,将来必不会亏待许灿与千寻欢。
然而,许灿和千寻欢去意已决,不愿涉足朝堂纷争,最终还是婉拒了韩跑跑的好意。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离任之际,韩国却突生变故,让整个修仙界为之震动。
青瓦宗宗主韩典冲击筑法期失败,寿命将尽,竟不顾礼义廉耻,强行将韩国皇室几位美貌的公主掳为侍女。
皇室对此虽怒不敢言,但整个韩国的修仙界却因此人心惶惶,议论纷纷,不少高层修仙者怕祸及自身,甚至开始暗中带妻儿老小准备逃离。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许灿与千寻欢也意识到韩国即将变天,决定放弃最后一个月的供奉,立即离开这是非之地。
他们唤来文月月,将一个储物袋递给她后,许灿说道:“月月,我们即将远行离开此地,这些年我们交待你的事你都给我们办的很好,储物袋你收着,里面有一些灵石和丹药,权当是对你辛劳的酬谢。”
文月月闻言,眼眶微红,她感激地摇了摇头:“金大哥和仪儿姐姐对我的好,我永生难忘。若没有你们,我或许还在阳翟城卖地图,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你们每月给我的灵石已经足够多,我怎能再收下这些。你们的恩情,我永生难报。”
说着,便要将储物袋还回给许灿。
千寻欢见状,温柔地劝慰道:“月月,这些灵石对我和金大哥来讲算不了什么,但对你而言却是一笔巨大的财富。你可以用它们去追寻自己的幸福,无论是成家立业还是开店做生意,都能为你省去不少麻烦。请务必收下我们的心意。”
文月月凝视着许灿与千寻欢,内心涌动着想要请求他们一同上路的冲动,但最终这份念头如潮水般退去,淹没在理智的岸边。
她深知,人生如浮萍聚散,总有离别之时。在两人一再的坚持下,她含泪收下了这份沉甸甸的礼物,既是告别也是新生的开始,随后深深一拜,转身踏上了自己的道路。
此刻,屋内,几个贴心的婢女正忙碌地为许灿与千寻欢整理行装,细致入微。许灿从怀中取出一小袋灵石,轻轻抛向她们。
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舍与感激:“小青、小白、大乔、小乔,这些年你们在我身边尽心尽力,这份辛苦我铭记于心。这些灵石你们拿去分了吧,这个月的月钱若是发了,也请帮我代收。还有这个留音符,上面我已录下委托之言,以备不时之需。”
留音符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落入婢女们手中,她们齐齐欠身行礼,口中连声道谢。
然而,小乔却迟迟未起身,她的眼中闪烁着决绝与哀求。
“主人,请带我走吧!”小乔突然跪倒在地,泪水簌簌而下,“我自小便无依无靠,被青瓦宗收养,却如同囚笼中的鸟雀,供人取乐。自从跟了主人,我才感受到了家的温暖,求您不要留下我一人。”
大乔闻言,连忙劝阻:“小乔,你糊涂了!我们体内都种有三尸脑神丹的毒,每一年都必须拿到解药,否则灵魂就会痛不欲生,最终崩溃而亡,那种生不如死滋味你忘记了吗?”
小乔倔强地摇头,声音虽哽咽却坚定:“那种任人摆布的日子,我早已厌倦。即便只有一年自由,我也愿意追随主人,哪怕粉身碎骨。”
许灿心中五味杂陈,他望向千寻欢,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丝指引,但千寻欢却选择了沉默,眼神看向另一边,将问题抛回给他。
许灿叹了口气,用法力将小乔轻轻托起,询问起关于三尸脑神丹的详情。
小乔细细道来,那丹药之毒,除了每年需解药压制外,唯有立下大功者,宗门才会赐予终身解除的解药,或者修为晋升至结丹期,方能彻底摆脱其束缚。
然而,对于她们这些出身卑微的婢女而言,筑基都已是奢望,结丹之路更是遥不可及。
许灿听后,眉头紧锁,不解地问道:“小乔,既然你已无所畏惧,为何不自行离去,反而要跟随我呢?”
小乔目光坚定,望向许灿:“主人,我是孤儿,无家可归,亦无方向。这阳翟城戒备森严,我一个区区炼气期修士,又能逃往何处?唯有跟随主人,或许还能有一年的光阴。”
正当气氛凝重之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韩跑跑气喘吁吁地冲进屋内,高声呼喊:“金兄,且慢!小弟有要事相商。”
他几步跨到许灿面前,急切地表示有要事相谈。
然而,许灿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韩兄,你我虽情谊深厚,但此去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劝。”
韩跑跑焦急道:“非也非也,金兄,我要找你不是说这件事的。”
许灿闻言,目光微闪,心中生疑:“我二人即将离去,韩兄还有何事相商?”
韩跑跑轻轻瞥了眼侍立一旁的婢女们,许灿立刻心领神会,挥手示意四名婢女退下,并吩咐道:“小乔,你们去备一间静室,备好茶水后自可离去,稍后我会再找你的。”
待婢女们一一退下,韩跑跑随即施展法力,构建了一个严密的护罩,将三人笼罩其中,确保对话的隐秘性。
他愤愤不平地开口:“韩典那老贼,大寿将至命不久矣,闭关求突破未果,自知此生无望再进一步,强抢好几个皇女就算了,昨日我和夫人不小心撞见他,看我夫人神的肤白貌美,竟也被他掳去,纳入后宫,此等行径,简直禽兽不如!”
言毕,韩跑跑咬牙切齿,连“父亲”二字都未出口,足见其心中怨恨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