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严嗣一被吓得几乎是从地面上弹了起来,刚才的情景实在太过的震撼,他的情绪依然不能平静。
“眼睛……眼睛……眼睛在哪里?”
“有病你就早点去治,没病就别在这里发神经了。”
小狐慵懒的一句话,让严嗣一的情绪逐渐平复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又回到了档案室,又或者自己从没有离开过。
“这里……那个世界……”
“嘘!”严嗣一想将之前发生说出来,却被小狐禁声的手势打断。
它意味深长地说道:“没听过的事情不要听,没见过的事情不要看,搞不明白的事情不要问,这样你或许才能活得久一些,哈哈……”小狐在坏笑声中逐渐消失了。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管了,还是先做好眼下的事要紧。
严嗣一暂时先按下自己的疑惑,查看四周的情况。
发现除了档案室的大门被炸开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受到爆炸的影响。
严嗣一便继续往外面走,外面的武器库则已经被炸的面目全非了。
破损的枪械子弹散满一地,四周的墙壁开了数道裂缝,就连那厚实的大铁门也被炸飞了一半。
严嗣一心中暗想:弄出了这么大动静,还没有来人,看来从爆炸过后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我得赶快离开这里。
直到他攀上警察局大院的墙头,他才看见值班的警察从门卫室出来,匆匆往武器库赶。
严嗣一不由感慨:“我们大秦国警察的反应速度也太慢了,我真不知道是感到幸运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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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中午
姚钱树眼看着严嗣一风卷残云地将三碗牛肉面全都干完,不由感慨道:“兄弟,你是多久没吃饭了?”
严嗣一打了个舒服的饱嗝,说道:“有的吃就多吃点,谁知道下一顿会不会就是元宝蜡烛了。”
“兄弟,你不用这么悲观吧。”
严嗣一听后,心中冷笑:如果你经历过我所经历的事情,你就会知道我是有多么的乐观了。
旁边的张佳雯立马帮腔道:“阿嗣哥哥,还不是为了我们拼死拼活,吃你几碗牛肉面怎么了?”
“我又不是在跟他计较面钱!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昨晚……”
严嗣一突然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原来是有两个警察也进来吃面,就坐在他们的隔壁桌。
他们刚坐下,便交谈起来。
“最近我们警局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昨天晚上突然停电了,武器库又莫名其妙炸了。”
“武器库炸了?不会有恐怖分子吧。”
“你是真有想象力,我们是警局又不是银行,恐怖分子来炸我们警局干嘛?”
“再说,已经调查过了,爆炸是从武器库内部产生的,应该是有个手榴弹出了问题,自爆了。”
“那倒也是,就我们这么个小县城,那些手榴弹拿过来就没用过,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不出问题才怪。”
“唉,一想到昨晚我还去过里面,我就一阵后怕呀!”
“算你福大命大,这顿应该你请客。”
“哈哈,你小子……”
听到这里,严嗣一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看来警察是把昨晚的事情当成意外来处理了。
姚钱树也听到了两个警察的对话,紧张地问道:“你昨晚不会炸……哎呦!”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张佳雯猛地踩了一脚,疼得他大叫起来。
不等他开口,张佳雯便接过话头。
“你昨晚是炸金花,炸傻了吧,说好的你请客呢?”
姚钱树这才反应过来,看到旁边的警察正看着自己,只好乖乖附和道:“对对对,昨天晚上我们一起炸金花到天亮,是有点昏头了。”
心里则叫苦道:不让我说就是,踩我干什么?这个女人肯定是有暴力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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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国考的成绩颁布了,整个灵渠县都轰动了。
因为招贤馆每四年只招收三百名学生,一个县能有一个学生考上招贤馆,都是了不得的大事。
而今年灵渠县今年居然有三个人同时考上,这在大秦国几千年的历史中都是未曾发生过的。
为此,灵渠县县长特地在县政府的大院里召开了一场盛大的嘉奖大会。
全县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他们都想看看能考上招贤馆的天才到底长什么样。
可姚钱树就尴尬了,因为他根本不相信严嗣一能只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让交白卷的他考上招贤馆。
所以这段时间他就放飞自我了,染了红色的爆炸头,看起来就像个非主流。
成绩出来后,他还没来得及将头染回去,便被人前呼后拥的送到县政府大院。
县长看着姚钱树,皱着眉头问旁边的校长:“是不是搞错人了?”
校长无奈地说道:“我也以为搞错了,我都跑去郡里的教育部查了十几遍,奈何所有考生中,就只有这一个叫姚钱树的。”
“不管了,现在这种情况,他就是坨屎,你也得给我夸出花来。”
“是,领导。”
随后,在主持人的介绍下,县长走上台开始了他的演讲。
“各位父老乡亲,最近我们灵渠县发生了一件大事,我们县竟有三位学子同时考上了招贤馆,从古至今,也就只有我们灵渠县做到如此成绩,我们县不是什么大县,教育资源也有限,但本县长一直致力于教育……”
县长吹嘘了自己半天,才说到严嗣一他们身上。
“当然,这与他们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开的,你们看看他们,为了学习废寝忘食,饿得都皮包……头发都红了,这就是营养不良的表现。”
这时,姚钱树又凑巧放了个响屁,引得底下的观众一阵哄笑。
县长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急忙甩锅给校长:“下面请他们的校长给大家介绍一下他们是怎么刻苦学习的吧。”
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校长也只好接过话筒,尴尬地说道:“呃……怎么说呢,我只能说一切皆有可能,太阳都能打西边出来,母猪……呃……总之,大家要好好向他们学习……”
校长也圆不下去了,只能转移话题:“为了嘉奖他们,县长特地自掏腰包,资助他们五万块钱,望他们学有所成,回来建设家乡,请代表上台领取。”
严嗣一知道这五万块是校长出的,只不过给县长抢了功劳。
不过他可不在乎是谁出的钱,有钱拿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被他杀死的“李老师”就站在他的背后,没有眼珠的眼睛正死死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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