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柠总能感受到他异样的情绪,例如现在,她能感觉到他情绪有些消沉。
时锦潇眼眸幽深,眸中倒映着她的模样,其实只要她在身边,他的心也会不由自主变得安稳下来,这就是温安柠的魔力。
他将她拥进怀中,语气轻柔的问:“为什么这样问?”
温安柠抬眸对上他的视线,“因为我知道盛宇最近的情况啊,加上时观远对盛宇集团虎视眈眈,我就在想,他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歪点子对付你?”
时言初经常给她汇报公司的情况,她现在在项目部混得风生水起,公司内部一些情况她自然知道。
时观远就是一只狡猾的狐狸,陈氏被他骗得倾家荡产,他却没有受到半点影响,反而狠赚一笔,想来这种事他应该做得也不少,偏偏还让人抓不到半点把柄。
时锦潇想要对付他,估计得费点心思。
“他想要对付我,那也得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他以为从公司挖走的那几名精英,会给他带来帮助,可他没有想过,真正对公司有用的人,我会让他挖走吗?”
时锦潇脸上扬起笑意,温安柠见状,问:“可我听言初说,他现在弄得公司上下都人心惶惶的,这样下去不会有影响吗?”
公司的事,她懂的不是很多,但也想为他分担一些。
“能被影响到的,也说明不适合继续在公司待下去,公司高层有许多都是以前的老员工,他们仗着自己在公司待的时间长,就倚老卖老,目中无人,趁着这个时候,也该整顿整顿了。”
时锦潇早就想到这一点了,之前是因为他刚接手盛宇,要处理的事太多,也无暇管及,何不趁着这次机会,将那些扰乱公司秩序的人一并赶走了。
温安柠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斟酌问道:“那之前被时观远挖走的人,其实并不是什么精英,对吧?”
“那些人都是跟许明志私底下关系要好,平日里恭恭敬敬,背地里经常聚在一起嚼舌根。”时锦潇又不傻,公司高层的人,他都掌握得一清二楚,真有用处的人,哪能那么容易被人挖走?
看来还是她多虑了,这些事情根本轮不上她来操心。
温安柠认真盯着他看,时锦潇的手放在她腰间轻轻掐了一下,感受到她的柔软,他眼眸逐渐暗了些,呼吸也跟着加重。
“宝宝,你最近胖了。”
温安柠嘟囔着嘴:“嗯,是胖了,胖了三斤。”
她还没有察觉到时锦潇的变化,身子又往他胸口蹭了蹭,与他贴得更近。
时锦潇的手在她身上肆无忌惮的游走,隔着薄薄的布料,他也能感受到她妙曼的身姿,令他喉咙发紧。
温安柠像是习惯了他这样的举动,直到她感觉到衣摆被掀开,整个人被平放在沙发上,时锦潇的俊脸在眼前放大,她才看清他眼底的欲。
“宝宝,我想要。”他在征求她的同意。
温安柠早就被他撩拨的燥火难耐,她点点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亲吻他,脸颊微红。
“我查过了,这几天刚好是排卵期……”她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整张脸都红扑扑的,甚是诱人。
时锦潇眸中含笑,对于她这样的主动,他特别喜欢:“那你想怎么做?我都依你。”
温安柠最近也研究了不少姿势,今天正好可以实际操作一番。
时锦潇意外的看着她,“宝宝,这些都是在哪儿学的?”
温安柠双眼迷离,见他身心愉悦,她哑着嗓子问:“你喜欢我这样吗?”
“喜欢,特别喜欢。”时锦潇声音沙哑,浑身紧绷。
温安柠也并不比他好到哪去,两人渐入佳境……
……
望月别墅。
时云辉刚结束酒局回到家,何婉还没睡,见他回来,她眼神淡淡从他身上掠过,像是没有看见他一般。
闻到时云辉身上一股烟酒味,她捂着鼻子嫌弃道:“臭死了,你离我远点。”
时云辉原本是要上楼回房间休息,听到她这么一句话,他停下脚步,眼神冰冷盯着她:“离我远点的应该是你,看不惯就别看,没人要你看。”
两人结婚以来,说话一直都夹枪带棒,就连家里的佣人都见怪不怪,早已习惯他俩的相处方式。
何婉冷哼一声,“你对时锦潇说话能有这么硬气吗?还是说,你只敢对我这样说话?”
“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难道还需要你来教我?”
时云辉一字一句都带着嘲讽,让何婉黑下脸来,她刚想要动怒,突然想到什么,她转眸一笑,讥诮道:“我终于知道温安柠为什么会毫不犹豫跟你离婚,因为你根本就不像个男人。”
她带着挑衅的笑,两人似乎都在比谁说的话更扎心一些,谁要忍不住破防,谁就输了。
时云辉也不怒,轻蔑看着她:“那你呢?当初你对我小叔穷追不舍,而他却一点机会都不给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话让何婉瞬间破防,即便她极力压制内心的怒火,可还是掩饰不住。
时云辉唇角勾起,语气耐人寻味:“因为你太差劲了,你只能嫁给我这种人,我们在一起就是绝配。”
何婉怒火中烧,扬起手就要甩过去,可手还没落下去,手腕却被他抓得死死的。
只听见他咬着牙的声音传来:“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儿,就趁早给我滚,这个家的女主人我也不介意再换一个。”说完,他甩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转身上楼。
何婉站在原地,气得脸色铁青,她看向站在客厅里的女佣,大声喝斥:“看什么看!都给我滚!”
白天受气就算了,晚上还要给她找气受,真是岂有此理!这破地方她早就不想待了。
她拿上车钥匙,气冲冲出门,开车直奔酒吧。
这段时间她过得十分压抑,都快要把她逼疯了,以前陈书瑶在的时候,还有个人为她出谋划策,能够开导开导她,如今她身边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