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决定,以后就好好抱紧时锦潇的大腿,跟着大佬走,总不会错的。
时锦潇沉默片刻,随后道:“别高兴太早,合作还不一定能谈下来,工作室本就不受公司重视,那些供应商也知道,谁都想找一个能够长远合作的对象,赫兹这几年的销量并不理想,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放心吧,明天我一定会尽力而为。”她只要能够看到一点光,就会拼命抓住,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自己努力过。
时锦潇抬起手臂看了眼时间,牵起她的手,声音温和:“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啊?”
“带你回家,回我们的家。”
听见他说“回我们的家”,她内心荡起涟漪。
自从温家破产之后,她原来的房子也被卖了抵债,温家的别墅也被卖了,她已经没有家了,但听见他说“回我们的家”时,她突然有了一种归属感,是那种被人捧在手心的感觉。
车子拐进御景府邸,温安柠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她诧异道:“你住在这儿吗?”
她诧异的原因,是因为她之前也住在这儿,不过她住的那套房子已经卖了。
时锦潇将车停好,下车牵着她的手,进入电梯。
进电梯之前,她发现他住的跟她之前住的是同一栋楼,不过他住的是28楼,而她住的是18楼。
御景府邸都是一梯一户制,对面就是一线江景,风景特别漂亮。
电梯门缓缓打开,时锦潇握着她的手,点开密码,她惊讶的发现,密码竟是她的生日。
“以后想回来了,可以随时回来。”时锦潇声音轻柔,让她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打开门后,他从鞋柜拿出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放在她面前,“女士的还没有准备,等有时间我们去逛逛。”
温安柠微笑应道:“好。”
她穿着拖鞋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风景,内心不由的感慨,没想到兜兜转转,她又回到这里了。
只是物是人非,她的心境再也回不到过去了,因为她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温家小公主。
时锦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他双臂环住她的腰肢,将她搂在怀中。
这样的动作,让温安柠浑身一僵,但她没有挣脱。
耳畔传来他的呼吸声,他语气轻缓:“你喜欢这里吗?”
温安柠抿唇一笑,点头,道:“喜欢。”她顿了顿,“你知道吗?之前我就住在你楼下,后来家里出现变故,我就把那套房子卖了。”
那套房子的装修风格都是她亲自设计,现在想想,卖了怪可惜的,可她没得选择。
时锦潇搂着她腰的手紧了紧,背靠在他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度,温安柠浑身都软软的,她似乎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让人心安。
“时总。”
“不用叫我时总,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老公也行。”
落地窗玻璃照映出二人的身影,时锦潇从身后搂着她的动作,两人像极了一对深爱多年的夫妻。
“时…时锦潇。”她声音温柔,许是第一次这样叫他的名字,她有些不习惯。
身后的温度逐渐变得炙热,温安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清纯。
她摸了摸他的手,秀眉拧紧:“怎么这么烫?你是不是发烧了?”
时锦潇喉结滚了滚,声音有些沙哑:“没事,我先去冲个凉。”
看着时锦潇进了房间,温安柠不知所措,她拿着手机给洛甜发去消息。
【我现在在时锦潇家,他好像发烧了,浑身好烫,我该怎么做?】
一分钟后,洛甜连着好几条消息发过来。
【傻姑娘,他发烧了不是有你吗?你就是他的药啊。】
【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正常男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要是能憋住,他就不正常。】
【这么好的机会,别怪姐妹没提醒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去他房间,别问为什么。】
温安柠就算没有经历过,也能明白洛甜的意思,真要这么快就到那一步了吗?她好紧张。
拿着手机走到房间门口,她还是有些犹豫,心跳得好快。
房间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时锦潇已经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套,身上穿着的衬衣松了两颗扣子,她的视线可以看到衬衫下面那若隐若现的胸肌。
宽肩窄腰大长腿,这身材真不错,想摸……
她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意识到自己的视线太过轻浮,她连忙收回视线,支支吾吾的掩饰自己那尴尬的小心思。
“你…你没事吧?”
她眸光闪躲,不敢看他,想到自己刚才准备要生扑他的那股冲动,她就觉得自己好饥渴。
“没事。”他的嗓音依旧沙哑。
就在他转身准备去浴室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感受到他身上烫人的温度,她红着脸颊道:“你若是想要……我可以的。”
他们是夫妻,早晚都要做到坦诚相待,况且他也说了,他是一个正常男人,不能憋他。
时锦潇眸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因为他在她眼中看到了纠结。
“先不急,等以后吧。”
温安柠错愕,他转身进了浴室,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她有些泄气。
是自己的魅力不够吗?为什么他拒绝她?她都这么主动了,可他宁愿洗冷水澡都不碰她,为什么?这一刻,她深深的质疑自己。
门口传来声响,有人在按密码。
她警惕的往门口走去。
门被打开,温安柠看着门口站着的女孩,她愣在原地。
时言初以为自己走错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走错了。”
咦,不对,她没有走错,这就是时锦潇的房子。
她看着眼前的女人,温安柠也看着她,两人面面相觑。
直到时锦潇穿着浴袍出来,时言初震惊的瞪大眼睛,担心是自己眼花看错了,她还揉了揉眼睛,难以置信道:“哥,她是谁?”
时锦潇身上穿着浴袍,傻子也能看出他们俩刚才做了什么。
“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让季深去接你。”
“我要是说了,你是不是就把这个女人藏起来了?要不是我突然回来,我都不知道你居然带女人回家了。”时言初气愤的盯着温安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