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欧阳靖轩和他的父亲欧阳国强坐在一间布置奢华的书房里,灯光昏黄,气氛略显凝重。
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古籍和珍本,墙上挂着几幅名家字画,显示着主人的身份和品味。
欧阳靖轩看了一眼时间,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轻声喃喃道:“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看来陈道长对林悦很满意。”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笃定的自信。
欧阳国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身着一件笔挺的深蓝色中山装,每一个褶皱都熨烫得极为平整,尽显他的严谨与庄重。
此刻,他眉头紧皱,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开口斥责道:“又是你门派里的那些事儿,天天搞这些,我看那些人没几个正经的。” 声音洪亮,带着长辈的威严与愤怒。
“爸,您怎么还不明白呢,” 欧阳靖轩笑着说,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狡黠。
他微微向前倾身,试图说服父亲,“现在又不是只有咱们家这么做,李家、张家,哪家背后没玩这套。人嘛,在修道人眼里就是一种资源,能被用上,那是他们的福气。”
他一边说,一边轻轻摆了摆手,像是在驱散父亲的担忧,“您要是感兴趣,我让大兴善寺的和尚给您选两个合适的人,保证您试过一次就忘不了,还能助力修行,天底下哪儿找这么美的事儿去。”
欧阳国强冷哼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不屑,别过头去,脸上写满了抗拒,没有搭理他。他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露出对儿子这番话的不满与无奈。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寂静。“咚咚咚” 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突兀。
欧阳靖轩脸色微微一变,原本自信的笑容瞬间收敛,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
他急忙起身,动作迅速而敏捷,几步走到门口,一把拉开门。
门一开,果然是林悦。
欧阳靖轩惊讶地问道:“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疑惑。
“事情结束了。” 林悦站在门口,身体微微拘紧,声音也有些发颤。她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欧阳靖轩的眼睛。
“这么快?” 欧阳靖轩又看了看时间,满脸的难以置信,忍不住小声嘀咕,“难道是陈道长不行?”
“他没碰我,让我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您说。” 林悦着急地解释道,语速极快。
欧阳靖轩说:“你进来,详细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转身回到椅子上坐下,身体微微向后靠,翘起了二郎腿,示意林悦站在一旁。
“我到了之后,陈道长先问我是谁派来的,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我跟他说是您安排的,我是自愿的,让他别担心。” 见林悦把之前教好的话说了一遍,欧阳靖轩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
“然后陈道长问我是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让我说实话,还说您肯定不会怪我,我就如实说了。” 林悦接着说道,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欧阳靖轩眯起眼睛,这反应和他们事先预想的差不多,便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之后陈道长让我在沙发上坐着等他,他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给了我几张宣纸。” 林悦回答道,声音平稳了一些。
欧阳靖轩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饿狼看到了猎物,急切地说:“什么宣纸?快拿给我看看!” 他站起身,向前走了两步,伸出手。
林悦恭敬地把宣纸拿出来递给欧阳靖轩。
欧阳靖轩双手接过宣纸,迫不及待地展开,眼睛紧紧盯着上面的内容,仔细地看着。
“好精妙的法门……” 欧阳靖轩仔细看完后,不禁感叹道,脸上露出一丝惊叹的神色。
“可惜没有真传,还是差了点精髓。看来陈道长明白我的心思,只是没明说。” 欧阳靖轩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把宣纸放在桌上。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落。
“没有真传?我看他也就这点本事。” 欧阳国强不屑地摇了摇头,冷笑一声。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轻蔑。
欧阳靖轩微微一笑,说:“您别小瞧他。今天晚上南海城那电闪雷鸣、狂风暴雨,就是他两道符篆弄出来的。”
“你可别吹牛了。” 欧阳国强轻轻捶了他一下,“你说那道像龙一样的雷霆是他招来的?真的假的,不会是变戏法糊弄人吧?”
“我看不像,陈道长挺谦虚的,说只是有个样子,但我看那威力,和紫霄观那位道长施展出来的也差不了多少。咱们要是能拉拢到这么一位和那位道长比肩的高人,以后在修行界的竞争中,也不至于太被动。” 欧阳靖轩眼神深邃地说。
“这个陈道长,真有那么厉害?我觉得还是再观察观察吧。” 欧阳国强还是比较谨慎,他微微摩挲着下巴,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深思。
欧阳靖轩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他看着林悦俏生生地站在那儿,得了法门就想尝试一番,眼神一动,说:“林悦,你跟我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欲望。
林悦心里明白自己今晚恐怕躲不过这一关,但她早就做好了牺牲的准备,也不觉得羞耻,便跟着欧阳靖轩走了。
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脚步却很坚定。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地上,欧阳靖轩带着下人推着一辆餐车来到陈安宇的住处,摆好桌椅,恭敬地请他用餐。
陈安宇一边随意地闲聊着,一边用灵目观察着欧阳靖轩,发现他果然采到了林悦的元阴,面色有了明显的改善。
欧阳靖轩闲聊了许久,试探性地问道:“陈道长,昨天那个姑娘您不满意?您尽管说要求,我一定满足。”
陈安宇微微一笑,拒绝道:“姑娘不错,但我对这些俗世情欲没什么兴趣。”
欧阳靖轩笑道:“陈道长真是高人。她您看不上,我倒是捡了便宜。您宗门的法门果然高明。”
陈安宇提醒道:“这是师门秘法,不可外传。元阳亏失要从根本上补起,血浆果是不错的滋补品,采补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你还是回师门多请教请教。”
陈安宇此举意在试探大兴善寺。如今灵气复苏已经二十五年,说不定已经有人突破到了筑基境界,这是他必须提防的。
他担心功法的来历暴露,甚至丢失诸天映界宝鉴,但有星澜御劫环护身,他并不惧怕欧阳靖轩的试探。
欧阳靖轩听出了陈安宇的警告,也有了回师门请教的打算,便不再追问:“多谢陈道长指点。”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欧阳靖轩送陈安宇到机场,依依不舍地说道:“可惜不能常跟您学习。”
陈安宇客套地回应了几句,便告别了。
飞机上,他用灵目望去,只见地星之中灵气翻涌如潮,笼罩天地,灵气复兴的大势已不可阻挡,这正是修道人争道的时机。
此次经历,陈安宇自觉表现得体。
他看出欧阳家背景不凡,可能与那位龙国之主有关系,对欧阳靖轩恩威并施,既让他看重,又不敢造次。
他与欧阳靖轩交往,只是为了在高层扬名。
自古修道需财、侣、法、地,权贵之家虽然条件优越,但真正能成为真仙的却少之又少。
从欧阳靖轩身上就可以看出,富贵易得,但总想走捷径,若心性不正,成就终究有限。
陈安宇只是点到为止,就看大兴善寺能否纠正欧阳靖轩的错误。
若能,以他的年纪,正好赶上灵气复苏、天地灵气旺盛的时候,或许还能有更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