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金簪启留影,慕容皇后镇龙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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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剑冢的青石台阶,陆沉的指尖按在祭坛中央的凤凰金簪上,鎏金簪尾的火焰纹路突然泛起血光。叶红鱼的发丝被狂风卷起,露出后颈一道暗红疤痕——那形状与金簪簪头的凤凰喙部完全吻合。
“原来如此。”她突然跪地,裙摆浸透雨水与剑冢渗出的黑色黏液。三日前在敦煌石窟发现的巫教典籍浮现在脑海:“‘凤凰泣血,龙魂归鞘’,这里埋着的不是剑魂,是人命。”
陆沉的玉化骨骼在雨中泛着青光,他捏碎簪尾的翡翠镶嵌,一枚细小的银针从其中弹出。叶红鱼的瞳孔骤缩——这是药王谷绝命针的样式,而银针表面的咒文分明是巫教噬心蛊的刻印。
“铛——”
叶红鱼突然将金簪刺入剑冢石碑,碑文“天剑镇界”四个大字在血光中扭曲。雨幕中浮现慕容昭的虚影,她怀中抱着襁褓,袁天罡的龟甲在身后投下蛇影:“‘龙魂须入玉体,以母血为引,婴啼为契’。”
三百道青光从石碑裂缝中迸射而出,化作剑魄汇聚成半透明的长剑。叶红鱼认得那柄虚影——正是《轩辕纪》中失踪的上古神兵,剑身缠绕的锁链上,“以魂饲剑,镇界千年”的篆文在雷光中明灭。
“陆少主小心!”她嘶吼着扑向陆沉,可剑魄已至其咽喉。玉化的骨骼却在触碰的瞬间泛起涟漪,那些剑魄如同撞上无形屏障,竟化作青烟消散。陆沉的瞳孔泛起金芒,右手按在剑冢中心:“原来如此,你体内的龙魂早已与剑魄共鸣。”
青铜镜从祭坛暗格中升起,镜面映出慕容昭与陆沉并肩而立的虚影。叶红鱼的指尖抚过镜背铭文,那些古篆在雨中浮现:“魂分双体,命格相噬——破界需双魂同陨,镇界则永世相囚。”
她突然剧烈咳嗽,掌心涌出的黑血在地面蜿蜒成河。蛊虫从血泊中游出,拼出“申时三刻,天柱崩”的巫文,尾部却突然断裂。叶红鱼凝视着残缺的“柱”字,想起《河图》残卷中记载的“天柱为界,龙魂为锁”。
“你中的是噬心蛊?”陆沉的声音传来,却带着奇异的回声。叶红鱼抬头,看见青铜镜中映出两个重叠的身影——陆沉的面容竟与慕容昭虚影完美重合。
“轰——”
祭坛四周的石柱突然发出龙吟,慕容昭的虚影突然指向东南方:“袁天罡当年设下双生局,一魂镇剑,一魂锁界,而你……”她的声音被雷声撕碎,陆沉的玉化骨骼突然渗出金血,在青石上勾勒出与叶红红后颈相同的疤痕图案。
叶红鱼将断裂的蛊虫拼回原位,残缺的“柱”字竟变成“巫”——巫教主谋的真相在雨中浮现。她突然抓住陆沉手腕:“你的龙魂是镇界锁,我的蛊虫是破界钥,这就是为何三百年前的慕容皇后会将凤凰金簪藏入剑冢?”
剑魄再次凝聚,这次却形成了慕容昭分娩时的场景。袁天罡的龟甲投下蛇影:“‘婴啼三声,龙魂入鞘,女婴为锁,男婴为剑’。”叶红鱼突然明白为何自己的胎记与蛊术同源——她竟是三百年前那个被篡改命运的巫教祭品。
陆沉的金血突然滴落在青铜镜上,镜中浮现出今生场景:他们在敦煌石窟初遇时,他的玉化骨骼曾短暂化为凤凰虚影。叶红鱼的指尖颤抖:“移魂术的代价不是命格相噬,而是……”
「系统提示:检测到宿主体内存在双生魂魄共鸣,是否启动记忆同步?」
陆沉的瞳孔骤然收缩,他看见慕容昭临终前的场景——她将凤凰金簪刺入心口,血中飞出三百剑魄,而襁褓中的婴儿,竟是自己与叶红鱼的前世。
暴雨倾盆而下,青铜镜突然映出诡异的景象:东南天际的星图正在扭曲,北斗第七星的位置,一道黑气正缓缓升起。叶红鱼呕出最后一口黑血,那些蛊虫突然组成完整的巫文:“天柱崩于申时,双魂需在子夜前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