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
啪！
周兰一声‘救命’还没喊出来，就被方回一巴掌扇了回去。
方回起身，对着她猛踢。
脸上、胸口、小腹。
越踢越用力，越踢，他的理智便失去的越多。
像是要活生生的把周兰踢死一样。
天上乌云重重，狂风吹得树枝乱颤，空旷的密林中传出一阵阵惨叫声，而这惨叫声越来越小。
起初周兰还痛呼几声，可见方回压根没有收敛的趋势，便不敢叫了。
畏惧的躺在地上，张着嘴巴，吐了口血出来。
“啊！”
突然，方回抓着周兰的头发，把她拖到一棵大树后面。
周兰叫了一声，捂着肿痛的脸：“怎么是你啊，陈建树呢？你把他怎么了？”
方回一言不发，从书包里取出一条用床单系成的绳子。
用这绳子紧紧捆住周兰的手脚。
周兰被打痛了，不敢反抗，只敢畏惧的偷瞄方回的表情。
方回在市场上买了床单和剪刀，今天下午在张昌家里，把床单剪成一个个长条，系成绳子。
同时，还突发奇想的，给周兰准备了两个‘见面礼’……严格来说，其实应该算是一件。
是个组合礼。
方回掏出刀子，抵在周兰脸上，眼神带着未消散的暴戾——刚刚，他是真的想踢死周兰。
又忽然觉得，这么死太便宜她，才强行忍住的。
冰凉的刀尖抵在脸上，微微刺痛，周兰更不敢乱动了。只是偷瞄着方回，想不明白方回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而陈建树又去哪儿了？
“说！”方回瞪眼，逼问道，“陈建树和李明在哪儿？”
话落，轻轻往前送了下刀尖。
周兰吃痛，仰起脸，泪水滑落：“我真的不知道，是陈建树给我传了信，让我来这里找他。”
“他们在哪个国家的哪个地方！”方回又问。
“......”
“那封信是你留在门口的？”周兰这才猛地反应过来，瞪大眼睛，“你模仿陈建树的字迹？”
不仅模仿，还一模一样，连她这个和陈建树夫妻了几十年的妻子，都看不出一丝破绽。
方回皱眉：“最后一次，陈建树和李明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周兰感觉有一股血顺着脸颊滑到脖子里，哽咽起来，“我真的不知道啊。”
方回眯眼，突然动刀，扎烂了周兰一颗眼球。
见她疼的一颤，要尖叫时，突然把刀子塞进她嘴里。
表情便越来越癫狂。
“叫？”
“你再叫？”
“......”
周兰含着刀刃，不敢乱动，只能从喉咙里发出些呜咽的哭声，眼泪混合着血液流了出来。
方回抓起她已花白的头发：“知道我有多恨你们了吗？你们毁了我的人生，还毁了张静怡的人生，我真的想问问你——我哪惹到你了？”
他抽出刀，咬着牙问：“当年那场车祸是怎么回事，快点告诉我，是不是和你们有关系？”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真的，车祸是李明策划的，但他为什么要做、做了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周兰吓傻了，边哭边说。
方回沉默着，恨意翻涌，就把刀塞进她嘴里，让她不敢出声大喊，狠狠的折磨了一会。
空气中弥漫起骚臭味时，方回才捂着鼻子后退了两步。
“才打你几下？屎都吓出来了……”方回摇摇头，说道：“算了，告诉我陈建树和李明在哪儿，今天就给你个痛快。”
“......”
周兰麻木的躺在地上，闻言，眼中恢复了几分神采，却更多的是绝望：“你，你还要杀我？”
“废话，我能让你活着？”顿了顿，方回又说，“但你可以选择痛快点死，或是被折磨死。”
周兰神色麻木：“折磨？你折磨我的还不够？”
方回从书包里拿出一个透明瓶子，里面装着许多小虫子，他晃了晃，又从书包里取出针线。
“你要是不说，我就把这一整瓶虫子全倒你嘴里，让它们往你身体里爬，我再把你的嘴缝死。”方回笑了，露出一排白牙，“你觉得呢？”
“疯子。”周兰闭上眼睛，“陈建树和李明都在b国，那个地方叫珈蓝小镇，他们在镇上唯一一家工厂里工作……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
“你有没有骗我？”方回问。
“我衣服口袋里有个手机，一直藏在我这件衣服里，警察都不知道……手机里有聊天记录。”
方回点点头，翻她口袋，随后掏出来一部手机。
用她的手指解开锁屏，接着他又换了个密码。
打开联系人，里面只存了两个号码。
一个李明。
另一个是陈建树。
李明和周兰没有短信消息，全是陈建树和周兰在联系。
确实也像周兰说的一样，陈、李二人在珈蓝小镇的工厂中工作，已经隐姓埋名十年了。
“给我个痛快吧 ”周兰说道。
“可以。”方回拿起瓶子，拧开瓶盖，“张开嘴巴。”
“......你要做什么？”
看着瓶中爬行的虫子，周兰的瞳孔缩成个针尖。
与此同时，不远处。
张昌站在电瓶车旁边，警惕的打量着林中环境。
突然，一个极为凄惨的叫声传来，惊的张昌后背发麻，只觉得有一股寒气窜上后脑勺。
他连着咽了几口唾沫，心脏还是怦怦的跳。
惨叫只响了一声，之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在这乌云密布、狂风乱作的夜里，令张昌不安。
他望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透过重重的树影，隐约见到一丝火光。
又过了不久，火光消失不见，脚步声从林子里传来。
一道模糊的人影越来越近，张昌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是方回！张昌看清后，瞬间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这口气又提了起来。
“怎么这么多血？”他看着方回，方回满身是血。
方回笑了笑：“还是没忍住，我把她皮扒了。”
张昌：“？”
“估计她下辈子都会记得我。”
“......”
“你太冲动了。”张昌心惊，“如果警察问起来，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