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楚晨拿着法器来到越野车前,用毛笔沾着朱砂,在每一面玻璃上都画上了符咒。
车里开始摇晃并发出了痛苦的哀嚎,楚晨看着越野车说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还能不能好好沟通,要是能沟通,你就按一下喇叭,要是不能沟通,我就灭了你。”
车灯亮了起来,喇叭响了两声,楚晨用毛巾擦掉玻璃上了符咒,然后打开车门说道:“跟我进房间来吧。”
回到医馆楚晨关闭了房门,在医馆点了一炷香,插在香炉里,然后说道:“过来吃吧,天天在车里待着,没香可吃吧。”
楚晨打开天眼,一个中年男子正抱着清香猛吸,吸完还一副享受的表情,两只手臂掉在地上,男子连忙从地上拿起手臂接上。
“看见你没害过人的份上,所以没灭了你,不然就让你魂飞魄散了。”
“道长,我也是没办法,没地方可去,家也回不去,由于没有尸骨我老婆连坟都没有给我买,谁让我对不起我老婆呢。”
男鬼告诉楚晨他之前是开装修公司的,后面挣钱了就想着换辆越野车,来4S店看车遇到一个女销售,结果一来二去两人就好上了,买完车改装过后,经常带女销售出去打扑克。
有一天去女销售家,扑克打到一半,被女销售的老公发现,没想到她那个老公脾气那么大,直接拿刀杀死了他,还把尸体剁成了好几块,丢入了湖里。
后来女销售的丈夫投案自首了,男子的老婆,得知自己的丈夫出轨被杀后,虽然很悲伤但更多的是气愤,为男子生下两个孩子,发誓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却出轨了,还被人抓住大卸八块,从此孩子没了父亲,女子没了丈夫。
男子死后,女子卖掉男子的公司,还卖掉了那辆招惹是非之车,女子带着孩子离开了这座让她失望的城市。
男子死后,没有尸身,也没有坟墓,所以只能流浪,后来发现自己这辆车,干脆鬼魂就在车里安息,没想到后来车被卖掉,男子只能吓吓买车的车主,就这样吓跑了两任车主,直到遇到了楚晨。
男子一边给楚晨讲述,一边流着悔恨的泪水,直叹如果再来一次,可惜没有如果。
“别哭了,真难听,在哭我给你吃掉。养鬼葫芦里彩荷姐发出一声大呵。
男鬼被吓得连忙闭上嘴巴,头跟双臂掉在地上都没敢捡起来,掉在地上的脑袋就那样可怜兮兮的看着楚晨。
“彩荷姐,别吓他了,这鬼一直待在车里,没吸收足够的阴气,鬼体不稳。”
“起来吧,别害怕,这辆车既然我买下了就会对你负责,我在给你重做一个躯体,在车里待久了长时间吸收不到阴气,你早晚会魂飞魄散。”
“道长,谢谢你,你真是我的恩人,下辈子当牛做马报答你。”
“你快起来吧,下辈子的事谁知道。”
男鬼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接上脑袋和手臂。
“重塑躯体,得有血肉毛发或者你接触过的东西,你现在还能找到吗?这些东西至关重要。”
“我的尸体被抛入湖中,估计早被鱼虾啃食一空,与之相关的物品就剩这辆车。”
“你这不是废话吗,这车我都已经买下来了,不可能烧掉吧。”
“呃,还真有一个东西,只是…,”男鬼吞吞吐吐说道。
“只是什么,你倒是说啊,别那么磨磨唧唧。”
“在车副驾驶位的座位缝隙里,有一个我用过的套套,不知道算不算接触过的物品。”男鬼越说声音越低。
“用过的套套你往车里丢,你还有没有公德心,连小朋友都知道丢到垃圾桶。”
“呃,道长你别生气,我是这两年住车里才发现。”
“行吧行吧,还好有套套,你的躯体可以重塑了。”
楚晨根据男鬼说的位置,果然在车座缝隙里找到一个套套,楚晨带着手套嫌弃的拿着套套。
回到医馆楚晨拿了一个用木头雕刻的小人,用朱砂毛笔在木雕之上写上男鬼的生辰八字,在用朱砂帮木雕开了眼,然后把木雕和套套一起,丢入了火盆当中,直到火盆里的木雕化为灰烬。
楚晨找来一个陶瓷罐子,把火盆里的灰全部倒入罐子里,然后对男鬼说道,“这以后就是你的身体了,进来吧!”
男鬼化做一团阴气,钻入了陶罐之中,楚晨盖上陶罐,带上香烛纸钱,开车来到野外,找了一个偏僻之地挖了一个坑,把陶罐放入其中,然后用土掩埋。
点燃香烛纸钱楚晨说道: “能帮你的就这么多,好好安息吧,千万别做恶,做恶了我照样不会放过你。”
“道长,谢谢你,”一道声音在空中回响。
楚晨开车回到了医馆,医馆里养鬼葫芦发出声音,“楚晨,怎么不直接灭掉对方,还帮对方重塑躯体。”
“彩荷姐,人有人道,鬼有鬼道,那只鬼没有做过伤天害理之事,我自然不能灭掉对方,帮他一把也算是积阴德吧。”
“楚晨,我看啊,你就是太善良了,不跟你聊了,我去监视魏家之人了。”
“去吧,彩荷姐,一切小心。”
一阵阴风刮起,彩荷姐消失在药堂,楚晨关上医馆大门,今夜太晚了,他没打算接诊,回到房间,拿着蝌蚪文翻译笔记,继续研究起来。
跟苏悦把情感问题说开,心里畅快多了,苏悦是个好女孩,如果要找女朋友,苏悦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楚晨有太多秘密,还有魏家这个敌人,一个不小心就会连累身边之人。
楚晨从小父母不在身边,小时候跟着孙阿姨,后面又跟木爷爷,两人都是善良之人,对楚晨格外照顾,长大后楚晨更懂得朋友的珍贵,他不想看到身边之人受到伤害。
夜晚楚晨在梦里,梦见自己的父母,还梦见木爷爷,突然魏家之人出现,父母和木爷爷被包围,魏家之人杀死了楚晨父母和木爷爷,楚晨从睡梦中惊醒,用手搓了搓额头,“还好这是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