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生点开手机看了一眼，附近倒是有一家烤肉店，距离也不远，
“好，那就去吃烤肉。下午还过来吗？”
他们就没待多久，基本都是她在慢慢学，有点起步了，要趁热加把力，今儿就能学会滑雪了。
没成想顾今昭却是摇了摇头，“有点累，下次吧。”
等他们吃完饭都得两三点了，这边气温要比京城还要冷一些，今天又没出太阳，明儿就是这人生日了，她行李箱里还带了点东西，打算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看有没有机会布置一下。
她说话的时候，声音里带着几分倦色，果然，季淮生就吃这套。
“那吃了先回去，你还能再睡会儿午觉。”
上次陈教授也提过，她睡眠不是很好，要是犯困了能睡就睡，中医讲究慢慢调养，是一个漫长且重复坚持的过程。
不过这些，他没有告诉她。
这段时间以来，他是真的能感受到，这人完全就是得过且过，也难怪陈教授会私下给他嘱咐，他要是不管着点，怎么能行。
两人没有开车，烤肉店离得还算近，季淮生在滑雪场的饰品店里给她买了一顶白色的线帽戴上。
顾今昭也没拒绝，由着他戴上，只是原本扎成马尾的头发，被他解了开来，黑色的头绳他自然而然的套在了手上，又给她理好了头发才给戴上帽子。
“外面在起风，有点冷。”
直到遮住了她的额头，还有耳朵，他才满意的重新握住了她的手，还顺势塞进了外套口袋里。
两人走了接近十分钟，这个时候差不多过了午饭高峰期，来吃饭的人已经不算很多了。
季淮生喜静，要了一间包厢，他拿过菜单，手上勾选菜品的动作却是有条不紊。
“麻烦给我们来杯热的橙汁。”
这里没有蜂蜜，周边也没什么她爱喝的奶茶，烤肉上桌要一会儿，还要烤个好几分钟，他又点了几个小吃。
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就点了一些荤菜还有素菜。
顾今昭没管点菜的事，她正拿着手机，微信里季念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
『姐姐，我哥去邻市了，明天生日都不在家过了，虽然这些年他也没过，不过，你们两个是不是这会儿在一块儿啊？』
『我最近研究了一些低糖的小零食，改天你有空的时候，我给你送过去，或者你来店里坐坐，我快开业啦。』
『姐姐，我给我哥提前送了礼物，但他好像不太喜欢，以往他过生日我送了礼物，他都要给我打钱的，今年竟然没有！』
季念一直以来都是『放长线，钓大鱼』，季淮生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对他和对季念来说，这些都是小钱，能让唯一的妹妹开心，更花的值。
顾今昭无奈地笑笑，小姑娘是真对她推心置腹，什么话都敢告诉她。
她从第一条开始回复。
『对的，在邻市新开的一个滑雪场里。』
『等过几天你开业的时候我会来店里的。』
『你是他妹妹，送的东西他自然是喜欢的。』
季淮生把菜单给了服务员，就看到她低着头笑着回复手机上的消息。
季淮生眉眼轻挑，手指在桌上点了点，可她还是没有一点反应，他不由开口道，
“在给朋友回消息？”
顾今昭闻言，抬起了头，正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她愣了下，也没说话，只是把手机转向他，
“念念的，说你变了，不是那个好哥哥了。”
她发了一个表情包过去，正好把他生日这个话题刷了上去，季淮生什么也没看见，只能看到她确实是在和季念聊天。
说话的间隙，服务员已经上了菜，季淮生挽起了袖子，拿上了烤肉夹，动作慢条斯理，却又赏心悦目。
顾今昭关掉了手机，视线不由落在他手上。
他手指很漂亮，骨节分明，又修长，偏偏一个男生，皮肤还比大多数女生还要白。
手里拿着烤肉夹，眉眼看着十分认真，很难把这人和令人敬畏的商界精英联想起来。
“你看什么呢？”
季淮生不经意间抬眸就看见她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看，不禁轻笑，
“饿了？再等几分钟就好。”
吃的比平时晚了一些，他已经尽量先挑容易熟的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