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园长宁永红一家子的事,原本容易是不知道的,可他知道吕娟这个帮方芊芊说话的年轻女老师的故事。
吕娟的年龄比容易大一些,她是1980年的女孩,毕业于滨海师范这个中专学校。
99年毕业,2000年初找到的工作,但2001年被警察找到的时候,早已死掉好久了,可是尸检结果却不是侵犯而死,而是被饿死的。
她的失踪并没有被家人报备,原因就是有了后妈就有了后爹,她的家人压根就不关心她。
她的亲妈也只关注她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罢了。
生长在这样的家庭是她的悲哀,却没有磨灭她正直的思想,偶尔也会做一些好人好事。
可惜……
容易想到这里,他放下扶在后座门框上的手,收回那个迈出去的脚,又站回路边。
“怎么了,首领?”
“你们开车跟过来,布鲁,拿一身外套跟我来!”
宁永红的家离幼儿园不远,就在这一片商业区的最里面,是个店铺楼改造的小院子。
容易在这里碰到了正带人抄家的艾斯,可他绑住的人除了宁永红的媳妇儿,两个小舅子外并没有其他人。
“保持安静!”
艾斯直接回身一记手刀砍晕了还在咋咋呼呼的宁永红的妻子,又警告的瞪了一眼那俩吓傻了的小年轻。
容易这才闭上眼开始倾听周围的声音。
终于,一丝铁链子搓动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敲了敲一面墙壁,然后转头看向两个年轻人,那二人的目光有些躲闪。
“没想到居然还有内置门?”容易对着这一面墙确定好位置,从艾斯口袋里掏出一对指虎,运气,一拳奔出,墙被打出一个大洞,紧跟着里面传来闷闷的哼哼声。
在保镖们的帮助下,内置门很快被扒开,而里面居然不止一个人。
一个脑壳带血的墩壮家伙首先被容易拖了出来。
也是宁致远倒霉,谁让他压在门上呢?
再加上身高问题,被指虎直接命中,头盖骨破裂。
人倒是没死,很快被送进医院,紧接着是几个三岁到七岁的小孩子,有男有女,也被艾斯送上车。
“行了,你们先去警局!”
容易话音落下,艾斯行礼,然后扭头离开。
容易走进这个宽不过一米的密室,最里面蜷缩着一个半裸的女子。
“吕娟?”
“是,是我!”
容易掏出几根牛毛针,很轻松的就撬开了她的手铐脚镣,然后用外套将她包裹后抱了出去。
“回家!布鲁你去跟纪伯伯说一声,密室里还有一个被手铐脚镣锁住的女子,被我带回后宫救治了,至于女子的身份……是幼儿园新入职的幼师吕娟,其他的等他下班,我会去他家告诉他。”
“是,首领!可是八少爷那里……”
“让方芊芊去把人接回我奶奶家!”
“好的,首领!”
……
容家后宫,海玉荷和萧红玉姐妹看着容易抱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女子进来,倒是没说什么。
萧黛帮已经昏迷过去的吕娟在浴池中洗干净后,容易将人搬到一楼一个没有启用过的手术室的病床上,大着肚子的海玉荷便坐在床边帮她处理伤口。
全程没问任何问题。
就是萧黛姐妹也没有出声,这让容易有些费解,忍不住便问了出来。
“你们怎么都不说话?”
“说,说什么?”海玉荷抬起头,然后指了指吕娟赤裸的身体问:“陛下不该避嫌出去等着吗?”
“哦,哦,我忘了!”
容易讪笑一声,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而站在对面的萧黛则是撇撇嘴:
“陛下回来就板着一张脸,我们姐妹胆小,哪敢出声?触了霉头怎么办?”
“我哪有板着脸?”容易大声叫屈,“我那是……抱人累的!”
“原来陛下是虚了,要不奴家去给您炖条鹿鞭补补?”萧黛阴阳怪气的模样不仅逗乐了海玉荷,把站在门口的萧红玉也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容易走上前,把她壁咚在墙上,轻轻挑起她的下巴问。
“奴家哪敢……唔!”
容易一口含住她的红润嘴唇,深吻了下去,直到将她吻得手软脚软,身体也挂在自己身上,才松开嘴巴,舔了舔嘴唇。
“我没想……”
“陛下不必解释,奴家就是看陛下紧张她的模样有些吃味罢了。”萧黛说完,便走出房间。
“我炖点鸽子汤,待她醒来喝一点,有助于伤口恢复。”
“她……还不是……不是,玉荷你那什么眼神?”
“没什么!”海玉荷目光有些躲闪,但容易看得出,她是在羡慕萧黛。
“她的伤怎么样?”
“除了身体表皮这些外伤外,她的右脚脚踝应该有些骨裂,这个倒不是很重,包裹上支具保守治疗即可。
另外她左腿应该也有骨伤,这个我处理不了,小腹应该有内伤,肋骨有三处骨折,肩背有不同程度钝器砸伤,所以,我觉得有必要让人来家里给她处理一下。”
容易点点头,把电话递给她,示意她来联系医生。
谁知她会把电话打给她的导师,羊城外科圣手苏晚宁医生。
“老师,我家有个姐妹重伤……能不能请您还有各位师姐过来帮忙做一场手术?
好的,好的,谢谢老师!”
她说完,接着对容易说:“咱们家在羊城国际机场有没有私人客机?”
“有的,我这就安排人去接人。”
接近中午的时候,一架直升机停在了庄园的草坪上,容易将狗子面包推开,将这支医疗队接进一楼手术室。
……
傍晚,苏晚宁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露出一个愤怒的表情,刚想训斥,就被海玉荷阻止。
“老师,这是容易今天从人贩子手中救出的孩子的老师。”
“原来是这样,那你们为什么不把她送这边的市人民医院?我记得这边医院的外科主任张展博的手艺也不错来着!”
海玉荷露出一个笑容,轻声说:“张师叔他不是男的嘛!”
“男的?你这孩子……医者父母心,哪有因为医生是男的就讳疾忌医的?”
“是是是,是老师您可怜我……”
容易能说什么?也是纪海的电话救了他。
“纪蓦然他爹让我过去一趟,萧黛,帮着玉荷姐接待一下苏老师和诸位姐姐!”
“好的,好的,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