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前世就见过鸵鸟肉,也在正规饭店吃过,却不像现在吃着感觉这么好。
究其原因,就是他曾经在滨南医学院的一次经历有关。
那时的他也是大学生,2000年后的大学生流行玩网聊,见网友。
容易也是一样,只不过他的网友是滨南医学院的女生,同样是新生。
他还依稀记得当时在医学院的人体标本制作间闻到的那股煮肉味。
众所周知,医学院的学生的医术都是从大体老师身上学习出来的。
其中新鲜的大体老师并不多,可容易恰好就碰到那么一次。
人骨标本需要将人体组织煮到合适的硬度需要大约三四天的时间。
而恰恰那一次上课,他跟着网友一起去到课堂,问到了那种欲罢不能的味道。
很奇特的味道,却带着让人疯狂的因子。
在所有人都猜不出那肉是什么的时候,每个学生面前都分到一小块。
那是容易第一次吃鸵鸟肉。
没错,那次吃的的确是鸵鸟肉。
当时的老师却说教室中的味道就是煮人骨的味道,而且是刚死不久的人类尸骨。
所有人都吐了,除了容易。
可是到下课,老师还是说出了答案,其实大家吃的都是鸵鸟肉罢了。
也是从那时起,容易对鸵鸟肉就有了一种抗拒。
不过,具体人肉煮出来是不是真的跟鸵鸟肉一个味,容易也不知道,毕竟他最起码还拥有一个做人的底线。
可如今三叔家厨房的这些肉跟他在阿兰家见过的明显不同,让他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锅里还在煮着肉,那股味道让容易的脸色突变,突然就吐了。
“奶,这肉你们还没吃吧?!”
“没呢,这不前两天在阿兰那里吃过鸵鸟肉,大家都有些念念不忘,这就在那边市场又买了一点。
第一次买,没想到还挺便宜的!”
奶奶笑着,并没有发现容易的异常,只是关心的倒了一杯水交给他。
“你这是怎么了?肚子不舒服?”
容易点点头,看了看锅里的肉说:“奶,鸵鸟肉不能这么做,这样做就瞎了!
要不,我给你带出去扔了,然后让若希再从阿兰那里拿点过来做给你们吃?”
“左右不就是煮肉,还是别浪费了!”奶奶不以为然道。
“主要是……我觉得这不是鸵鸟肉,或者说不是健康鸵鸟的肉。
您看市面上的鸵鸟肉哪有这么便宜的,不是?
我怕吃了有毒,所以……奶,咱现在不差钱,没必要为了一点病肉让自己生病不是?”
容易委婉的说完,奶奶看着容易殷切的目光,终于点点头,让他把那锅肉端了出去。
容易将肉捞出,用三层大塑料袋将肉装好,甚至没煮的生肉也带上,再把锅刷干净,这才把肉带到了三叔的办公室。
“哟,容易,你这是过来送午饭?
我还想着回家吃饭呢!”
三叔容国禹笑着就将袋子接了过去,打开一看却是脸色一惊。
“你小子怎么把熟肉和生肉放一个袋子里?”
“三叔,这个二婶买的肉,煮了一部分,剩下一部分。
不过煮肉的味我觉得有问题,你们团部有没有军医,能不能让他来了看看,我总觉得这肉不像是鸵鸟肉。”
闻到袋子里那股煮肉味,容易抱着垃圾桶就吐了起来。
“不是鸵鸟肉……是什么肉?”
“我咋知道?我这不是让你帮忙验验嘛!”
团部自然是有军医院的,自然也有实验室。
很快那份肉的化验结果被送了过来。
基本可以断定,其中一部分的确是鸵鸟肉,至于另外一小部分则是人肉。
勐卯这边,边军跟警察联系的很密切,所以在得知其中一部分是人肉之后,勐卯警察局的人就很快到了。
“容团,您说的这肉是在附近市场买的……那也就是说……”
来的警官名叫龙鹰虎,是个瑶族人,以前是个猎人,后来考公当上了警察。
他了解情况后,很快带人来到附近市场,这里卖鸵鸟肉的摊位并不多,却也有几个推着小车售卖的,可从小车上的骨架,容易看得出那就是鸵鸟骨架。
接下来的几天,容国禹告知容易,龙警官终于找到了线索,可容易跟他过去警局查看,却发现线索再次断了。
不过既然是从附近购买,那就说明售卖人肉的商贩离这里并不远。
那就有可能是周边村落中的人,而死人也可能就是附近的失踪人口。
可勐卯作为一个旅游城市,每天的人流量还是很大的,谁都不知道突然那里会丢失一个人。
也是一个偶然,容易带着王娜逛附近的小吃摊,突然就被一种味道吸引,进而吐了出来。
这里又恰好离警局很近,所以容易直接找来了龙鹰虎,又强忍着呕吐的感觉找到了那个摊位。
摊主是个黑瘦矮小的年轻人,长得并不难看,却眼神在看到龙鹰虎的时候有些躲闪。
此时,又是一锅刚开盖,锅里肉汤带着大料的香味冒出,直接让容易跑一边恶心去了。
王娜并没有什么感觉,便对同样眼露好奇的龙警官说:
“警察叔叔,容易刚才说这锅汤是人肉熬制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们家汤都是上好的鸵鸟肉……”
摊主虽然极力不承认,但还是连摊带人被运回警局。
容易和王娜也被带了过去。
勐卯警局的局长也姓温,名叫温世勇。
一看到容易他就笑着迎了过来。
跟胖乎乎的温世军比起来,温世勇要高很多,但兄弟俩都是国泰民安的憨厚脸。
“原来你就是小财神容易?久仰大名!久仰大名!”
“您是……”
“我是温世勇,羊城警局温世军的堂兄!
早就听他说过你的事迹,是个好孩子!”
“温伯父好!”
既然是温世军的堂兄,那就是自己人了,而温世勇听说了容易又是容国禹的侄子之后就更加亲热。
“都是一家人,以后来我们勐卯警局也不用拘束,我们这里有许多警员都是边军退役下来的。”
说完,他把容易拉到大厅,对所有人说:“这是容易,这边驻军团长容国禹的大侄子,也是羊城驻军前任总参谋赵振山的干孙子,还是我温世勇的世侄,是自家人,听到没?”
“明白!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