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点头同意了:“好。”
她闷在小阁楼太久了,总是不出去见人,她喜欢盛放,估摸着是因为她见的男人太少了,她只见过盛放这种成熟的男人,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盛放是好东西。
她觉得——
一定是她见识太少。
她多出去见见男人们,多看看,多挑挑,总会遇到比盛放更好的。
盛放看不上她,她还看不上盛放呢。
谁稀罕谁。
魏思初答应出来玩儿,最高兴的就是阮棉棉,隔着手机都能够看出来她的兴高采烈:“那我马上把地址发给你哦,记得穿上你最漂亮的小裙子,等着艳压群芳。”
“嗯。”魏思初随口一应。
阮棉棉很喜欢魏思初,笑着说:“当然,你就算裹个麻袋来也好看。”
魏思初一般都挺高冷的,不太喜欢和除了盛放之外的人搭腔,也不喜欢跟人太亲近,但这次出乎意料的,她想了想,也礼貌的回答了一句:“你也很漂亮。”
“真的?!谢谢谢谢!”
阮棉棉高兴的要飞起来,恨不得原地转圈圈:“初初你嘴真甜,我好喜欢!”
魏思初觉得有点吵。
只是一句很礼尚往来的夸赞,没想到阮棉棉会兴奋成这样。
但……
好像这样的感觉也不错?
魏思初没多想,自顾自挂了电话去衣橱挑选衣服,小阁楼有一层楼是专门用来放置魏思初的衣服的,一整面墙的包包,一整面墙的鞋子,剩下的都是衣服。
王妈听说魏思初要出去玩儿了,也很高兴,匆匆拿了一盒子红枣糕过来,低声叮嘱:“小姐,和朋友出去玩儿注意安全。”
“我不吃。”魏思初低声开口。
她姨妈期已经过了,红枣糕不是她喜欢吃的食物。
王妈是想给她补点气血,凑过去说:“你还记得上次出去玩背的那个小包包吗?”
“哪个?”魏思初包包太多了,记不清。
其实她每次出门穿的戴的都是不重样的,很多东西都是一次性的,她穿过一次下次就不一定还穿了,王妈这么一说,她确实不记得。
王妈笑着提醒:“就上次啊,你背了个小巧的包,巴掌大,那个款式的,你很喜欢,二爷让人给你把所有品牌方的这个款式的都给你买了一个回来。”
“费那事。”魏思初语气淡淡,“谁稀罕他买。”
王妈跟在魏思初身后走,见她挑选了一个缎面的长裙,笑着说:“二爷也是想哄你开心,你这些天都病恹恹的呢。”
哄她开心?
每次都拿这些东西来搪塞她,欺负了她,随便送点小玩意儿就当扯平了?
魏思初忽然来了火气,把一侧的包包都丢到地上去,冷冷的讲:“有钱了不起,他这么有钱怎么不拿去烧,大街上撒多气派,犯不着送我跟前来。”
王妈“哎哟”了一声,跟着捡起地上的包包,好声好气的哄着:“生气皮肤都变丑了,要真不喜欢,改明儿我拿去捐了,好不好?”
“随便。”魏思初去落地镜跟前,自顾自换衣服。
王妈说:“听说二爷跟苏家订婚那事儿没声儿了,之前原定的下周日,不知道怎么的,就还没安排上呢,老宅那边也没个响动,苏眉……”
“王妈。”
魏思初换了裙子,拉上拉链,回头一瞥:“别跟我说这事儿,和我没关系。”
“哎,好好好,不说不说,”王妈走过去帮着挑了条项链,正好是上次郭昭送来的那条,拍卖场天价竞拍来的,“戴这个怎么样?‘星辰’,多好听的名字,郭昭说二爷拍了2个亿。”
魏思初又听到盛放的名字,气的都不想戴。
但转念一想,她何必跟钱过不去,男人是坏东西,钱却是好东西。
盛放愿意给2个亿让她戴个项链,算盛放良心未泯。
魏思初坐在梳妆台前打扮,语气缓和了下:“帮我戴。”
“哎,好。”王妈笑着过来。
镜子里的女孩儿肤若凝脂,浅施粉黛,却已经把原本的美貌展现到十分,长睫如蝶翼,垂眸时周身娇贵的气质遮掩不住,贵气逼人,似是天生就长的悬崖峭壁上的花,绽放时惊艳无比,漂亮的让人呼吸一窒。
魏思初不太喜欢浓妆艳抹,她这长相要是打扮的太浓艳,反而失去了原本的味道,这样清纯中带着些难以高攀的欲,刚刚好。
王妈都是越看魏思初越觉得喜欢,笑着说:“小姐真好看。”
魏思初讲:“偏偏有人眼瞎。”
这个“人”,不用说也知道是盛放。
王妈笑着回答:“男人不比女人,有的时候他就不知道怎么表达,有的时候咱们不用看他说了什么,看他做了什么就行了。”
魏思初想到盛放这些天做的缺德事,冷冷说:“他以前从来不打我,那天他打我了;他以前也不会对我说难听话,那天在车上他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说我痴人做梦总是肖想不该我的东西。”
她记得这些事情,可见盛放做的可多可多了,都是一些不好的事情。
他总是欺负人。
王妈也是略微意外,没想到盛放竟然干这种事,但是看着也不像啊,盛放那天把魏思初的摇篮椅子坐坏了,他还慌里慌张的逃跑呢,生怕魏思初回来找他算账。
王妈说:“男人一般就是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
魏思初听懂了,淡淡的说:“你的意思是他给我花钱,所以他对我好吗?”
王妈点点头,有些期待:“嗯嗯嗯。”
魏思初不屑一顾:“可是这些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九牛一毛。除非他愿意把他所有的钱都给我。”
王妈觉得魏思初说的有道理。
想了一下,王妈又再接再厉的说:“肯为女人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真爱,但不花钱的肯定不爱。”
魏思初淡淡的:“肯花钱的也可能只是把她当个乐子。”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是这个乐子。
盛放不做人,她也不要做。
她要出去玩儿。
……
阮棉棉把魏思初邀出来了,整个人就很高兴,坐在沙发上捧着手机自拍,又在豪门圈里各大群里冒泡,叫大家都出去玩儿。
“咔嚓”一声。
相机拍下了阮棉棉端坐在位置上的一幕。
“零一。”
阮棉棉发现了声音,回过头去,一眼看见了男人站在不远处,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机,正对着她拍。
她漂亮的娃娃脸上挂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危险,伸出手,朝着男人勾了勾,召唤小狗似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