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思初“呜”了声,似乎被他这行为威胁到了,不由自主的颤了颤身子。
也怕他打她,她可经受不住,关键盛放自己觉得没用多少力气,但对于女孩子来说,尤其是魏思初这种怕痛的,刚才这一巴掌,打的她屁股到现在都是麻麻的。
麻了之后又是一片酥。
“盛放,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魏思初身上全是酒香气,加上她自带的栀子花体香,两者混杂时这股气息便仿佛是这个世界上最高级的催情药。
她像个修炼了几百年的妖精。
身子扭动的分寸都叫人心口一窒,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恰到好处的扭到了男人的心尖上,让人想狠狠占有她。
偏偏魏思初还不知足,非得主动发起进攻:“我是不是很漂亮?”
她搂着盛放的脖子,粉唇一点点贴到他的侧脸,再一步步的往下拉,细细密密的亲下去,到他的喉结时,她张口,小小的咬了一下。
这里是男人敏感的地带之一。
惹的盛放忽然浑身一僵。
魏思初手也没闲着,朝着他下边去,一边强势的在他锁骨一侧的位置上狠狠种下了一颗草莓,她连啃带咬:“12年,我好不容易长大了,我这颗漂亮的果实就在你嘴边,你不想尝尝吗?盛放。”
有的时候,世界上最动听的可能不是情话。
也可能是此时此刻,魏思初坦诚到极点的毛遂自荐。
可真别说。
盛放暗自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他一只手拎着魏思初的后脖颈,跟拎小猫似的,把人拎开一些,尽量保持冷静:“别发酒疯。”
魏思初仰起头继续往他跟前凑,语气莫名带着些娇媚:“你明明有反应了。”
说的是身体上的反应呢。
盛放被她拆穿,他微微眯起眼,磁性的嗓音在黑夜中更显得性感:“晚上是男人最容易冲动的时候,刚巧我是个正常男人,假设不是你,换成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个女人,我都会有反应。”
换成任何人,都会有反应么?
魏思初喝的七分醉,这会儿听着对她来说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因为盛放这意思,摆明了在说——
我有反应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你刚好是个女人。
魏思初不服气,语气微扬:“上次你就不行,这次还不行,你确定你是个……正,常……男人?”
“正常”两个字被她压重了说的。
盛放瞬间眯起眼眸,幽深的瞥过她漂亮到过分的脸蛋。
她还真是记仇。
一点亏都不肯吃。
“别怪我没提醒你,我下手重,”盛放蓦然用了力气,单手把人抡抱起来,手掌准确的托住她的屁股,把人放倒在床上,一个黑影就这么压了上去,“你自找的。”
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接受这样的挑衅。
不能说男人不行。
盛放显然是一瞬间被激发了斗志,脑子都快要不清醒了,冲动之下上了魏思初的套,他把人衣服扒下来时,只觉得气血翻涌,却不是朝脑子里去的,而是全部都冲身下去的。
以至于,盛放更粗暴的拽她的衣服。
偌大的琴房内,只余下一男一女较为粗重的呼吸声。
“盛放。”
魏思初情动时喊人,想把自己送到他手下。
这架势,像是木已成舟,马上就要擦枪走火。
然而。
“噔”的一声。
魏思初的裙子被拽下来,盛放随手一扬,恰好抛在了这架钢琴上,发出了短促的琴音,这声音像是一柄大锤,狠狠敲击在盛放的大脑上,让他瞬间从被妖精迷惑了的荒唐之中回过神。
“穿上。”
盛放从她这双雪白的纤细长腿上一点点的目光转移,最后把外套罩在她身下。
“盛放?”魏思初不解,皱眉看向他。
又是这样。
每次都在临门一脚的时候,最关键的那一part没到,盛放总是会悬崖勒马,死活不肯真的碰她。
上次是,这次也是。
魏思初轻轻咬唇,躺在床上时默默地握紧了手,捏着身下的被子:“你是戒过吗?都这样了你不上?”
盛放眉梢一挑,这会儿是过了这个劲儿之后,脑子就开始变得越来越清醒,魏思初他不会动,这辈子都不会动。
就凭她这张长的和素瑾一模一样的脸,他就不会动。
这是盛放心底里最大的疙瘩。
“生理期还想着这档子事儿,年纪长大了,这方面也跟着长大?”盛放掀开被子,严严实实的盖住她,她什么都没穿,到时候冻着了怕是得哭哭啼啼,麻烦的很,“你想骚,我还没这心思浴血奋战。”
魏思初抬起头瞪着他:“承认吧,你就是不行。”
都说这是刺激男人冲动的最直观的方法。
但这次,盛放是无动于衷,似乎对她这激将法完全免疫,根本不带动摇的:“我还是那句话,你要是老老实实,我们就还能维持以前那样,你要非得捅破这层窗户纸,就……”
“就什么?”魏思初仰起头,冷冷的瞥着他。
她性格倔,脾气也是牛脾气。
这会儿没得到她想要的,一股子火气冲上脑海,直勾勾的盯着盛放看:“说啊,就什么?”
盛放看见她这双倔强的眸子,一时间没接话。
只是这件事是盛放起的头,盛放自知理亏,那天他应酬完后喝多了,把她摁在墙上为所欲为的时候,开疆拓土一般,当时魏思初哭的很惨。
是他开的这个头。
如今魏思初心里过不去,想捅破这层窗户纸,她任性妄为,他可不会纵着。
要他说,错误从哪里开始的,就得从哪里终结。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订婚,盛放想到了个挡箭牌,登时把苏眉拉出来溜了溜,讲:“你也知道,我马上要订婚了。”
“所以呢?”魏思初一听到苏眉,心口的厌恶再次涌现。
盛放冷静着说:“所以,你想在这个时候上我的床,之前你不是小三,上了之后你就会是了。”
“小三”这个词汇太过伤人。
魏思初火气一上来,抬起腿直接踹过去,一脚踩在盛放的肩头上,紧接着一用力踹到他心口,她冷眸微扫,语气冰冷:“不知好歹。”
她乐意主动盛放就应该偷着乐了,他不但拒绝,竟然还骂她。
她冷冷说:“盛放,你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