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内城,地下深处。
一座豪华包厢内,昏暗的灯光映照出一张鹰隼般的面孔,眼神冰冷。
他身后,一群肌肉虬结的壮汉如雕塑般矗立。
巨大包厢中央,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看向眼前的屏幕。
身旁,几位绝美女子环绕而坐,她们的容颜精致如画,但表情空洞,十分紧张,生怕惹怒眼前这位大人物。
她们在轻柔地揉捏年轻男子身躯。
“少爷,快开始了。”鹰脸男子低声提醒,声音沙哑。
年轻男子微微抬了抬眼皮,语气淡漠说道:“赔率怎么样?”
“血虎,3:1。”鹰脸男子回答,嘴角微微抽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哦?”年轻男子轻笑一声,玩味道,“上场前没喂人了吧?”
“停食三天了。”鹰脸男子点头,“它现在饿得发狂,正适合表演。”
包厢里的年轻男子是天人世家陈家的嫡系血脉,身份显赫,权势滔天。
这片地下世界,是他的产业之一,合法并受大夏律法的庇护。
这里是魔都的暗面,是特权阶级的乐园,是他们放纵欲望、践踏生命的狂欢之地。
对弱者而言,这里却是地狱,是无数生命被碾碎、被吞噬的屠宰场。
每天权贵们络绎不绝,挥金如土,享受着血腥与金钱交织的快感。
斗兽场巨大而阴森,宛如的古罗马竞技场,四周被冰冷的合金铁笼封锁。
高耸的看台上,挤满了形形色色的观众。
只不过他们身份各异,有刀口舔血的佣兵,有寡头巨企的高管,有各大世家的子弟,也有各大武馆的武者。
但无一例外,他们都是进化者,骨子里流淌着嗜血的基因。
这里的一切,都在唤醒他们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贪婪与狂热,目光如毒蛇般死死盯着场中,等待着即将上演的血腥表演。
有人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赌票;有人冷漠地注视着场中的一切,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场内的嘶吼声形成一股巨大的声浪,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充斥着最原始欲望氛围让他们的理智彻底被撕碎,肾上腺素飙升。
兽室内,一只体长十几米的血虎正焦躁地踱步。
它的皮毛如凝固的鲜血般暗红,獠牙如匕首般锋利,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
一道合金铁门打开,数百名瘦弱的人群被推入巨大场地中央,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他们的双手被铁链束缚,脸上写满了对未知的恐惧。
站在巨大的场地中央,他们呼吸急促,环顾四周,瑟瑟发抖。
听到看台上不断传来的谩骂声。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同为人类,看台上的人可以高高在上地享受,而他们却如同蝼蚁般被推入死亡的深渊,供人玩乐。
人群中,一名小男孩紧紧靠在爷爷身旁,瘦小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
老人用干枯的手轻轻抚摸他的头,低声宽慰,但眼中却满是无奈与悲凉。
老人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内城的老爷们会把他们带到这里。
他只能不断安慰,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
被赶上台的,都是外城的普通人,没有进化过的蝼蚁。
有些人是被内城的招工广告吸引,怀揣着对美好生活的幻想;有些人则是被强行掳来,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无论他们如何来到这里,此刻都有一个共同点。
他们的命运早已注定——成为这场血腥游戏的祭品,成为特权阶级娱乐的工具。
看台上,一名肥胖的男子不耐烦地嘟囔:“每次的开场表演都这么无聊,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撑过三分钟。”
“快开始了!”有人在旁边喊道。
“开始!”随着高空中一声高亢的喊声,铁笼的门缓缓打开。
场地边缘的通道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吼,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
紧接着,一只堪比三层楼高的巨虎缓缓走出,猩红的眼睛如两盏血灯,充满了暴戾与杀戮的欲望。
它的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震颤。
“砰砰砰!”
看到血虎出现那一刻。
场地中的人群瞬间慌乱,尖叫声、哭喊声混杂在一起。
“啊——!”
“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上工的吗?”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出去!”
一名身材消瘦脸色惨白,颤抖着声音喊道:“这……这是什么怪物?我们到底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旁边的一名妇女紧紧抱住自己的孩子,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他还小……”
他们的哀求声音还未落下,血虎已经动了。
它低吼一声,如闪电般扑向人群,锋利的爪子瞬间撕裂了最前面的人。
鲜血如喷泉般溅射,染红了地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铁锈夹杂的血腥味。
“啊——!”
惨叫声还未完全发出,血虎已经一口咬断了另一人的喉咙,鲜血如瀑布般涌出,洒在地面上。
场中老者步履蹒跚,年迈的身躯早已不堪重负,根本无力逃脱。
血虎的低吼声逼近,腥臭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试图挣扎,但衰老的双腿却像灌了铅般沉重。
下一秒,血虎的巨口猛然张开,锋利的獠牙刺入老者的身躯,鲜血喷溅,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老者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血虎咀嚼血肉的沉闷声响。
“爷爷……!”
小男孩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爷爷被吞噬。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泪水无声地从脸颊滑落,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他想要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想要逃跑,双腿却像被钉死在地上。
血虎的巨掌猛然踏下,小男孩的身躯瞬间被压成肉饼,鲜血与碎骨混杂在一起。
血腥的场面彻底点燃了看台上的狂热。
观众们的肾上腺素飙升,气氛陷入疯狂。
看台上,一名身穿华服的男子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赌票,撕心裂肺地喊道:“哈哈哈哈,杀!给我杀!一个不留!”
他的眼中满是贪婪与兴奋,暴富的机会就在眼前。
“我下了数百万的赌注!别让我失望!杀光他们!”
短短片刻。
血虎在大开杀戒,场中的哀嚎声逐渐减少,只剩下零星的哭喊和绝望的喘息。
四处都是冰冷的铁笼,逃散的人群如同困兽,被囚禁在一座死亡的迷宫中。
四处逃散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双眼通红,怒吼道:“我不信命!我跟你拼了!”
他转头捡起地上的一块碎石,冲向血虎,然而还未靠近,血虎的爪子已经挥下。
“噗嗤——”
男子的身躯被撕裂,内脏洒落一地,鲜血染红了他的视线。
他的最后一口气在喉咙中戛然而止,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巨大的生命差距,让他的反抗如同儿戏,微不足道。
很快铁笼内,鲜血汇聚成河,残肢断臂散落一地,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看台上,有人疯狂地拍打着栏杆,声音嘶哑:“好!好!杀光这些畜生!一个不留!”
这个时代,阶级早已固化,这里权贵们脱离底层太久,早已忘记了何为人性。
在他们眼里,那些未进化过的普通人,从来都不是人。
甚至连牲畜都不如。
这些底层人如同韭菜,割完一茬,还有一茬,代代不尽。
他们只是赌注上的数字,是供人取乐的玩物。
另一名女子则掩着嘴轻笑,眼中满是冷漠:“真是无趣,这些人连三分钟都撑不过,看来这次又要赔钱了。”
场中,最后一名幸存者是一名瘦弱的少年,他的双腿已经被血虎的利爪划过已经消失不见,鲜血顺着他的裤腿流下。
他颤抖着后退,眼中满是绝望。
“求求你……放过我……”他低声哀求,声音几乎微不可闻。
血虎没有丝毫怜悯,它低吼一声,猛然扑向少年。
“不——!”
少年的惨叫声戛然而止,鲜血溅射在铁笼的栏杆上,缓缓流下。
看台上,欢呼声、咒骂声、笑声混杂在一起,如同一场疯狂的盛宴。
“哈哈哈哈!赢了!我赢了!” 押他们活不过三分钟的人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赌票。
“废物!都是废物!连个像样的反抗都没有!” 另一名观众愤怒地拍打着栏杆,声音嘶哑。
场中,血虎站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中间,仰头发出一声震天的咆哮。
它的皮毛被鲜血浸透,獠牙上挂着碎肉,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
四周的尸体支离破碎,鲜血汇聚成河,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