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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阎解放载着于莉骑自行车向南台公社的方向驶去。

由于阎解放昨天已经走过一趟,所以他对这边的道路还算熟悉。

在四九城内的时候,于莉不敢抓阎解放的衣服来稳住自己的身体,只能紧紧地抓住后座的固定架。

直到离开城市,于莉才悄悄地抓住阎解放的上衣,以防自己摔下去。

“解放,你想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啊?”

在四合院里的时候,于莉没有仔细询问。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骑着自行车在路上,于莉才开口问道。

“嫂子,你打算给我介绍女朋友啊?”

阎解放双手紧握自行车的车把,头也不回地反问。

“其实,其实你才十八岁,结婚的话还不着急。”

于莉小声地回答,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你说什么?”

阎解放没听清楚,转过头来询问。这时前面有一个小石头,自行车直接撞了上去,一下子让自行车失去了平衡。

“啊!”

于莉吓得尖叫一声,双手紧紧地抱住阎解放的腰,身子紧贴着阎解放的后背,生怕自己摔下去。

阎解放倒是一点儿也不慌张,自行车骑得还是稳稳的。倒是于莉的尖叫声让他的手颤了一下。所幸阎解放反应及时,牢牢地抓住了车把手。

“嫂子,吓着你了吧。”

此时于莉受惊的心也慢慢平复了许多。

“解放,别说话了,看路。”

奇怪的是于莉并没有松开环抱阎解放的手,还是紧紧地抱着。

公社里的土路并不平整,阎解放虽然小心躲避,但还是时不时地让自行车一顿一顿的。这也使得于莉的身体不时地撞向阎解放的后背。

“小坏蛋。”

于莉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了,而且蔓延到颈后和耳根,仿佛正在散发出温柔甜美的气息。她有些害羞的样子就像一朵迟开的花躲在绿叶后面不敢露出来。她心里感到羞涩和忸怩,但唯独没有恼怒生气。甚至嘴角还微微翘起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嫂子,你睡着了吗?”

由于长时间没有听到身后的声音阎解放回头看了一眼。

此时,于莉侧着脸靠在阎解放的背上,双眼紧闭。

这让阎解放产生了误解。

他担心于莉会从自行车上摔下去,因此一只手紧握车把,另一只手则收回来拉住了于莉搂着他腰的手。

虽然路上几乎没有人,但阎解放还是不敢骑得太快。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虽然于莉原本是装的,但这个时候她真的睡着了,如果不是阎解放一直拉着她,她早就从自行车上摔下去了。

阎解放停下车,回身叫醒了于莉。

于莉迷糊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靠在阎解放的背上睡着了。

清醒后,她对于自己靠在阎解放背上睡着这件事并没有感到不好意思。

“解放,我们到了吗?那我们赶紧过去吧。”

当阎解放转过身继续往前走时,于莉注意到他后背的衣服上有一朵小云彩。

这让一直保持镇定的于莉再次羞红了脸。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在睡着的时候竟然流了一些口水。

幸亏现在衣服穿得多,阎解放并没有察觉。

不然的话,于莉非得尴尬得无地自容。

“同志你好,你就是许放映员介绍的阎大厨吗?”

抽着旱烟的王老伯时不时地吧嗒两口,怀疑地看着阎解放。

“不是我老头子怀疑你,只是你看起来不像个厨子,倒像个领导。”

“呵呵呵。”

阎解放将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了王老伯,示意他检查一下。

“过奖了过奖了,我就是一个厨子。要不我先炒两个菜尝尝?”

王老伯接过工作证,比对了一下上面的照片。

“轧钢厂的大厨,我有什么不信的。不用试。”

虽然王老伯这么说,但当他把阎解放领到做菜的灶间时,还是打着送水的名号过来瞧了几眼。

这一瞧就让王老伯满意得不得了。

女娃子(也就是于莉)手脚麻利,洗菜切菜忙得不亦乐乎。

阎解放炒菜时双手如同蝴蝶般翩翩飞舞,香气扑鼻。

王老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最后只憋出了“好看,舒坦”几个字。

炒好的饭菜被来帮忙的妇女端了出去。

“小伙子,你结婚了没有?我有个闺女长得很俊,要不你们见一面?”

“就你那闺女能跟我侄女比吗?我侄女不但长得俊,还是个初中生呢。”

阎解放长相英俊,又是四九城轧钢厂的厨师,这让不少人心动,纷纷“推销”自己亲朋好友中合适的人选。

而且不是一个人介绍,四五个一起介绍。

叽叽喳喳的,让阎解放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阎解放这么受欢迎,听着这么多人给他介绍媳妇,于莉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行了行了,你们在别人媳妇面前给人介绍媳妇,就不怕挨耳光吗?还不快把菜端过去,凉了就不好吃了。”

一位妇女急忙打断了她们的对话,同时向于莉使了个眼色。

这让她们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端起菜匆匆离开了。

此时,厨房里只剩下阎解放和于莉两人。

于莉走到阎解放身边,非常自然地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汗。

(pS阎解放内心独白:哪里自然了!)

“解放,你可不能找农村的媳妇,不然以后还得买高价粮,不划算。”

阎解放闻言整个人立刻紧绷了起来。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从未招惹过于莉。

可为什么于莉看起来像是在吃醋呢?

“嫂子,你这是…?”

于莉却显得很自然,给阎解放擦完汗后,就坐在一旁的板凳上休息。

此时所有的菜都已经做好了,她总算可以松口气。

不一会儿,王老伯满面笑容地走了进来。

“阎大厨,你的厨艺真是太棒了!”

王老伯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他对阎解放的厨艺非常满意,酒席上其他人的赞美声也让王老伯觉得非常有面子。

因此,王老伯不仅给了阎解放原本定好的五块钱,还多给了两块钱作为喜钱。

阎解成的秘密

“于莉啊,解放分给你多少钱?”

在阎家的饭桌上,一家人吃着于莉带回来的饭菜,阎埠贵率先开口问道。

他的言下之意是于莉该交钱了。

不仅是他,就连阎解成也用热切的眼神看向于莉。

于莉显得有些不情愿,慢慢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将其中一块钱交到了阎埠贵手中。

“解放分给我两块钱。”

阎埠贵迅速将一块钱收进自己的兜里,这才满意地喝了一口自己掺了水的散白。

“你没私藏吧?”

他虽然这么问,但只是随口一说。

于莉只是去帮厨而已,阎解放就算给她一块钱都已经算很厚道了。

能给于莉两块钱,应该是看在一家人的份上。

至于更多,阎埠贵可不相信。

然而于莉却对阎解放的话深信不疑。

【我给你三块钱,到时候你只需要告诉咱爸给你两块就行,剩下的你留下做个私房钱。】

阎解成想要将剩下的一块钱拿走,却被于莉收进了自己的兜里。

虽然他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他的眼神乱转,显然心里还没有放弃。

“爸,棉纺织厂有个临时工的机会,我打算去试一下。”

这个消息是阎解放告诉她的。

阎解放晚上又去帮别人做饭,别人为了答谢他就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

虽说是去尝试一下,但那只不过是个临时工的职位,给阎解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至于能否转为正式员工,那就要看于莉自己的努力了。

“棉纺厂?雨水好像就是在棉纺厂工作,要不你去问问她?”

“雨水是谁?”

于莉有些好奇,自从嫁到阎家,住进四合院之后,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雨水就是何雨水,傻柱的妹妹。她高中毕业后就在棉纺厂工作,通常住在工厂的宿舍里,很少回来。她的房间就在傻柱旁边,那个小一点的就是。正好今天她回来了,解娣,你带于莉去一趟吧。”

于莉有些不解,棉纺厂离四合院并不远,为何何雨水会选择住在宿舍里呢?但她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打算自己去观察。

阎解娣领着于莉来到了中院,指着一间侧房后便离开了。于莉走到何雨水的房门前,轻轻地敲了敲门。

“你好,何雨水在家吗?”

房门很快打开,露出一位身材瘦弱的姑娘。这姑娘虽然瘦,但身高却有一米七。

“你是?”

“我是三大爷家的阎解成的媳妇于莉,听说你是棉纺厂的职工,有些事想请教你。”

何雨水并不认识于莉,听了她的自我介绍后才反应过来,“快请进。我以前有个同学也姓于,叫于海棠。”说着,她往旁边一让,邀请于莉进屋。

“呀,你认识海棠?她是我妹妹,现在在轧钢厂工作。”

“是吗?那也太巧了。”

女人间的友谊就是如此奇妙,两人的关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何雨水有些好奇,毕竟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我想问一下在棉纺厂工作需要注意些什么?棉纺厂在招临时工,我打算去试一下。”

“招临时工?没听说啊。”何雨水疑惑道。但随后她想到最近订单确实增加了,那么招临时工也是有可能的。

“棉纺厂里总共分四个车间,每个车间里…”何雨水详细地介绍了棉纺厂的情况以及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于莉。这让于莉更加有信心了。

看着何雨水打着哈欠显得有些困倦,于莉连忙告辞离开。回到房间里的于莉正打算洗漱睡觉,阎解放却一脸献媚地端来洗脚水。

“于莉,剩下的那一块钱…”

于莉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满,“行,给你五毛。”

能拿到五毛钱阎解放就已经很满足了。他笑呵呵地躺在床上打算睡觉,但很快就被刚刚洗漱完的于莉给晃醒了。

“解成你先别睡,我问你我们以后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

阎解成此时正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被于莉轻轻一摇便醒了过来,整个人还处于一片茫然之中。

然而,当他注意到于莉那凝视的目光时,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于莉,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阎解成的眼眶骤然通红,刚刚因为得到五毛钱而感到的快乐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于莉轻轻地拍了拍阎解成的手,温言软语地安慰着他:“解成,我并没有怪你。但是,你也看到了,一大爷为了养老费尽心机。那我们以后该怎么办呢?”

在这个年代,离婚是非常罕见的事情。即使婚姻不合适,大多数人也会选择凑合着过下去。

“那你的意思是…?”阎解成试探性地问道。

他知道,如果一个家庭长期没有孩子,就会遭到其他人的嘲笑。就像易忠海和许大茂一样。尽管易忠海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四合院里的一大爷,但在背后嘲笑他的人也不在少数。而许大茂就更不用说了,直到最近一段时间才稍微消停了一些。

阎解成想到自己也没有办法有孩子,过几年岂不是也会落得被人嘲笑的下场?他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慌乱。

然而于莉并没有想到阎解成会想得这么远。她只是和阎解成商量着说:“解成,你看等解放有了孩子之后,我们过继一个怎么样?你们是亲兄弟,他应该会同意的吧?”

“不行!”阎解成毫不犹豫地反驳了于莉的建议,“要是让解放的孩子过继过来,那岂不是告诉别人我不行了?这个主意绝对不行,我坚决不同意。”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迟早会被发现的。”于莉无奈地说道,“这才刚结婚一个月,你妈就问我有没有怀孕,想吃酸的还是辣的。”

阎解成抱着头用力地摇晃着:“不能被发现,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突然,他停下了动作,仔细地看了看于莉。他那怪异的眼神让于莉感到有些心慌:“解成,你在看什么?”

阎解成左手托着右臂,右手摩挲着下巴,说出了一句让于莉震惊不已的话:“于莉,要不…你怀个孩子?”

于莉被阎解成的话震惊得说不出话来。毕竟阎解成因为小时候掉进冰窟窿里而身体受了一些暗伤。那他现在说出这样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这个时代的人思想守旧、受着老传统的影响,“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观念在这个年代依然深入人心。谁家要是没个一儿半女、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即使到了二十一世纪、人们思想开放了许多、但对于传承后代的事情依旧看得很重。

于莉试探性地问道:“解成、你的意思是让我假装怀孕?”然而阎解成却无神地看着房顶、什么也没有说;过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用被子蒙住头干涩地说道:“算了、睡觉吧!”

在寂静的深夜里,有两个人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只剩下一声声叹息回荡在夜空中。

于莉顺利地成为了棉纺厂的一名临时工,然而,原本平静的四合院却因此再次掀起了波澜。

四合院的居民们下班归来,还未踏进院子,就听见贾张氏那凄厉的哭嚎声划破夜空。

“你敢打我宝贝孙子,赔钱!赔钱!”

傻柱和秦淮茹闻声赶来,急匆匆地奔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其他人也好奇心切,纷纷加快脚步,准备去看个究竟。

“赵大妈,贾家这又是在闹哪出啊?”

阎解放回到家中,却发现阎家空无一人,猜想他们可能也去看热闹了。

恰在此时,前院的赵大妈走了回来,阎解放随口问道。

“解放?你还不赶紧去看看,给你修房子的人和贾张氏吵起来了。”

赵大妈的话语让阎解放顾不得再闲聊,他连忙向后罩房赶去。

“解放来了,解放来了…”

四合院的居民们看到阎解放的到来,纷纷让出一条道,让他走了进去。

“杨师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阎解放走进人群,发现给自己修房子的杨师傅气得满脸通红,而一旁的棒梗脸上则印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阎师傅,这老太婆真是太不讲理了。她孙子偷椅子,被我抓住后竟然还反咬一口,让我赔钱。”

杨师傅气愤地诉说着事情的经过。

“谁偷板凳了?我孙子从来不偷东西,拿你东西是看得起你。还有那么多木料,你再打一个就是了。

看你把我宝贝孙子打成什么样了,赔钱!最少五块钱!”

贾张氏一边跺脚,一边指着杨师傅破口大骂。

杨师傅手中紧握着一根木棍,几次欲挥向贾张氏却又强忍下来。

阎解放瞥见棒梗手中仍紧握着那把椅子,连忙上前安抚愤怒的杨师傅,然后转头看向一旁的易忠海。

“一大爷,你看这事是你们来解决,还是我自己来处理呢?”

易忠海见阎解放提到了自己,便不慌不忙地走上前去。

“我是这四合院的一大爷易忠海,那我来说句公道话。”

他先是向杨师傅解释了一番,然后目光转向棒梗。

“棒梗拿椅子可能只是觉得好玩,并没有想偷。杨师傅你太冲动了,打了棒梗,道个歉就行了。

至于赔偿嘛,老阎,毕竟是给你家干活的,让解放赔给贾家两块钱,这事就这么算了。”

然而,贾张氏对此并不满意。

“两块钱太少了,最低五块钱!”

她大声嚷嚷着。

而杨师傅也同样不满。

自己打了小偷竟然还要道歉?这是什么道理?

他心中愤懑不已,一口浓痰吐到易忠海的脚边,怒骂道:“好一个一大爷!好一个公道话!我呸!”

傻柱见状欲上前揍他,却被易忠海及时拦住了。

阎解放也被这场面气笑了。

“一大爷,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偷东西不叫偷叫拿?打了小偷还得道歉还得赔偿?”

他语带讥讽地质问道,“什么偷啊?小孩子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罢了?解放你不要乱说。”

秦淮茹急忙辩解,但阎解放的目光并未落在她身上,而是紧盯着易忠海。

“一大爷,您认为贾家那位的话有道理吗?若您觉得在理,那我便向棒梗赔个不是,再给他五块钱。”

贾家那位?

反应快的人立刻解释道:“秦淮茹嫁给了贾东旭,她现在不就是贾家的人嘛。”

易忠海摸不清阎解放的底细,只想尽快了事。

“这个嘛,秦淮茹说得没错,小孩子不懂事,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阎解放真的走到棒梗面前,递给他五块钱。

“棒梗,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

“阎师傅,你…”杨师傅不解。明明是棒梗这孩子偷了东西,怎么反倒让失主赔礼道歉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易忠海驱散众人,打算回家吃饭。

但阎解放显然不打算就此罢休。

“解旷、解娣,你们过来。你们一个去一大爷家‘拿’点东西玩玩,另一个去贾家玩玩。要是谁敢动你们一根手指头,一大爷肯定会让他赔礼道歉的。”

事情似乎又有了新进展,众人都舍不得离开,纷纷化作吃瓜群众,在一旁看热闹。

“你敢!我 ** 你!”见阎解旷真要往中院走,贾张氏急忙拦住他。

“不用怕她,她要是敢打你一下,我赔你的五块钱都归你;她要是踢你一脚,我赔的十块钱也全归你。你要是在贾家‘拿’点东西玩玩,那些钱也全都给你。”

贾张氏体型肥胖,哪里拦得住阎解旷?但就在阎解旷躲过贾张氏时,却被傻柱给拦了下来。

“小子,你再胡闹小心我揍你。”阎解旷有些害怕,连忙躲到阎解放身后。

“傻柱,你什么意思?连一大爷的话也不听了?”阎解放向易忠海示意,众人发现易忠海已经气得火冒三丈。

“阎解放,你到底想干什么?”易忠海开始害怕了。万一这件事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可就全毁了。

“我没想干什么呀,这不就是听从一大爷的话嘛!”易忠海喘着粗气,好不容易才按捺下怒火。

“把钱还给他,让棒梗道歉。”但阎解放并不满意。

“别别别,这件事是我做错了。我还打算去街道上认真承认错误、去派出所好好学习法律、再到学校教导孩子们行为规则呢。”

此时易忠海已经不只是火冒三丈了,他面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阎解放这不是要让他名声扫地,而是要直接毁了他经营多年的好名声啊!

“你到底想怎样?”

易忠海的妥协

杨师傅满意了,阎家人也满意了。

原本,阎解放的示弱,甚至向棒梗赔礼道歉,让他们感到颜面尽失。

然而现在,看着易忠海不断变幻的脸色,他们内心的郁闷舒缓了许多。

不过,易忠海和秦淮茹可就没那么愉快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阎解放竟然给他们设了个陷阱。

更要命的是,他们恰恰跳进了这个陷阱里。

“解放,孩子还小,不懂事,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秦淮茹急忙走上前,从棒梗手里夺过那五块钱,想要还给阎解放。

但阎解放并没有接。

“贾家嫂子,你这是干什么?既然我做错了,该赔钱就赔钱,该道歉就道歉。你要是替我道歉的话,那不是打一大爷的脸吗?”

秦淮茹咬了咬牙,转身走进自己的家,提起门后的扫把就朝棒梗身上招呼。

棒梗四处逃窜,哇哇大叫。

贾张氏上前护着棒梗,张开双臂挡在他前面。

“干什么?干什么要打孩子?我们棒梗是个乖孩子,你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打,要打你先打我,先打我!”

秦淮茹气极了,把扫把一扔,坐在一旁的石块上哭了起来。

“你看看他现在多么肆无忌惮,竟然敢拿别人家的椅子来玩。就算是之后还给人家,也得先打个招呼啊。”

阎解放双手抱胸,静静地看着秦淮茹的表演。

扫把是用高粱茎秆做的,拿在手里非常轻。虽然打在身上的声音很大,但只是听着吓人,并不会很疼。

然而傻柱看不下去了。

看到秦淮茹落泪,傻柱心疼得要命,指着阎解放就开始骂了起来。

“你看看你,这么大的人了,还欺负一个小孩子,还算不算个男人?”

如果不是一旁的聋老太太一直拉着傻柱,恐怕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把钱还给他,再让棒梗磕头道歉。阎家老二,这样你满意了吧?”

聋老太太面色平静,说话时却看向了阎埠贵。

阎埠贵心里微微一颤,避开了聋老太太的目光。

“老太太,瞧你说的。你看我都承认了错误,贾家嫂子还这么用力地用扫把打孩子,这让我很难办啊。”

阎解放拿起秦淮茹丢掉的扫把,一只手抓着,在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拍打着。

清脆的声音传到其他人的耳中,这也让其他人反应了过来。

“用扫把教育孩子根本不行,使的力气多,但是根本打不疼。我一般都用牛皮腰带,不用怎么用力,孩子就老实了。”

刘海中分享自己的“育儿经验”,结果遭到了几道“锐利”的目光注视。

“你这头死肥猪,给小爷闭嘴!”

棒梗被气得跳脚,开始口无遮拦地怒骂。

“你…”

刘海中心里有气,冷哼一声不再说话了。

易忠海本以为聋老太太一出面,阎解放就会乖乖听话。

然而,阎解放却表现得阴阳怪气,根本没给聋老太太面子。

尽管易忠海有意偏袒棒梗,但他也清楚这次是棒梗的错。

他原想用和稀泥的方式将此事糊弄过去,却没想到阎解放会如此顺从,很听话地赔礼道歉。

这让易忠海非常满意,以为阎解放已经服软。

然而,他没想到阎解放竟给自己埋下了如此大的隐患。

别的不说,二大爷刘海中斜眼站在那里的样子,分明就是在找机会生事。

虽然易忠海没把刘海中这个蠢货放在心上,但如果他在轧钢厂里乱说话,对自己的名声也是不小的打击。

所以,今天的事情必须妥善解决。

“你看看棒梗都做了些什么?再这么惯着他,不好好管教他,任由他调皮捣蛋、无法无天下去,下次开全院大会我第一个就批斗你们,首先批斗你。”

贾张氏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什么,但看到一脸愤怒的易忠海,终究是 ** 。

她可以对秦淮茹耍无赖不要脸,但对易忠海却不敢造次。

她清楚自己在四合院之所以没人敢惹,不是因为自己耍无赖让别人束手无策,而是因为易忠海站在自己这边让别人不敢轻举妄动。

平日里易忠海不生气的时候贾张氏说几句也就罢了,可如今易忠海一副暴怒的模样,这让欺软怕硬的贾张氏心生畏惧。

贾张氏怂了,易忠海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棒梗一眼:“你就不能学点好?就不能体谅一下你妈?你真是个…”

棒梗虽然低着头,但眼中依然流露出不服气的神色。

易忠海再次转向阎解放,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笑容:“解放你看这…”

阎解放也明白如果自己真的抓住这件事不放的话虽然可以让易忠海他们丢脸但也会给人留下得理不饶人、不讲情面的印象这对几年后的事情很不利,所以阎解放打算暂时放过棒梗,毕竟看棒梗那不服气的样子很快就会再次惹出事端来。

他从秦淮茹手里拿回了五块钱顺手揣进自己兜里:“那我就给一大爷这个面子,今天这事就这么算了,但是——”阎解放冷眼看向贾家人的方向“以后要是贾家再主动惹麻烦的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另外贾家出了任何事情我不会掺和,我要是出了事也不需要贾家帮忙,还请大家做个见证!”说完之后阎解放就离开了没有理会任何人。

易忠海想要叫住他却不知道用什么理由。

“行了,事情都解决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还有,邻里之间最好还是互相帮助,毕竟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遇到困难。”

易忠海驱散围观的众人,然后搀扶着聋老太太一起走进她的房间。

看没有什么热闹可看了,众人也便渐渐散去。

棒梗的暗算,贾张氏中计*

“这阎解放实在是太过分了!”

在聋老太太的房间里,易忠海气愤得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但出乎意料的是,聋老太太并没有生气,至少表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那阎家的小子确实没给你留面子,但你今天做的事也太草率了。我知道你想让秦淮茹和傻柱凑成一对,可是秦淮茹心思太重,不适合傻柱。

至于阎家那小子,你不用过于在意,只要不主动招惹他,他应该不会破坏你的计划。”

“但他今天实在太过分了,我好歹也是院里的一大爷。”

易忠海并没有提及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他的想法不会轻易改变。

聋老太太看了易忠海一眼,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

“如果你想要对付阎家那小子,那就必须一击必杀,让他没有还手之力。否则,一旦让他抓住机会,你恐怕会性命不保。”

“什么?”

易忠海被聋老太太的话吓了一跳。

自己只是丢了面子想要找回来,竟然会有生命危险?

聋老太太郑重地点了点头。

“说实话,如果不是他一直生活在四合院里,就算说他恶贯满盈我都信。你有没有发现,他看待贾家人的眼神,就像看待地上的石头一样冷漠。

如果真的惹怒了他,他一定会疯狂报复。”

“这…”

易忠海有些犹豫了。

如果自己不想办法压制阎解放,那其他人会不会也效仿他呢?

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吸引了易忠海的注意。

“阎家那小子不是说过以后贾家出了什么事他都不管吗?除去了贾家,院子里还有谁会那么闹腾?

至于阎家那小子,不用管他,他注定和我们不是一路人。”

“好吧,那就先放过他。”

易忠海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在聋老太太提及傻柱和秦淮茹的问题之前离开了。

聋老太太看着易忠海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傻柱子啊,唉……”

另一边,阎解放离开的时候,棒梗一直用冷眼盯着他。他双拳紧握,眼中寒光闪烁。

报复心极强的棒梗把自己在众人面前挨揍的事情归咎到了阎解放的身上。

这让棒梗越想越觉得咽不下这口气。

他决定好好报复一下阎解放以泄心头之恨。

想到好主意的棒梗立刻向他的秘密基地跑去。

那个所谓的秘密基地,就是棒梗把附近人家没炸响的鞭炮捡回来,藏起来的地方。不过,这种鞭炮不光棒梗会捡,其他的小孩子也会捡。

这个年代的孩子没什么娱乐项目,捡个鞭炮,打个玻璃球等等,就是他们全部的娱乐了。可惜的是,棒梗手里只有两枚鞭炮,他可不舍得一次性都用掉。

棒梗的计划很简单,就是趁阎解放上厕所的时候点燃鞭炮,然后扔进去。只要阎解放被吓到,肯定会掉进茅坑里。棒梗准备好了火柴和鞭炮,藏在墙角等着阎解放自投罗网。

就在这时,有个人朝着厕所这边走了过来。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直帮助贾家的傻柱。“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躲在这里干什么?”傻柱看到了藏在墙角的棒梗三人,感到有些好奇。

“关你什么事?”棒梗对傻柱也心怀怨恨。自己被阎解放欺负,傻柱竟然没有帮自己狠狠地揍他一顿。要是其他人敢这么对傻柱,傻柱早就受不了了。可是傻柱心里打着棒梗他们老妈的主意,面对棒梗几个的冷脸,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时傻柱只想上厕所,所以并没有理会这三个小孩。看着傻柱走进了厕所,棒梗拿出了一枚鞭炮。“哥,你打算干什么?”小当有些疑惑,毕竟他们并没有看见阎解放的身影。

“今天傻柱这个傻子竟然不帮我们,那我就让他也尝尝我的厉害。”棒梗点燃了手里的鞭炮,然后直接扔向了男厕所。可惜力量不够,鞭炮撞到墙的边角,掉落在厕所之外。“砰!”的一声直接炸了。

没有将鞭炮扔进去,这让棒梗心里更加愤怒。尤其是小当怀疑的眼神,更是让棒梗觉得丢脸。他直接将剩余的鞭炮点燃,想要再吓一次傻柱。可是刚点燃炮捻子,还不等自己将手里的鞭炮扔出去,傻柱就走出来了。

这个时候棒梗也顾不得了,连忙将鞭炮扔向了傻柱。“你这孩子…”傻柱走出厕所之后正好看见棒梗在点鞭炮。可是没有想到棒梗竟然会朝着自己扔了过来。此时傻柱反应非常迅速还不等鞭炮落地就一脚飞踢在鞭炮 ** 之前将其踢飞了。

也是巧合这枚鞭炮竟然被傻柱一脚踢进了女厕所里。下一秒鞭炮声响起紧接着便传来了救命声,“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悉?”虽然没有炸到阎解放但是炸到其他人也让棒梗很开心。可是小当却觉得声音有些熟悉“不好!是奶奶的声音!”要说贾张氏也真是倒霉。

当第一声鞭炮声响起,贾张氏还在心里暗暗咒骂那些宁愿花钱买鞭炮也不肯救济她家的人。

然而,就在她准备起身的时候,又一枚鞭炮飞了进来。

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声音被放大,砰的一声炸开,把贾张氏吓了一大跳。

她一时间手忙脚乱,没站稳脚底一滑,竟然直接掉进了粪坑里。

贾张氏在粪坑里根本站不住,不停地挣扎,仿佛变成了一位“游泳健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棒梗,此刻也有些傻眼了。

他本来打算暗算阎解放,可是为什么现在自己的奶奶却掉了进去?

他“周密”的计划中,可没有这个环节啊!

傻柱也愣住了。

他只不过是随手一踢,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两个人一时间都有些愣神。

躲在墙角的小当也跑了出来,看着正在“游泳”的贾张氏,连忙呼救。

“怎么回事?”

“发生什么事了?”

“好像在厕所那边?”

“对,就是那里。”

味道刺鼻的一章

“贾婶,你怎么跑到粪坑里面去了?难道家里不给你吃饭?”

许大茂这个时候还不忘调侃一句,让不少闻声赶来的人哈哈大笑。

贾张氏此刻很想臭骂许大茂一顿,可是她根本不敢张嘴,因为一旦张嘴就会有“特质饮料”让她喝个够。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帮忙救人啊!”

易忠海赶来后,急忙吩咐其他人帮忙。

可是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其他人却纷纷退后一步。

光是那恶臭的气味就已经让人无法忍受了,要是真的上前救人,那味道简直让人无法呼吸。

这个时候傻柱终于反应过来,急匆匆地就往四合院跑。

“贾大妈,你坚持住,我去拿根绳子过来。”

很快傻柱拿着一根长长的粗麻绳跑了回来,然后将其中的一头扔给了贾张氏。

“贾家嫂子,你用绳子缠在腰上,我们把你拉上来。”

易忠海吩咐着然后让其他人上前拉绳子。

刘海中示意刘光齐和刘光福上前帮忙阎埠贵也让阎解成和阎解放上前。

然而阎解放却装作没看见,而且站得远远的。

“来,我喊一二三,一起用力拉。一、二、三,拉!”

随着贾张氏被一点点拉出来,更加浓郁的气味扑面而来。

几个人坚持着将贾张氏拉了出来然后一个接一个地全都跑出来扶着墙吐了起来。

“柱子这次谢谢你啊。也谢谢大家了。”

秦淮茹强忍着恶臭走上前道谢。

“秦姐你看你说的跟我这么客气。”

傻柱虽然也感觉很恶心但是秦淮茹的道谢让他心里美滋滋的脸上更是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虽然贾张氏被救出来了但是这件事情却并没有就此结束。

“他贾婶,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这时,有人忍不住开口询问。

“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鞭炮声,是谁放的鞭炮?”

这句话让正跪在地上呕吐的贾张氏瞬间回过神来。

“那个该死的往厕所里扔鞭炮,吓得我不小心掉下去了。”

心虚的棒梗正打算偷偷溜走。

傻柱也感到心虚,毕竟这件事和他也脱不了干系。

此时,易忠海强忍着臭味靠近,想要解决此事,以挽回自己之前受损的声望。

“贾家嫂子,你看到是谁扔的鞭炮吗?或者说谁最先进来的?”

贾张氏回想了一下,双眼立刻燃起了怒火。

她回头看向正打算偷偷离开的傻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

贾张氏朝着傻柱的脸挥舞着双手,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刚才的“污 ** ”。

“傻柱,我跟你拼了!”

本来傻柱就看在秦淮茹的面子上不敢打贾张氏,现在更是心虚得不敢还手。

傻柱左躲右闪,所到之处人们都纷纷避让,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地。

最终傻柱躲闪不及,被贾张氏在脸上挠出了好几道血痕。

而且傻柱的衣服上也被贾张氏沾染了不少污 ** 。

傻柱此时也怒了,他双手用力一推,将贾张氏推倒在地。

“你给我住手!那鞭炮是你孙子棒梗点的!”

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再看看躲在人群后的棒梗,更是被泄密的傻柱气得跳脚。

“贾婶,你们家的棒梗可真是够孝顺的。”

“这孩子不能再惯着了,得打。不给他点教训尝尝苦头,难保以后他还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棒梗啊那可是 ** ,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纷纷化身正义使者。

就连贾张氏看向棒梗的眼神都变得有些异样了。

听着其他人的冷嘲热讽从小要强的棒梗哪里受得了这个。

“不是我!是傻柱这个傻子踢进去的!”

秦淮茹把棒梗搂在怀里然后看向了傻柱。

此时秦淮茹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感激的笑容目光里充满了怀疑。

“柱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

傻柱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看着贾张氏打算重整旗鼓傻柱连忙解释。

“棒梗朝我扔了一枚鞭炮被我随便一踢给踢飞了可是谁能想到竟然被踢进了厕所里面呢?

贾大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傻柱也知道今天这事是自己做的不对连忙道歉。

“赔钱!今天你必须赔我钱!五十块钱少一分也不行!”

刚刚的爆发让贾张氏气喘吁吁所以她现在只想要钱。

五十元对易忠海来说太多了,他希望能把这钱降低一些。这样既可以和傻柱建立良好关系,又能让贾张氏心满意足。

然而,傻柱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五十元,想要交给秦淮茹。

可是,在秦淮茹还没来得及接过钱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的贾张氏突然跳了起来,一把将钱抢了过来。

“这是赔给我的养老金!”

看着热闹已经结束,其他人纷纷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毕竟这味道实在不好闻。

“秦淮茹,快给我烧水,我要换衣服。”

此时,贾张氏终于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脏东西”,连忙朝中院跑去。

一盆接一盆的臭水,熏得秦淮茹直想吐,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经过一番冲洗,贾张氏终于洗干净了,正在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虽然傻柱赔给她五十元,但贾张氏还是决定最近几天不出门了,她可不想成为别人的笑柄。

回想起刚才的事情,贾张氏就觉得自己倒霉透了。

然而,当贾张氏注意到她的儿媳妇秦淮茹用食指摩擦着鼻子时,她本就敏感的心变得更加生气了。

贾张氏狠狠地踢了一脚盆里换下来的衣服。

“还不赶紧端出去洗干净,放在屋里臭死了。”

秦淮茹只得端起盆子,打算到院子里的水池边将衣服清洗干净。

贾张氏把手里的毛巾一扔,抬头瞪了秦淮茹一眼。

“你刚才是不是看我掉进粪坑,心里还偷着乐呢?”

“妈,怎么会呢?我是那种人吗?”

秦淮茹弱弱地回了一句,然后就端着盆子走出去了。

可是贾张氏根本不相信她。

一大爷再次算计阎解放

在这一次的贾张氏掉粪坑事件中,阎解放并不知道棒梗最初的目标是自己,这也让棒梗侥幸地逃过一劫。

然而傻柱的情况就不太好了。

他本来就长得有些显老,面相比实际年龄大了十几岁。

现在他的脸被贾张氏的指甲抓破了,只是简单地用水清洗了一下,结果不小心发炎了,脸上留下了几道疤痕。

他本来就相亲困难,现在更是没有人愿意给他说媒了。

阎解放的后罩房修好后,他很快就搬了进去。

他原本打算在后院和后罩房之间安装一扇门,但仔细考虑后还是放弃了。

毕竟现在讲究邻里和睦,不像21世纪那样住了几年都不知道对门是谁。

不过阎解放还是在自己的房门上安了锁,每次出门后都会把门锁上。

一天下班后,他刚刚吃过晚饭就听到了敲门声,接着就听见刘光天的声音。

“一会召开全院大会。”

阎解放应了一声后刘光天就离开了,但他心中却有些疑惑。

最近这些日子风平浪静,那为何要召开全院大会呢?

尽管心存疑惑,阎解放还是拎着凳子出门了。

此时中院已经摆好了桌椅,一大爷二大爷已经就座,不一会儿,阎解放的父亲阎埠贵也到了。

又过了几分钟,易忠海看院子里的人来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发话。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只说两件事。

第一件事,就是我们大院有人锁门的事。这是什么行为?这是给我们大院抹黑,以后还怎么评选先进四合院呀?

阎解放,我听说你是第一个锁门的,是吗?”

阎解放万万没想到,自己来看热闹竟然看到了自己头上。

他将手里的瓜子揣进兜里,点了点头承认了。

“是有这么一回事。”

易忠海心中暗自高兴,更加来劲了。

“还有你,大茂家的,你家也锁门了,是不是?”

今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了,只有娄晓娥在家。

娄晓娥点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不过她没说是看见阎解放锁门了,她才跟着锁的。

旁边的刘海中默不作声,只是在那默默地喝着茶。

他早就听说轧钢厂里的领导请客吃饭的时候,大多让阎解放做小灶。

刘海中还指望着自己能升官呢,才不会去得罪阎解放。

阎埠贵更是沉默不语,易忠海说的是自己的儿子,他能说什么?

“好了承认错误就行了,以后别再锁门了。”

易忠海很是得意,终于把阎解放的嚣张气焰给压下去了。

阎解放也很顺从地点头答应。

“没问题,一大爷,回去我就把锁给卸了。以后我家要是丢了什么东西,找你要就行了是吧?”

易忠海猛地一拍桌子,把旁边的刘海中和阎埠贵吓了一大跳。

“胡闹!你丢了东西找我要什么?我又不是小偷!”

阎解放开始反驳了。

“一大爷你这话就不讲理了吧。我要锁门你不让,丢了东西你又不赔,那我凭什么听你的?你算老几?”

其余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阎解放这话说得在理呀。”

“小点声别让一大爷听见了。”

其实一大爷早就听到了这些议论心里很是生气。

“我们院哪来的小偷?没有小偷你锁什么门?”

“嘘…”

不少人发出轻嘘声更是看向了棒梗。

棒梗虽然大多数时间在傻柱的房间里‘顺手拿’一些东西可是有时候也会去其他人家里顺点葱偷点蒜的。

只不过不值几个钱其他人不想招惹贾张氏没有和他计较罢了。

“看什么看?我们家棒梗是好孩子从来不偷东西。”

贾张氏张牙舞爪地护着棒梗棒梗更是躲在她的怀里。

阎解放依旧淡定说话也不紧不慢的。

“我也相信我们大院子里不会有人手脚不干净,但一大爷,你能确保外面的小偷不进来吗?我做好防备有什么错?”

易忠海觉得今天就不应该开这个会。

要不是被贾张氏所逼,想要让大院里的人接济他们家,他才懒得管这档子事呢。

他原本打算先用锁门这件小事热热身,可没想到阎家老二这么不配合。

“解放啊,不让你锁门是为了大院所有人的利益。咱们大院若是评上了先进,你脸上不也有光吗?”

又来了,易忠海的拿手好戏——道德 ** 。

他想把阎解放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去,好像如果大院评不上先进的名声,就全怪阎解放锁门似的。

可惜,易忠海的这一套阎解放早就看穿了。

阎解放一脸好奇地摊了摊手。

“是啊一大爷,我很配合你啊。那以后我们家就不锁门了,要是丢了东西,你就赔钱给我们不就行了嘛。”

看着一脸顺从的阎解放,易忠海简直要气炸了。

“你丢东西,凭什么让我赔啊?”

“一大爷,是你不让我锁门的,那我不找你赔,还能找谁啊?二大爷没说不能锁门,我爸没说不能锁门,其他邻居们也都没说不能锁门。是不是这样的呀?”

易忠海知道自己说不过阎解放,便想着先放下这件事,毕竟还有正事要办。

“好好好,这件事我不管了。我们来说说第二件事。这个贾家啊,现在日子快过不下去了。

大家都知道,前些日子贾家的嫂子不小心掉进了粪坑,病了很长时间,也花了不少钱。现在我想让大家捐点钱给贾家,帮他们渡过这个难关。

我们大院向来都是尊老爱幼,守望相助的。看到有人家日子不好过,我们就应该伸一把手帮一把。

要是以后你们自己遇到了难处,别人也会帮你一把的。

这样吧,我先带个头捐十块钱。”

说完易忠海就从口袋中掏出十块钱放进了捐款箱中,阎埠贵则拿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开始记下来。

但其实其他人心里都不太愿意捐这个钱,毕竟现在谁家日子都不好过。就在这时阎解放搬起自己的凳子就打算离开。

贾张氏见状连忙叫住了他:“阎解放!你想往哪去啊?”

这一嗓子成功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阎解放身上。

易忠海心中暗笑将捐款箱往阎解放面前一递说道:“解放啊你也上班了,一个月工资也有三十七块五吧?你捐十块钱吧以后贾家会念你的好的。”

此时的阎解放心情很是不爽开口道:“一大爷,我记得半个月前我就当着全院人的面说过贾家的事跟我无关我若是出了事也不需要贾家帮忙。当时一大爷你也在场吧?应该没这么快就忘了吧?”

然而易忠海就像是没听见似的,举着捐款箱并没有要让开的意思。

曝光一大爷的养老计划**

“阎解放,你要去哪儿啊?”

贾张氏尖锐的声音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阎解放身上。

易忠海心中暗自得意,拿着捐款箱就挡住了阎解放的去路。

“解放啊,你现在也上班了,一个月收入也不少。就捐十块钱吧,以后贾家会记住你的好意的。”

阎解放现在是一肚子的火。

“一大爷,我记得半个月前我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贾家的事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要是我出了事,也不需要贾家来帮我。

我记得当时一大爷你也在场吧?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然而易忠海却像是没听见一样,依旧挡在阎解放面前没有让开的意思。

“解放,你这就显得不懂事了。你看我们四合院的邻里关系多么和睦,大家互帮互助的,这样不是挺好的吗?你已经是个上班的大人了,帮帮邻居们,难道不好吗?

大爷这是为你好,多做善事总没错,以后你会体会到大爷的良苦用心的。

做人啊,不能太计较,有时候吃亏就是福。”

阎解放终于忍不住了。

他本不想招惹这群人,但他们却偏偏来招惹自己。

阎解放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凳子放了下来。

易忠海以为阎解放屈服了,手里的捐款箱举得更高了。

然而阎解放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了院子的 ** 。

“一大爷说得非常好,吃亏是福啊。那我祝你福如东海。

你说贾张氏前段时间生病了?我怎么没听说?生病了怎么不送医院去,难道是贾嫂子打算让她在家里病死?

也别说没钱治病,我记得那天傻柱还赔了五十块钱。

这是怎么一回事,请为我解释一下?”

贾张氏想要上前解释,却被秦淮茹紧紧地拉住。

她知道这件事根本没法解释,只能侧着脸偷偷地哭。

“我想贾家也没那么困难吧。

傻柱每天都会给贾家送饭盒,贾嫂子每个月的工资也有27.5元,足够一家人的开销还有剩余,这个没说错吧?

以前贾大爷和一大爷的关系很好,贾东旭更是一大爷的徒弟。后来贾嫂子接班之后,也成为了一大爷的徒弟。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咱们院里所有人都不如一大爷和贾家的关系好,这也没说错吧?

一大爷作为咱们轧钢厂的八级钳工,每月的工资足足有99.5元,是咱们院里最高的。

不如你每个月分给贾家四十块钱,让贾家生活得好一点,这样也就不需要四合院其他穷人每次从嘴里抠出一点钱来捐款,让家里人饿肚子了。”

“好…”

可以说除了易忠海之外,其他人都很赞同这一方法。

就连贾张氏都反手给了他一刀,拼命地鼓掌。

易忠海连忙安抚现场的气氛,迅速解释。

他可不希望自己工资高这件事引起其他人的嫉妒,毕竟他知道四合院的人都是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的人。

“我的工资是高,可是我的花销也高啊。你们一大妈的身体不好,每个月都要花不少钱买药,根本剩不下多少。”

易忠海还想继续诉苦,却被阎解放给打断了。

“一大爷,可能我接下来的话并不怎么好听,但是也希望你能够听完再说话。

其实大家都知道,你之所以偏袒贾家,只不过是希望贾家能够记得你的好、以后给你养老送终罢了。

你看这样好不好?让棒梗认你当干爷爷、结个干亲算了。

我想只要棒梗不改姓、贾张氏应该会同意的。”

到时候,大爷你有了后人可以照顾你的晚年,贾家也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这样也就不需要院里其他人的捐款了。”

“不,我绝对不同意。”

出人意料的是,首先提出反对的竟然是贾张氏。

“老贾啊,你快过来看看吧,有人想要抢你的孙子啊,你赶紧把他带走吧……”

“砰!”

阎埠贵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

“贾张氏,你要是再搞这些封建迷信,信不信我直接报告到街道办去?解放已经说过了,让棒梗认个干爷爷不是让他改名换姓,而是让他以后能照顾老易的晚年。老易也会把房子、存款等都留给你们。

如果你们不愿意,那有的是人愿意。”

在场的人脑筋转得飞快。

易忠海作为厂里的八级钳工,每个月的工资就算是一大妈吃药用去一些,剩下的也还不少。

即使以后不能工作了,退休金依然相当可观。

再加上易忠海的两间房屋,可以让家里拥挤的环境得到一些改善。

这笔“买卖”划算啊。

刘海中最先反应过来,率先开口说道:“老易啊,你看我家光齐、光福哪个喜欢,直接过继给你们易家改姓易我也不反对。以后要是有了孩子也跟着姓易,也算是给你们添了香火。”

不止刘海中这么说,院子里其他家里孩子多的也纷纷开口附和。

这个说自己的孩子聪明,那个说自己的孩子孝顺。

场面一时闹闹哄哄的,阎解放却深藏功与名,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

这个时候贾张氏终于回过神来,想到如果不需要棒梗改名换姓的话,那么让他认个干爷爷来帮扶家里确实很占便宜。

而且等过个一二十年易忠海老了以后棒梗养不养老那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想到这里贾张氏也顾不得继续呼唤老贾了,连忙站起来和其他人争辩起来:“就你家的两个儿子?被你揍得跟个鹌鹑似的哪里比得上我家棒梗聪明伶俐…”

“你家孩子孝顺?看起来呆呆的还不知道是不是个傻子呢…”

“就你们家孩子还算聪明?和我们家棒梗比差远了…”

贾张氏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刘海中自恃身份不与贾张氏一般见识转而将矛头对准易忠海:“老易你选择谁?”

虽然易忠海一直算计着让别人给自己养老但却没想到会被阎解放直接给揭了开来。易忠海原本打算让傻柱和秦淮茹在一起,傻柱厨艺好秦淮茹会照顾人那他以后的老年生活可就舒坦了。谁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易忠海恶狠狠地盯着阎解放却发现阎解放正在用眼神示意他看向另一边——另一边的秦淮茹正看着棒梗而傻柱则痴痴地看着秦淮茹。

易忠海灵机一动,瞬间明白了过来,什么棒梗养老?根本不需要!关键还是在秦淮茹身上。

只要秦淮茹点头答应,自己的养老问题就无需担忧了。

尽管阎解放把话挑明了说,但这确实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易忠海不禁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认干亲,易忠海收棒梗为孙

傻柱曾有过一句名言: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寡妇。

现在看来,这话一点也不假。

起初,易忠海的脸色并不好看,秦淮茹紧紧地抓着棒梗,只让贾张氏和其他人闹腾。

但等易忠海脸色稍霁,秦淮茹立刻抓住了机会,在棒梗耳边轻声吩咐了几句。

棒梗果然聪明伶俐,不负贾张氏所夸。

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他已径直跑到易忠海面前跪了下来。

“爷爷,我想给你养老送终。”

说完,他磕头如捣蒜,砰砰作响。

这可把易忠海高兴坏了,他眼中泛着泪光,连忙将棒梗扶了起来。

“好孩子,真是好孩子。”

而另一边的一大妈却有些放心不下。

在她看来,最适合养老的还是傻柱。

但家里一直都是易忠海说了算,一大妈这时候也没说什么。

既然易忠海已经选择了棒梗,其他人也就不再争论了。

贾张氏得意洋洋地昂着头,耀武扬威地炫耀着。

“当着全院人的面,我老易今天认个干亲。从今往后,棒梗就是我的亲孙子,我就是他亲爷爷了。

当然了,我也不会强求棒梗改名换姓,他姓贾就挺好。”

易忠海十分狡猾地在称呼上略去了“干”字。

“棒梗啊,快给你爷爷磕头。”

秦淮茹推了推棒梗催促道。

棒梗连忙再次跪下磕头直到被易忠海扶起。

易忠海从兜里掏出一沓大团结看也不看就全部塞进了棒梗的手里。

“爷爷也没什么好给你的,这点钱就当是改口费了吧。”

这下子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圆了。

虽然现在一张大团结面值十块但工资水平也低啊很多人一个月二三十块钱就能养活一家人了。

可易忠海这见面礼看厚度至少得有一百多块。

在金钱的 ** 下贾张氏连忙用她肥胖的身躯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棒梗啊小孩子不能拿这么多钱。我先帮你存着以后给你买好吃的。”

说着她连哄带骗地将棒梗手里的钱全部拿走然后给了他两毛钱让他去买糖吃。

至此全院大会基本也算是告一段落了。

阎解放锁门的事情不了了之而贾家需要接济的问题也随着易忠海收了个孙子而画上了句号。

四合院里的众人拿着自己的凳子一边议论着一边慢慢散去了。

“解放啊今晚你不该把老易养老的事情抖落出来啊。”

全院有大会阎家有小会。

在家庭会议上阎埠贵仔细地分析着全院大会中的种种情况。

“我反倒觉得解放说得在理,那老大爷未免太过分了。解放现在工作了,有了工资,需要捐款。那我和解成也有工资,是不是也应该捐款呢?

凭什么我们一家要给贾家捐三份钱,这也太欺负人了。”

于莉认同阎解放的观点,于是替他说话。

“我说的是老易的养老问题。我这不是担心老易会暗中给解放使绊子嘛!”

阎埠贵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意图。

阎解放摇了摇头,并未太在意。

“爸,每次捐款都是你在记账,那你有没有算过自从贾东旭出事之后,我们总共给贾家捐了多少钱和粮食?

你看看贾家人的体型,咱们四合院里有谁像他们那么胖,那么壮?虽然贾张氏重男轻女,但你看小当穿的衣服,可是一个补丁都没有。

最关键的是,咱们四合院唯一的一台缝纫机,就在贾家呢。

爸,你猜贾家现在手里最少有多少钱?”

在阎解放的提醒下,阎埠贵拿出了算盘。

“老贾的赔偿金,加上东旭的赔偿金,再加上东旭每个月给她五块的养老金,再加上现在每个月三块的养老金…

贾张氏手里差不多有七八百!”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

贾家总是哭穷,然后全院接济捐款,其实比他们富裕多了。

“爸,你还没算秦淮茹手里的呢。傻柱手里的钱大多都被她给‘借’走了,工作十年了家里就多了一辆雨水的自行车。

我猜傻柱手里的钱应该不多了,差不多被她借光了。”

“啊!”

“秦淮茹这么能吸血吗?”

其他人有些不敢相信。

但阎解放马上给出了证据。

“秦淮茹的娘家在秦家村,家里还有父母和两个哥哥。

这两年来他们家盖起了新房子,娶了新媳妇,村里人哪个不说秦淮茹孝顺顾家,村里的小姑娘个个都想像她一样嫁到城里来。

可是这件事咱们四合院里的人知道吗?

如果花的是贾家的钱,以贾张氏的品性,她会这么安静?”

阎解放离开后,阎家的其他人仍然沉浸在这个消息中无法自拔。

阎解放往自己的后罩房走去,但刚到后院就被聋老太太拦了下来。

“解放,你能不能帮帮傻柱?”

聋老太太的声音中带着恳求。

但阎解放怎么会参与这个“养老联盟”呢,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聋老太太,傻柱很好啊,哪里需要我来帮忙?就算需要帮忙,不是还有一大爷吗?”

看着阎解放装傻充愣,聋老太太也知道他不会平白无故地帮忙,所以打算使出 ** 锏。

“解放,只要你帮傻柱一把,那等我走了以后,我的房子就留给你了。”

虽然四九城的四合院在以后会很值钱,但阎解放还真看不上眼。

若阎解放需为一间房子而屈尊卑膝,那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家的农场,太对不起那两箱珠宝了。

“人啊,有时听不见反而是好事。你欲助他,他却自感满足。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若真心欲助他,除非召回何大清。

但,你愿否?”

“这…”

聋老太太闻言,吓得倒退了两三步。

她万万没想到,阎解放竟会知晓何大清离去的秘密。

那除了阎解放,还有谁人知道此事呢?

望着渐行渐远的阎解放,聋老太太的身躯似乎又佝偻了几分,更显老态龙钟。

她拄着拐杖,步履蹒跚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嘴唇微微颤抖。

“难道我当真错了?”

与娄爱华对话

次日,阎解放早早起身。

时值十一月,北风呼啸,直扑面门,令人甚感不适。

阎解放抬头望天,总觉此等天气,似有下雪的征兆。

他很快便来到了轧钢厂门口。

然而,还未等他走进厂门,便被一位约莫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拦了下来。

“你便是小女提及的阎解放吧。我名娄爱华,乃娄晓娥之父。”

阎解放打量了娄爱华一眼,方才开口。

“你专程在此等我?”

娄爱华满面笑容,显得极为和善。

“小同志,可有时间?我想与你聊聊!”

阎解放并未立即回应,而是在思索是否有必要与眼前的这位娄董事接触。

说实话,他并不愿与其有过多交集。

因为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娄家若仍留在四九城,注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现在若与他们频繁接触,难免会被有心人记在心上。

待风暴来临,若因此牵连到自己,那便不好了。

然而,自己已与娄晓娥有了瓜葛,这件事注定无法摆脱。

若能让娄家提前前往香江避难,也算是对得起娄晓娥的情意。

思索片刻后,阎解放有了决定。

“长辈有请,晚辈岂敢不从。

只是此处非谈话之地,您看…”

阎解放示意周围众多轧钢厂的工人都在好奇地观望。

“是我疏忽了,此处确实不宜谈话。”

娄爱华歉意地说道。

“这样如何,我有一位朋友开了间茶楼,我们可去那里聊聊?”

阎解放点了点头,但并未与娄爱华同行。

他让娄爱华留下地址后表示自己稍后会过去。

待娄爱华离开后,阎解放先是向食堂主任请了假,然后到第三食堂交代了几句,这才朝着娄爱华所说的茶楼走去。

对阎解放而言,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苟”字并不怎么好听。

然而,如果想在风暴来临时仍然留在四九城,而不是逃到香江,那就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自己和娄家有过多的接触。

娄爱华所说的茶楼并不遥远,即便步行也能迅速抵达。

阎解放刚踏入茶楼,便有人引领他进入了一间专供品茗交谈的包间。

阎解放端起一旁的茶盏,轻啜一口后,决定开门见山。

面对这样的老谋深算者,阎解放的心机显然不够用,仅凭一些未来的信息,才能勉强应付几句。

“娄董事找我有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坐在阎解放对面的娄爱华听到这番话,微微一怔。

他没料到阎解放会如此直截了当。

不过娄爱华很快回过神来,注视着阎解放的面容,斟酌着措辞。

“就小娥来说,你称呼我一声娄伯父,并不吃亏吧。上次你对小女提及,有人心生贪念,图谋不轨,这…这似乎不太可能吧?要知道我也为**贡献了不少物资,就连轧钢厂都上交了。”

阎解放端详着手中的茶杯,仿佛其中盛开着花朵一般。

“不够,还远远不够。前几年的大旱灾,不少为非作歹的资本家都落了网,直到最近几年形势缓和,才让他们暂时收敛了爪牙。曾有人告诉我这样一句话:‘狗一旦尝过血就无法留住,因为它迟早会扑向更大的猎物。’想必你也察觉到了一些端倪了吧?是不是有些朋友渐渐地疏远了?”

阎解放的话让娄爱华愣住了,他没想到阎解放会和他说这些。虽然不太清楚阎解放为什么会这么问,但他还是朝阎解放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

“那娄伯父打算如何应对呢?”

“这……”娄爱华一时语塞。

一旁的阎解放也不催促,轻啜一口茶水。

“虽然我们有句老话叫做‘故土难离’,但也有一句老话叫做‘树挪死,人挪活’。不知娄伯父会作何选择呢?”

“事情真的有这么严重?”娄爱华如遭雷击。

现在工人阶级和他们这些资本家之间确实存在一些矛盾,但在娄爱华看来,事情并不会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即便有些混乱,也不至于失控。这已经是他尽量往坏处去想了。

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阎解放,娄爱华像是不甘心地为自己辩解:“事情或许并不会发展到你说的那种程度。”

听到这话的阎解放不由得摇了摇头:“娄伯父你也说了是‘或许’。或许事情就真的如我所说的那样。”

阎解放的话就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娄爱华整个人颓然地靠在椅子上,显得有气无力:“你……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渠道?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娄爱华已经对阎解放进行了详尽的调查,然而他却有股冲动,想将那些辛苦搜集的资料统统付之一炬。

他无法相信,拥有如此深邃见解的人,怎会是一位普通教师的儿子。

阎解放听完娄爱华的话,并未直接回应,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历史是一个轮回,每个朝代都有其相似之处。我建议你去读读历史书,再看看老爷子的着作,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情况并非不可能发生。一旦尝过血的滋味,就会渴望更多的肉,再让他们吃素可就难了。”

娄爱华愣愣地看着阎解放,努力消化着他的话。渐渐地,他的脸色变得惨白,显然已经被阎解放的话深深触动。

看到娄爱华的反应,阎解放知道他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

过了一会儿,娄爱华恢复了些许血色,开始和阎解放闲聊起家常,谈论起娄晓娥小时候的趣事。

半个小时后,娄爱华坐到阎解放旁边的椅子上,小声地询问:“解放啊,既然你看得这么透彻,那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呢?”

听到这话,阎解放心中不由得一笑。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他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绪说:“娄伯父,现在虽然大环境不允许私人做生意,但还是有些地方可以施展拳脚的。香江就是个好地方,能买到不少稀缺物资。其实轧钢厂里的很多机器都已经老旧了,急需更新换代。每个月粮本里分配的粮食也根本不够吃。如果有人能去香江采购一些物资回来捐献,那肯定是大功一件。等以后政策放宽了,还可以再回来嘛!”

娄爱华闭上眼睛沉思了片刻才睁开:“还有多久?”

“一年之内应该还算安全但最好不要超过两年。还有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许大茂和任何人。”阎解放回答道。

“还好还好时间足够了。”娄爱华长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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