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真真脑袋昏沉,宿醉的头痛还未消散。
刚一睁眼,陌生的雕花床顶就让她瞬间清醒。
她张嘴想喊,却发现声音干涩得厉害:“这是哪儿?”
她不是在陪客户喝酒吗?酒精在胃里翻涌,记忆也跟着模糊起来。
她隐约记得当时上了王总的车子,王总那油腻的手一直不安分地吃她豆腐,后来听到一声巨响,再之后就没意识了。
“小姐,你醒了!”
一个身着古装的小丫鬟突然冲进来,脸上满是惊喜,转头就冲外面喊,“太好了,你们快去通知其他人,说小姐醒了!快去!”
莫真真皱着眉,打量着周围古色古香的布置,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华丽睡衣,再次问道:“这是哪儿?”
丫鬟一脸疑惑,上前一步:“小姐你糊涂了,这是晏府啊!你是晏家大小姐晏宁舒。”
“什么乱七八糟的……”莫真真在心里暗自惊呼。
难道她出车祸以后死了,穿越了?还成了晏府大小姐?
这情节简直像小说里写的一样离谱。
珍珠看着莫真真发呆,又说道:“小姐,这几天可把奴婢吓坏了,当时你非要去池塘采莲,结果掉进水里,上来以后还发高烧,昏迷了好几天呢!”
莫真真在心里冷笑一声,哦?采莲?昏迷?看来原主是个刁蛮小姐。
而且这地方如此奢靡,看来是有钱人家,自己穿越过来不亏。
既来之则安之,她决定先将错就错,看看这晏府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头还有些晕,很多之前的事都记不得了,需要慢慢恢复。”莫真真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
珍珠连忙安慰:“小姐能醒来就好,不记得不打紧。”
说着,便扶着莫真真坐起来,又倒了一杯温水递过去。
莫真真接过水,一边小口喝着,一边偷偷观察珍珠。
只见珍珠手脚麻利,眼神里满是对她的关切,不像是有假。
喝完水,莫真真觉得精神好了些,便试探着问:“珍珠,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珍珠愣了一下,还是耐心地回答:“咱们晏府,老爷是朝中官员,夫人是当家主母,还有二小姐晏知涣,是老爷的庶女。”
听到“庶女”两个字,莫真真心里一动。
在古代,嫡庶之分可是很重要的,看来这晏知涣威胁不了她这个大小姐的地位。
“那家里还有什么趣事?”莫真真继续打听。
珍珠想了想,说道:“前几日府上来了个年轻公子,叫奉青,说是来拜访老爷谈生意的,二小姐和他聊得可投机了。”
“哦?那这奉青长得如何?”莫真真故作随意地问。
珍珠笑着说:“那奉公子一表人才,听说还很有才华,奴婢都听到二小姐和他在花园里吟诗呢。”
莫真真握紧了拳头,心想这晏知涣倒是会给自己找乐子,她可不能让这庶女在府里出尽风头。
“珍珠,扶我起来走走,我在床上躺太久,浑身不舒服。”
珍珠赶紧扶着她起身,帮她整理好衣裳。
莫真真站在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陌生又娇美的面容,心中一阵喜悦。
她已经决定了,既然成了晏家大小姐,这府里的一切,都得围着她转。
这时,窗外忽的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在空气中散开。
她眉头微皱,抬眸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珍珠正在一旁整理衣物,闻声快步走到窗边,往外瞧了瞧,回身禀报道:“回小姐,外面正是二小姐与奉公子在放风筝呢!”
二小姐,奉公子……
不知怎么的,听到别的有情人在一起,她心里就很不舒服。
莫真真的手悄然握紧,上辈子的糟心事瞬间涌上心头。
她上辈子从没遇到过良人,每次出去应酬,遇到的全是老色鬼。
后来好不容易遇到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人家竟然嫌弃她是个陪酒女,最后也没谈成。
那些被羞辱、被轻视的过往,像一道道伤疤,此刻被窗外这对男女的欢声笑语无情揭开。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晏知涣能这般幸福?
自己穿越成了大小姐,却连一段真挚的感情都未曾拥有过。
莫真真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妒火,冲珍珠扬了扬下巴:“你过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珍珠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小声嘀咕:小姐连我的名字都忘了,看来是病得不轻呢!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恭敬答道:“回小姐,奴婢叫珍珠。”
莫真真端坐在铜镜前,眼神透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劲儿,冲一旁的珍珠发号施令:“将我打扮得好看一些,多上些脂粉。”
珍珠虽满心疑惑,却不敢多问,脆生生应道:“是,小姐。”
说罢,便拿起粉盒,细细地往莫真真脸上扑粉。
莫真真紧盯着镜子,看珍珠动作,眉头皱得更深,嫌弃道:“这粉还不够厚,嘴唇也不够红,得加。”
珍珠手下动作一顿,心里犯起嘀咕:小姐真奇怪,醒来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以前她不爱脂粉,怎么现在喜欢这么浓的妆?
但主子吩咐,她只能照做,又拿起胭脂,往莫真真唇上重重涂抹。
“小姐,你看现在怎么样?”珍珠小心翼翼询问。
莫真真打量镜中浓妆艳抹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嗯,很好。”
说罢,她站起身,迈着步子就往花园走去,珍珠赶忙跟上。
刚踏入花园,便瞧见晏知涣与奉青站在不远处,晏知涣手中还攥着风筝线。
晏知涣眼尖,率先看到莫真真,脸上浮现出惊喜,快步迎上来:“姐姐,你都大好了?”
在她心里,姐姐一向待她很好,如今能好起来,真是老天保佑。
莫真真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反问:“怎么?你不想我好起来?”
这话问得突兀,晏知涣愣了一瞬,赶忙解释:“怎么会呢?妹妹高兴还来不及。”
莫真真目光越过晏知涣,看向奉青,明知故问:“妹妹,这位是谁?你怎么不介绍一下。”
晏知涣顺着她目光望去,忙回道:“回姐姐,这位是奉公子,来府里做客的。”
莫真真脸色一正,摆出长姐姿态:“妹妹,都是闺阁家的女儿,与外男接触这么多不太好吧?”
晏知涣一听,脸上泛起红晕,低下头,小声应道:“姐姐教训的是……”
“还不快回房间去?”莫真真催促道。
晏知涣不敢违抗,应了声:“好,我这就回去。”
她转身将风筝递给奉青,“奉公子,你的风筝。”
奉青接过,冲晏知涣微微颔首:“二姑娘慢走。”
待晏知涣走远,奉青才看向莫真真,解释道:“大姑娘,奉某与二姑娘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是有意打扰的。”
莫真真对着奉青的时候,立马换上另外一副面孔。
她脸上挂着笑,语气轻柔:“无妨,奉公子不必自责。”
话落,她脚下突然一歪,“啊!”一声惊呼出口。
奉青下意识伸手,想要搀扶:“大姑娘,你没事吧?”
莫真真咬着下唇,一脸痛苦:“刚刚不小心脚崴了,奉公子能扶我回房吗?”
奉青面露犹豫,可眼下这情形,又不好拒绝,犹豫片刻,应道:“……好,那在下扶大姑娘进屋。”
说罢,他伸出手臂,让莫真真搀扶着,一步一步往屋内走去。
到了屋里,莫真真半倚在椅子上。
她目光直直地盯着奉青,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娇声问道:“奉公子,你觉得我怎么样?”
奉青正低头整理着袖口,冷不丁被这么一问,手一抖,抬起头,眼中满是疑惑:“啊?什么怎么样?”
莫真真坐直身子,凑近了些,一字一顿道:“我是问,我和二妹比,谁好看?”
奉青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目光闪躲,磕磕巴巴地回道:“自……自然都好看。”
莫真真闻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暗自腹诽:这个男人真无趣,不过越这样,倒越有挑战性。
莫真真眼珠子一转,装作不经意地伸手,摸了一把奉青的手背。
奉青像是触了电一般,手猛地一缩,紧张得浑身冒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忙不迭往后退了一步,拱手道:“大姑娘,在下已经扶你过来了,现下已没有别的事,我这就告辞。”
说罢,不等莫真真回应,转身匆匆离去。
莫真真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心中笃定:没有男人能逃脱她的手心。
往后的几日,莫真真每日绞尽脑汁制造偶遇奉青的机会。
她精心算计着奉青的行踪,不是在花园小径佯装路过,就是在府门附近假装散步。
每次相遇,她都要与奉青攀谈几句,言语间尽是撩拨之意。
更过分的是,她还故意将这些消息泄露给晏知涣,就盼着能在晏知涣心中种下怀疑的种子。
晏知涣的贴身丫鬟碧玉,瞧在眼里,急在心里。
一日,趁四下无人,她忍不住对晏知涣说:“二小姐,奴婢怎么觉得大小姐在跟你抢奉公子?”
晏知涣正坐在窗前刺绣,闻言,手中的针线一顿,轻声斥责:“不要胡说,怎么叫抢?姐姐若是中意奉公子,我自当退位。”
碧玉气得直跺脚,嘟囔道:“小姐,你就会委屈自己,那奉公子可是老爷特意为你选的未来夫婿。”
“大小姐什么都有了,样样都胜过你,现在却连夫婿也要抢你的,实在不地道。”
晏知涣听完秀眉一蹙,厉声道:“碧玉!你胡说什么,掌嘴!”
碧玉虽心有不甘,却也只能乖乖抬手,轻轻打了自己几个嘴巴,嘴里还念叨着:“是,小姐让奴婢掌嘴,奴婢就掌嘴,但奴婢不服。”
晏知涣嘴上这般强硬,可等碧玉退下,她独自坐在房内,望着窗外的天空,泪水却不受控制地滚落。
她想起多年前,自己差点遇到危险,是姐姐出手救了她。
在她心里,这份恩情比天大。
如今即便姐姐要抢的是自己的夫婿,她也觉得,只要姐姐喜欢,让出去又何妨?
*
晏宁舒见晏知涣这段时间没有争抢的意识,对奉青的热情也渐渐冷却。
她很快便失了兴趣,不再整日围着奉青打转,像往常一样,安心当起了她的大小姐。
但日子一长,诸多事情让莫真真愈发不满。
有一回,府里几位小姐一同外出游玩,本想着自己身为大小姐,定能成为众人焦点。
可没想到,晏知涣所到之处,旁人纷纷夸赞,投来倾慕的目光,风头远远盖过了她。
还有一次,与其他世家小姐对诗,莫真真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想出几句。
晏知涣却总能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绝妙诗句,引得众人喝彩。
不仅如此,晏知涣在长辈面前乖巧懂事,总能把老爷夫人哄得眉开眼笑,府里的下人也都对她亲近有加。
莫真真心中的妒火越烧越旺,好胜心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晏知涣比下去。
念及此,她脑海中浮现出以前在职场上那些惯用的手段。
看来,是时候把那些手段拿出来了。
*
几日后,便是国公夫人举办的赏花宴。
晏家也是名门,晏宁舒和晏知涣都在邀请之列。
莫真真坐在妆台前,对着镜子摆弄着发间的珠翠,眼中闪过一丝阴鸷。
她一招手,示意珍珠过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压低声音道:“你去……”
珍珠听着听着,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满是犹豫,嗫嚅着:“小姐,这样做不太好吧……”
莫真真猛地转过头,眼神像刀子一般射向珍珠,恶狠狠地说:“我是小姐,你是奴婢,怎么?我说的话你也不听了?”
珍珠咬了咬嘴唇,试图做最后的挣扎:“可是二小姐她对您一向很好,这样做……”
莫真真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首饰盒都跟着晃了晃,她怒喝道:“究竟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主子,还不快去!”
珍珠吓得浑身一颤,只得垂着头,低声应下,匆匆退下。
赏花宴当日。
莫真真躺在床上,眉头紧皱,装出一副虚弱模样,对晏知涣说道:“妹妹,我今日身子实在不舒服,怕是去不了赏花宴了,你先去吧。”
晏知涣面露担忧,走上前摸了摸莫真真的额头,关切地问:“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可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莫真真摆了摆手,故作虚弱地说:“不用了,许是昨夜着了凉,休息一下便好,你快去吧,莫要误了时辰。”
晏知涣无奈,只得嘱咐几句,带着丫鬟碧玉上了马车。
马车沿着小路缓缓前行,行至半路,突然车身猛地一颠,停了下来。
车夫赶忙跳下车查看,一脸焦急地说道:“二小姐,车轮好像出了点问题,小的需要将车停下,下来修缮一番,还请二小姐稍等。”
晏知涣撩开车帘,探出头问道:“修缮要多少时辰?”
车夫挠了挠头,赔笑着说:“一点小问题,应该用不了多久。”
晏知涣点了点头,叮嘱道:“那就好,还需尽快,不要让国公夫人久等。”
晏知涣下了马车,与碧玉站到一边。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只见几个凶神恶煞的马匪骑着马冲了过来。
这马匪正是莫真真找来的,目的是想让晏知涣被马匪抓走,失去清白。
马匪头子勒住缰绳,打量着晏知涣,脸上露出猥琐的笑容,舔了舔嘴唇道:“小娘子长得挺白嘛,让我们兄弟几个爽爽如何?”
碧玉见状,立刻挡在晏知涣身前,大声喊道:“小姐快跑,奴婢拦住他们!”
晏知涣一把拉住碧玉,焦急地说:“你一个人怎么拦得住,我们一起跑!”
马匪们哄笑着围了上来,马匪头子恶狠狠地说:“都别想逃,两个人都留下!至于车夫,直接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划过,司徒半梦一袭白衣出现。
她身姿轻盈,拳脚间虎虎生风,三两下便打跑了山匪。
晏知涣惊魂未定,连忙向司徒半梦福身行礼:“多谢姑娘相救。”
司徒半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神色平静地说:“不客气,其实我今天是特地来寻你的。”
晏知涣一脸疑惑,打量着司徒半梦:“姑娘认识我?”
司徒半梦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我不但认识你,我还想告诉你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现在的姐姐晏宁舒已经死了,现在她身体里住着另外一具灵魂,名叫莫真真。”
“莫真真为人狠毒,一心想害你,这些山匪就是她找来的。”
晏知涣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连连摇头:“不可能,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姐姐她怎么会……”
司徒半梦也不着急,从怀中拿出一面镜子,递到晏知涣面前:“这镜子可以照出人原本灵魂的模样,你若不信,大可以试试。”
“哦对了,晏宁舒身边的丫鬟珍珠知道这次的事,你可以去问问她。”
晏知涣接过镜子,镜子泛着奇异的光泽,触手温热。
她抬起头,想要再问些什么,却发现司徒半梦已经不在了,只留下空荡荡的道路和一脸茫然的自己。
晏知涣紧紧握着镜子,心中五味杂陈,脑海中不断回响着司徒半梦的话。
她咬了咬牙,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弄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
*
晏知涣回到府中,脚步沉稳却内心翻涌。
莫真真瞧见她毫发无损地跨进门槛,眼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不过很快便换上一副关切的神情,开口问道:“妹妹怎么回来了?”
晏知涣定了定神,一边留意着莫真真的反应,一边平静地回道:“路上遇到山匪,耽搁了。赏花宴,便不去了。”
说这话时,她的目光紧紧锁住莫真真的脸,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变化。
莫真真“哦”了一声,故作焦急地追问:“那妹妹可有受伤?那山匪后来怎么样了?”
晏知涣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劫后余生的后怕:“那山匪胆大包天,竟想将我掳走,还好有贵人相救,侥幸逃过一回。”
莫真真眼中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失望,却被晏知涣精准捕捉。
晏知涣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趁莫真真转身的间隙,她悄悄从袖中掏出镜子,迅速对着莫真真照去。
镜子里,赫然出现一个身着奇装异服的陌生女子,浓妆艳抹,周身散发着与这古代世界格格不入的世俗气息。
晏知涣只觉一阵寒意从脚底涌上心头,最后的一丝侥幸也彻底破灭。
她强忍着内心的波澜,匆匆向莫真真告辞。
随后,寻了个借口,将珍珠唤到一处僻静角落。
珍珠见了晏知涣,神色慌张,双腿一软就要跪下。
晏知涣赶忙扶住她,轻声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珍珠,我且问你,路上遇山匪之事,究竟怎么回事?”
珍珠吓得脸色惨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犹豫片刻,终于一五一十将莫真真的吩咐说了出来。
话落,她“扑通”一声跪地,哭求道:“二小姐,奴婢并不是有意害您的,求二小姐饶命!”
晏知涣轻叹一声,将珍珠扶起,温声道:“这事不怪你,她是你主子,她的吩咐你岂有不听的道理?”
珍珠感激涕零,千恩万谢后,匆匆回了自己院子。
晏知涣望着珍珠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坚定。
她在心中暗自思忖:既然这些事都是一个来历不明的魂魄做的,那她就不用手下留情了。
一个孤魂野鬼,竟然敢占用她姐姐的身体做这等恶事,坏姐姐的名声,她定要替姐姐讨回公道。
思及此,晏知涣开始精心设局。
她放出消息,说自己将在某日去城外的寺庙祈福,还故意让莫真真知晓。
莫真真果然上钩,暗中策划着再次加害晏知涣。
到了那日,晏知涣带着几个信得过的家丁,佯装前往寺庙。
莫真真安排的人刚一动手,便被晏知涣提前设下的埋伏一网打尽。
莫真真见事情败露,还想狡辩,可证据确凿,家主见她如此狠毒,对她彻底厌弃。
没过多久,莫真真便被下令赶去庄子上。
临行前,莫真真死死拉住晏知涣的衣袖,苦苦哀求:“妹妹,快救姐姐,我不想去庄子上。”
晏知涣嫌恶地甩开她的手,冷冷道:“你不是我姐姐,少顶着我姐姐的脸说这种话,我嫌恶心。”
莫真真脸色煞白,颤抖着问:“你都知道了?”
晏知涣挺直脊背,目光如炬:“是啊,我知道了一切。所以,你不配待在晏家,让你去庄子上,已经是我大发慈悲了。”
莫真真如遭雷击,失魂落魄地一屁股瘫在地上。
她满心不甘,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一个现代来的,怎么还斗不过一个古代女子。
一辆破旧的马车载着莫真真,晃晃悠悠往郊外庄子上驶去。
山路崎岖,马车突然一个颠簸,车轮陷入泥坑,车身猛地倾斜,竟直直地滚落山崖。
莫真真在车里被颠得七荤八素,最终失去了意识。
待她醒来,发现自己的魂魄再次脱离了肉身。
她慌了神,拼命朝着晏宁舒身上飞去,试图重新附身到晏宁舒的身上。
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靠近晏宁舒的身体分毫。
就在莫真真绝望泄气之时,司徒半梦一袭白衣,凭空出现。
莫真真见司徒半梦的模样,知道她不是凡人。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大声央求:“仙子,求你帮帮我,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回晏宁舒吧,求您!”
司徒半梦神色冰冷,目光如霜:“你求我也没用,原本你是有一次机会的,可你不好好珍惜,专想着怎么害别人,现在机会没了,你的魂魄是我的了。”
言罢,司徒半梦抬手拿出索魂瓶,瓶口瞬间涌出一股强大的吸力。
莫真真惊恐地瞪大双眼,拼命挣扎抵抗,可那吸力太过强大,她的魂魄还是被一点点吸入瓶中。
事后,司徒半梦长袖一挥,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住晏宁舒的身体。
晏宁舒的灵魂从沉睡中缓缓苏醒,一切回归原位。
后来,司徒半梦随即前往晏府,将晏宁舒复活的消息告诉了晏知涣。
晏知涣听闻,喜极而泣。
姐妹两人很快相见,晏宁舒重回晏府。
此后,两姐妹互相扶持,经历过风雨,感情更胜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