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的容熙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本书,正低头翻阅。
忽然,车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女孩的哭喊和男人的怒骂。
她皱了皱眉,轻轻掀开车帘,朝外看去。
只见巷口,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正被一个恶霸拽着头发,拼命挣扎却无力挣脱。
小女孩的脸上满是灰尘,面黄肌瘦,头发乱糟糟地披散着,显得格外可怜。
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带着一丝倔强和不甘。
容熙眉头一皱,放下书卷,对身旁的下人吩咐道:“去,把那恶霸赶走,把那小女孩带过来。”
下人应声而去,很快便将恶霸赶跑,带着小女孩来到轿前。
小女孩怯生生地站着,低着头不敢看容熙。
她双手紧紧攥着破旧的衣角,害怕的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可抬起头来回话。”容熙问。
小女孩声音细若蚊蝇:“谢谢小姐救我……我叫阿霏,今年九岁。”
容熙打量着她,目光温和却带着一丝审视。
她轻声问道:“阿霏,你家里人呢?”
阿霏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爹娘都不在了……我、我没有家了。”
容熙沉默片刻,随即微微一笑,语气温柔却不容置疑:“阿霏,以后就跟着我吧,做我的贴身丫鬟,可好?”
阿霏愣住了,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一个头,声音哽咽:“小姐的大恩大德,阿霏今生今世都记在心里!”
“阿霏愿意一辈子跟着小姐,做牛做马,绝无二心!”
容熙轻轻点头,“好了,别磕头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上车吧,跟我回家。”
阿霏站起身,抹了抹眼泪,小心翼翼地爬上马车,坐在容熙身旁。
阿霏坐在轿子里,偷偷抬眼看向身旁的容熙。
容熙一身华贵的衣裙,衣料柔软光滑,袖口和领口绣着精致的花纹,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她的侧脸白皙如玉,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与生俱来的从容与优雅。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此时正轻轻翻动着书页,动作轻柔而娴静,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阿霏低头看了看自己,破旧的衣衫上满是补丁,手上还沾着泥土和灰尘,指甲里藏着污垢,与容熙的高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她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羡慕,仿佛有一根细细的针,轻轻刺在她的心上。
她默默想着:“若我也能拥有这样的人生,穿这样漂亮的衣服,被人尊敬,被人伺候……就算只活一天,死了也愿意。”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眼中闪过一丝渴望与黯然。
她知道,自己与容熙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身份和地位,更是命运的天壤之别。
然而,即便如此,她依然忍不住幻想,若是自己也能像容熙一样,该有多好。
*
阿霏跟着容熙回到府中,正式成为了容熙的贴身婢女。
起初,她对府中的一切感到陌生而不安。
华丽的庭院、精致的摆设、繁琐的规矩,都让她手足无措。
她笨手笨脚地学着端茶倒水,小心翼翼地跟在容熙身后,生怕做错什么惹人笑话。
然而,阿霏天生聪慧,加上她一心想要报答容熙的恩情,很快便适应了府中的生活。
她细心观察容熙的一举一动,学着她的模样去看书。
尽管书上的字她大多不认识,但她依然认真地一页页翻看,仿佛这样就能离容熙更近一些。
她模仿容熙的走路姿势,脚步轻盈,腰背挺直,举手投足间带着一丝从容。
她甚至学着容熙说话的语气,声音轻柔,语调温和,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也显得高贵几分。
府中其他人偶尔会打趣道:“容小姐,您身边的这个丫头,倒与您有几分相似呢。”
每当听到这样的话,阿霏的心里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
她低下头,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暗想着:“若是真的能像小姐一样,该有多好。”
容熙对阿霏的用心也看在眼里。
她待阿霏极好,吃穿用度样样不缺,甚至时常将自己不用的首饰和衣物赏给她。
阿霏虽是个婢女,但在府中的待遇却与容熙的亲妹妹没什么两样。
容熙教她识字,带她读书,偶尔还会与她分享自己的心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霏渐渐从那个面黄肌瘦的小女孩,变的举止得体、心思细腻。
她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眼中也多了一丝自信。
然而,她心中那份对容熙的仰慕与羡慕,却从未减少。
她依然会偷偷看着容熙的背影,幻想着自己就是容熙。
容熙似乎察觉到了阿霏的心思,却从未点破。
她只是微微一笑,继续以温柔的态度对待这个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丫头。
或许在她心中,阿霏早已不仅仅是婢女,而是一个值得疼惜的小妹妹。
*
一晃五年过去,容熙已到了议亲的年纪。
容家是世家大族,门第显赫,不少名门贵族纷纷踏破门槛前来提亲。
然而,容熙对那些公子哥儿们总是淡淡一笑,既不拒绝也不应允,仿佛对谁都提不起兴趣。
阿霏看在眼里,心中隐隐有些担忧,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直到有一天,程家的公子程光年上门拜访。
那日,阳光正好,庭院中的桂花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程光年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系着一条浅青色丝带,步履从容地走进正厅。
他的面容清俊如玉,眉目如画,鼻梁高挺,唇角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他的眼睛深邃如潭,仿佛能看透人心,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
他的举手投足间,既有世家公子的优雅,又有一种独特的洒脱与从容。
“在下程光年,见过容小姐。”
程光年微微拱手,声音清朗如玉,带着一丝淡淡的磁性。
容熙抬眸看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彩。
她微微一笑,起身还礼:“程公子有礼了。”
阿霏站在容熙身后,偷偷打量着程光年。
她的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
她的心跳微微加快,仿佛有什么东西轻轻抽动了一下,让她一时有些恍惚。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
程光年与容熙交谈了几句,言辞间既有礼数又不失风趣,引得容熙频频轻笑。
阿霏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既为容熙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她知道,自家小姐或许是看上这位程公子了。
而她,只是一个婢女,注定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
程光年离开后,容熙坐在窗前,手中捧着一本书,却久久没有翻动一页。
她的目光落在窗外的桂花树上,唇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阿霏站在她身后,轻声问道:“小姐,您觉得程公子如何?”
容熙回过神来,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一丝难得的温柔:“他是个有趣的人。”
阿霏低下头,心中默默想着:“是啊,程公子那样的人,任谁见了都会喜欢的吧。”
她心中那股莫名的情绪却越发浓烈,仿佛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悄生根发芽,却又不敢让它破土而出。
*
从那以后,程光年时常来容府拜访。
每次他来,总会带着精致的礼物。
有时是一盒上等的胭脂,有时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甚至还有他亲手写的诗卷。
容熙虽然面上淡然,但每次收到礼物时,眼中总会闪过一丝笑意。
她也时常回赠程光年一些亲手绣的香囊或是字画,两人之间的情意渐渐深厚。
程光年还会约容熙出门,听戏、游湖、饮茶,仿佛有说不完的话题。
阿霏则一直默默跟在容熙身后,看着他们并肩而行,听着他们谈笑风生。
她心中既为容熙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些说不出的酸涩。
每当程光年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时,她的心跳总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却又不敢多看,生怕自己的心思被人察觉。
三个月后,程光年正式带着聘礼来容府提亲。
容家上下喜气洋洋,容熙虽未多言,但脸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已说明了一切。
她轻轻点头,答应了程光年的求婚。
婚期定在七月初九,离现在还有四个月。
阿霏站在一旁,看着容熙与程光年相视而笑,心中既欣慰又有些空落落的。
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部就班地进行下去。
一天,程光年又约了容熙。
可这天,容熙要随母亲去寺庙还愿,无法赴约。
她便将阿霏叫到跟前,吩咐道:“阿霏,你去一趟茶楼,告诉程公子,我今日来不了,请他改天再来。”
阿霏点头应下。
她来到茶楼的包厢,推开门,看到程光年正坐在窗边,手中握着一杯茶,目光落在窗外的街景上。
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见是阿霏,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微微一笑:“阿霏,怎么是你?容小姐呢?”
阿霏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声音有些轻:“程公子,我家小姐今日来不了了,她随夫人去寺庙还愿,让我来告诉您,改天再来。”
程光年闻言,似乎并没有很失落,反而轻轻“哦”了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他站起身,缓步走到阿霏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阿霏感到一阵紧张,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声音有些发颤:“程公子,您……您还有什么事吗?”
程光年没有回答,忽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阿霏猝不及防,整个人僵在原地,心跳如鼓。
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两下,却被他抱得更紧。
“别动,让我抱一会儿。”程光年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坚定。
阿霏的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他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声。
她听到他轻声说道:“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从第一眼开始,我就喜欢你了。”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劈开了阿霏心中一直压抑的情感。
她的眼眶微微发热,心中既甜蜜又痛苦。
她也喜欢程光年,从第一次见到他时,那份悸动就深深埋在了心底。
可是,他是小姐的未婚夫啊,她怎么能……
“程公子,这样……真的好吗?”阿霏的声音微弱,带着一丝颤抖。
程光年没有回答,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仿佛在安抚她的不安。
阿霏闭上眼睛,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挣脱这份感情了。
*
就这样,程光年在明面上与容熙保持着未婚夫妇的关系。
他礼仪周全,举止得体,仿佛一个完美的未来夫婿。
然而,暗地里,他却时常与阿霏私会。
每次见面,他总是温柔体贴,轻声细语,仿佛阿霏是他心中最珍贵的人。
阿霏明知这样不对,可每次面对程光年的甜言蜜语,她的心总是无法抗拒。
每次私回结束,她都会告诉自己,这是错的。
她不该背叛容熙,更不该沉沦在这段不该有的感情中。
可每当程光年出现在她面前,用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她,轻声说着“阿霏,我只喜欢你”时,她的理智便瞬间崩塌,再次沉沦在他的温情蜜意中。
直到有一天,程光年提出了一个让阿霏心惊胆战的要求。
那日,程光年将阿霏带到一处偏僻的院落,神色凝重地看着她,低声道:“阿霏,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阿霏心中一紧,隐隐感到不安:“程公子,您要我做什么?”
程光年握住她的手,语气温柔却带着一丝急切:“容府有一份藏宝图,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藏在容家家主的书房里。我需要你帮我把它偷出来。”
阿霏猛地抽回手,脸色瞬间苍白:“这……这不行!我不能背叛小姐,更不能偷容府的东西!”
程光年的眼神微微一暗,随即又恢复了温柔。
他轻轻抚摸着阿霏的脸颊,声音低沉而蛊惑:“阿霏,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吗?只要拿到这份藏宝图,我就能摆脱家族的束缚,带你远走高飞。”
“我们可以离开这里,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自由自在的生活。”
阿霏的心剧烈地跳动着,眼中满是挣扎:“可是……小姐她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
程光年打断她的话,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阿霏,容熙对我只是家族联姻,她并不真正爱我。”
“而我,心里只有你。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做她的婢女,永远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吗?”
阿霏的眼中闪过一丝动摇。
程光年见状,趁热打铁,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说道:“阿霏,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只要你帮我这一次,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阿霏闭上眼睛,心中的防线终于崩溃。
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好……我答应你。”
程光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
几天后,阿霏趁着容府上下忙碌之际,偷偷潜入容老爷的书房。
她的心跳得极快,手指颤抖着翻找那份藏宝图。
终于,在一个暗格里,她找到了那份泛黄的图纸。
她紧紧攥着它,心中既愧疚又恐惧,却还是咬牙将它带了出来,交给了程光年。
程光年接过藏宝图,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他紧紧抱住阿霏,语气中满是激动:“阿霏,你做得太好了!我们很快就能离开这里,开始新的生活!”
阿霏靠在他的怀里,心中却没有半分喜悦。
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
而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幸福,还是毁灭,她已不敢去想。
*
藏宝图丢失的消息在容府传开,整个府邸顿时陷入了一片慌乱。
容老爷脸色铁青,下令全府上下严查,甚至连官府的人都请来了。
阿霏站在角落里,看着府中人来人往,心中越来越慌。
她没想到,这份藏宝图竟然如此重要,甚至惊动了官府。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她再也按捺不住,趁着夜色偷偷去找了程光年。
程光年依旧在那处偏僻的院落等她。
见到阿霏慌张的模样,他却不慌不忙,唇角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他轻轻拍了拍阿霏的肩膀,语气温柔:“别怕,事情还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阿霏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程公子,那图……那图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连官府都惊动了?我……我是不是闯了大祸?”
程光年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包药粉,递到阿霏手中:“你只要把它下在容家的厨房里,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阿霏接过药粉,手指微微颤抖:“这……这是什么药?”
程光年的目光沉静如水,语气轻描淡写:“毒药。”
阿霏猛地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毒药?你……你要我下毒?不行!这绝对不行!”
程光年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语气却依旧温柔:“阿霏,你如今已经偷了图,迟早会查到你头上。”
“如果你现在不行动,到时候你被查出来,肯定必死无疑。”
“你知道这图是谁放在容家的吗?”
阿霏的声音有些发抖:“是……是谁?”
程光年缓缓说道:“当今皇上。”
阿霏的脑中轰然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瞬间崩塌。
她的身体微微摇晃,几乎站不稳:“皇……皇上?怎么会……”
程光年继续说道:“弄丢了皇上的东西,你觉得容家会放过你吗?”
“到时候,不仅是你,连容熙、容老爷,甚至整个容府,都会受到牵连。你忍心看着他们因你而死吗?”
阿霏的眼中满是绝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
程光年走近一步,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蛊惑:“阿霏,我知道你一直羡慕容熙,你想成为她,对吗?只要你下了这包药,你就是容熙。”
“我会娶你,给你正妻的身份。从此以后,你再也不用做婢女,再也不用活在别人的阴影下。如何?”
阿霏的脑中一片混乱,心中既恐惧又动摇。
她看着程光年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
她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包药粉,心中天人交战。
程光年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低沉而温柔:“阿霏,相信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阿霏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她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最终,她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好……我答应你。”
程光年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这才是我喜欢的阿霏。”
阿霏攥着那包药粉,心中却仿佛压了一块巨石,沉重得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
阿霏趁着无人时悄悄溜进厨房,手中紧紧攥着那包药粉,心中翻涌着无尽的挣扎。
她站在锅前,手指微微颤抖,脑海中不断回响着程光年的话:“只要你下了这包药,你就是容熙。”
可她的良心却像一根刺,深深扎在她的心里,让她无法下手。
她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最终,她将药粉紧紧攥在手心,没有将它倒入锅中。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传来一阵松口气的声音。
阿霏吓了一跳,猛地转身,警惕地问道:“是谁?”
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正是司徒半梦。
她看着阿霏,语气淡淡:“我很担心你会将药下进锅里。若是这样,今日你的灵魂我可就要定了。”
阿霏愣住了,心中既惊讶又恐惧:“你……你是谁?”
司徒半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继续说道:“不过,你还有几分良心,算是悬崖勒马。”
阿霏正要再问,司徒半梦却已经一把抢过她手中的药粉,转眼间消失不见。
阿霏站在原地,心中一片茫然,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与此同时,司徒半梦幻化成阿霏的模样,来到了程光年的住处。
她将包药粉的纸包丢在桌上,语气冷淡:“药已经下好了,容家的人很快就会毒发。”
程光年闻言,脸上顿时露出狂喜之色:“太好了!阿霏,你做得很好!”
然而,他的笑容还未完全展开,眼前的“阿霏”忽然变成了司徒半梦的模样。
程光年吓得后退一步,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是谁?”
司徒半梦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取你性命的人。”
话音未落,她抬手一挥,一道无形的力量瞬间将程光年击倒在地。
程光年还未来得及挣扎,便已气绝身亡。
司徒半梦从他身上搜出藏宝图,随后取出一个索魂瓶,将他的魂魄收入其中。
做完这一切,司徒半梦回到阿霏身边,将藏宝图交到她手中,语气淡淡:“该怎么做,你自己决定。”
阿霏握着藏宝图,心中百感交集。
她最终选择了自首,将藏宝图交回容府,并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容熙听完阿霏的坦白,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她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这么多年以来,我早已将你当成我的亲妹妹。”
“我不会杀你,但你背叛我,我很伤心。你走吧,我会给你一笔钱,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吧。”
阿霏泪如雨下,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一个头:“小姐,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
容熙转过身,不再看她。
阿霏知道,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再留在这里。
她带着满心的愧疚与不舍,离开了容府。
她站在府门外,回头望了望那扇熟悉的朱红大门,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知道,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命运如同一场无法预料的戏,有人因一念之差迷失方向,也有人因一念之善重获新生。
阿霏的背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茫茫人海中,而她的故事,也在这座繁华的城池里,悄然画上了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