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岑念温声询问:“有医药箱吗?”
慕容泽摇了摇头,勾着唇:“没有……姐姐要是能亲我一下就好了。”
岑念不再看他,自顾自去打开行李箱拿了睡衣:“看来你是不疼了。”
“疼。”慕容泽倒吸一口凉气:“哥哥下手可重了。”
“那我陪你去医院。”
“还是算了,姐姐现在是要去洗澡吗?”
“是。”岑念拿着衣物往浴室走去。
“可以一起吗?”慕容泽忽地戏谑请求,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砰”的一声,浴室门紧紧关上。
慕容泽站在原地轻“啧”一声,颇为可惜低语:“姐姐可真无情。”
岑念再度从浴室出来时,慕容泽还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站在不远处一动不动。
“姐姐饿了吧?现在还没凉,趁热吃。”
慕容泽走近,手上提着打包袋,替她打开包装。
岑念看了眼,接过放在床头柜上,旋即问:“吹风机在哪?”
“我帮姐姐吹。”
语罢,慕容泽便去衣柜里将吹风机拿了出来。
岑念下意识想拒绝,可慕容泽已经上手,压着她坐在床边,插上电用温热的风替她吹着头发。
“好香。”
慕容泽低下头,拿着一缕发丝放在鼻翼间。
“待会我去洗完澡,就跟姐姐是一个香味了。”
语音落,卧室便只剩下吹风机呼呼的轻微响声。
吹干后,慕容泽将吹风机放在一旁:“姐姐记得吃饭。”
说完,他也去衣柜拿了睡衣,径直走进浴室。
岑念看了眼他带回来的晚餐,黑木耳炖猪腰、黑豆核桃粥、山药枸杞排骨汤。
全是补肾的。
岑念:……
因为太饿,岑念吃得比较快,等浴室门打开时,她已经全部吃完了。
慕容泽全身上下就穿着一条睡裤,手上拿着毛巾随意擦着头发。
他走近,在岑念一旁坐下,低声恳求:“姐姐帮我吹好不好?”
岑念明显愣了下,反应过来后双颊爬上红晕,连忙拿着吹风机让慕容泽背对自己。
纤细柔软的手时不时轻抓着他的头发,每触碰一下,慕容泽便感觉自己热了一分。
他勾着唇,忽地哑声开口:“姐姐还是用冷风吹吧。”
岑念没照做,反而叮嘱起来:“这个天气容易感冒。”
慕容泽不自觉将视线落在自己下半身,那里已经很没用的开始敬礼。
他头发短,没一会便吹干了。
岑念起身将吹风机放回衣柜,一转头便见慕容泽已经上床躺下,盖上了被子。
迟疑了两秒,岑念披着外套准备往外走去。
“姐姐怎么不过来睡觉?”嘶哑的声音富有磁性。
“刚才睡久了,现在不困。”
“那姐姐过来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慕容泽漆黑的眼直勾勾盯着她。
思索一会,岑念走进浴室:“那我还是洗漱完出来睡觉吧。”
慕容泽低笑,起身下了床走到岑念身后。
“姐姐,我突然想起今天晚上有点事,不能陪姐姐一起睡觉了。”
岑念刷着牙,囫囵应下:“那你出门小心一点。”
“好。”
说完,慕容泽忽然走近,低头在岑念脸颊上亲了口:“姐姐晚安。”
等岑念反应过来时,人便不见了踪影。
光是她不经意的触碰就让慕容泽的防线攻破,若是再同床共枕……他的自制力或许还没那么强大。
岑念洗漱完出来时,床上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屏幕上显示的号码她倒背如流,岑念毫不犹豫按下了接听键。
“念念。”低沉又磁性的声音响起。
岑念不语,静静等着他继续发话。
“明天中午一起吃个饭,好吗?”
沈寒川低声请求,嗓音难得带了些柔情。
岑念垂眸,语气淡淡:“可以。”
“那念念明天想吃什么,你来订。”
“都行。”
“你现在住在哪,我明天去接你。”
“不用了。”岑念冷声拒绝,随后补了一句:“我未婚夫会送我过去。”
半晌,才听见沈寒川暗哑开口:“好……那我订好餐厅发你短信,明天……”
他话还没说完,岑念便挂了电话,紧接着将手机关了机。
听到嘟嘟嘟的挂断声后,沈寒川眼眸黯淡下来。
“念念,我好想你。”他自顾自低语。
……
咚咚咚。
第二天清晨,岑念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打开门,便见慕容宸站在门外,笑着温声说:“念念,吃早餐了。”
岑念想也没想便哐当一声把门关上,顺带还落了锁。
她重新上了床,起床气让她无法再度入睡,内心一阵烦躁。
咚咚咚。
敲响声又传入耳中,只不过这次不是从门外传来,而是从窗户。
岑念深吸一口气,打开窗帘便见意想不到的人趴在窗台,看那架势好像是要破窗而入。
“沈知言你是不是有病?!”岑念怒声斥骂,秀眉微皱,美眸瞪着他。
沈知言眼底有了乌青,下巴上的胡渣也没来得及处理,显然一夜未眠。
他依旧勾着唇,嗓子有些哑:“念念,二哥想跟你说说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走开。”岑念别开视线,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沈知言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低哑出声:“念念,二哥这些年知道错了,回家好不好?”
“我会像爸妈以前宠你一样爱护你,不会再说任何让你伤心的话,也不会再做你不愿的事。”
“现在我已经跟大哥三弟分开住了,以后就我们两人在家,我好好对你,成吗?”
闻言,岑念不由得冷嗤,神色冷淡:“你到底走不走?”
沈知言不答,深邃狭长的眼只一味盯着她看。
僵持半晌,岑念看了眼楼下空旷的石子路,忽地出声:“沈知言,别怪我没提醒你,从这摔下去,可是很疼的。”
语音落,岑念便拉开了玻璃窗户。
见状,沈知言下意识想倾身进来,却被一双手用力推拒着胸膛。
疼痛比回神更早到来,下面凹凸的石子撞击着后背,让人不由得倒吸凉气。
等沈知言反应过来时,岑念已重新关上了窗户。
沈知言忽地想起了曾经差点强迫岑念那晚。
那次岑念也是从他房间的窗户上跳了下去。
他艰难扯出一抹苦笑,嗓音嘶哑:“念念……真的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