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我再给你最后三秒钟。”
慕容宸深吸一口气,握着的拳已经开始止不住颤抖。
“三……”
“二……”
他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她的面庞,可她始终低着头,不辩解,亦不出声。
岑念垂下眼帘,泪水从眼角涌出,滴落下来。
慕容宸脸色沉下来,厉声质问:“你当真不说是吧?”
岑念无声摇了摇头,攥着衣角的手指泛白。
“好,那我们就来重温你昨天跟何俞干的好事!”
语罢,慕容宸便快手转身关了门,咔嚓一声,落了锁。
还未等岑念反应过来,慕容宸已拽住她纤细的手腕,朝着里面的卧室走去。
慕容宸步伐极快,岑念脚踝上的伤让她每走一步都像踩在针上一样刺痛。
“不要……”她低声乞求,本就没有血色的脸变得煞白。
慕容宸呵笑一声,毫不吝惜将她摔在了床上,跟昨天沈知言的做法并无二致。
“为什么不要?”
“何俞都不是你男朋友为什么他可以我不可以?”
“岑念,你是我的。”
话音一落,他便压住了她乱动的身子。
“不……唔”
粗暴的吻落了下来,如狂风骤雨般猛烈。
慕容宸的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衣领,使了力,嘶啦一声。
岑念身子一僵,脑海中闪过昨天相似的画面,摇着头颤抖:“不要……不要”
慕容宸眉头一蹙,顿住手上的动作。
岑念惨白的脸布满了恐惧,不停的低声嘟囔:“别……求你了”
慕容宸咬了咬牙,突然回想起当初岑念看恐怖片时的反应。
在他出神间隙,身下的人忽然没了动静。
慕容宸一顿,垂眸便见岑念晕了过去,眼角还挂着晶莹的泪。
“操……”
他低骂一声,有些后悔,但更多的是岑念不肯解释的愤怒。
在他眼里,岑念不作辩解,就是默认了跟何俞有一腿这件事。
叮咚叮咚,外面的门铃声不断响起。
慕容宸轻啧一声,从床上下来,瞥见岑念破碎的衣物时,又掀开被子替她盖上。
待到平复好身上那一丝情欲,他才冷着脸出了卧室。
一开门,两人便对上了眼,一个阴鸷,一个清冽。
原本面容温和的何俞瞬间沉了脸色,他蹙起眉,一边迈步走了进去,一边冷声询问:“你怎么在这?”
他巡视了客厅一圈也没看见熟悉的身影,强烈的不祥感袭来。
何俞正准备快步走进敞开的卧室,身后便被人拽住了衣领。
他顿下脚步,冷冽朝慕容宸瞥了一眼。
慕容宸松开手,宣誓的开口:“岑念是我女朋友。”
眼皮不停的跳动,那股不安感让何俞二话不说走进了卧室。
洁白的床上躺着瘦弱的身影,被子一旁是被撕扯开的衣服。
何俞瞳孔一缩,顿在原地失了神。
“我要带她……”
慕容宸走近,话还没说完,迎来了便是坚硬的拳头。
“你tm对她做了什么!”
向来温和又情绪稳定的何俞失了控,刚才砸过去的拳止不住颤抖。
慕容宸顶了顶腮,脸上的疼痛让他又怒了几分。
他漫不经心抬手擦了擦嘴角,手上带了一抹鲜血。
“呵。”慕容宸嗤笑:“还能做什么,当然是做男女朋友之间该做的事。”
“倒是我还想问问你,我女朋友为什么会在你这!”
说完,慕容宸也攥着拳挥了过去。
何俞没躲,结结实实的一拳让他不由得侧过了头。
“你强迫她了?”他低沉问,晦暗的眼眸让人看不出思绪。
慕容宸勾了勾唇,眼神阴冷:“是,她本来就是我女朋友,有问题吗?”
“你tm就是个畜生!”何俞回过头怒骂,接连质问:“你知道她昨天经历了什么吗?!”
“我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你却转眼将人强迫。”
“你是只有下半身才会思考的禽兽吗?!”
被他这样一说,慕容宸拉回了一些理智。
“她怎么了?”他低哑问,可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无数种骇人的可能。
何俞深呼了一口气,无力道出事实:“她昨天差一点被侵犯了……”
语音落,慕容宸便僵住了身子,回想起昨晚那通电话。
他拨通了一次又一次,换来的却是机械的女声跟自动挂断。
直到最后一通电话,对面接听了,可却不是预想中的轻柔声音。
“她不在家,你不知道吗?”沈知言嘲讽似的呵笑,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慕容宸发疯似的到处找人,开着车将周围都寻了个遍。
他还去了圣都,那么大个学校他亲自一个个地方找过去。
他寻了岑念整整一夜,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的到处飞。
若不是中午偶然瞥见了何俞的身影,他大概都不会猜到要来这里寻人。
在按响门铃的那一刻,慕容宸期待的并不是有人开门。
可事与愿违,推门映入眼帘的便是岑念穿着不合身的t恤,泛红的眼尾俨然像极了交欢过的怜人模样。
他质问,追问,逼问,可岑念却始终不肯说一句话。
他以为岑念在包庇何俞,所以失了理智,想将人占有。
“出去。”
何俞清冷的声音让慕容宸回过神。
“我要带她走。”
语罢,慕容宸便率先走进卧室,想要将床上的瘦弱身躯抱起。
何俞抬手制止住他的动作,紧蹙着眉:“你还害她不够惨吗?你难道想给她留下一辈子阴影吗?!”
慕容宸毫不犹豫推开他,用薄被将岑念全身盖住,不置可否的抱起了人。
“我没有碰她。”
他沉声解释,紧接着又补充:“我不可能把她让给你。”
语音落,他便二话不说带着人走了出去。
何俞留在原地,咬着牙却无能为力。
一方面是慕容宸接近一米九的身躯,跟他硬碰硬只能是两败俱伤。
另一方面,是他让岑念产生了恐惧,自然要让他来解开。
何俞回过神,目光不经意瞥见了床头柜上那碗排骨汤。
跟他中午离开时一样,纹丝未动。
何俞眼眸黯淡下来,转过身去了客厅。
他瘫坐在沙发上,抬手揉了揉胀痛的眉心。
桌子上还摆放着即将完成的画作,素描的勾勒也挡不住画中人的貌美容颜。
何俞一愣,目光落在画上迟迟没有动弹。
那幅画,画的不是别人,是他跟岑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