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身子一僵,抬眸便撞上了沈澈漆黑得深不见底的双眼。
司机见状,战战兢兢小声询问:“姑娘,要帮你报警吗?”
语音落,沈澈便冷冷瞥了司机一眼,司机立马噤了声。
岑念咽了咽口水,最终克制住自己发颤的身体,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沈澈在她出来的那一刻便将视线放在了她胸口前密密麻麻的吻痕上。
原本残存的一丝理智崩塌,在岑念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掐住脖子压在了车上。
“呃……”
她下意识想要挣脱,可沈澈却是发了疯一般,手上的劲丝毫没有收敛。
他紧咬着牙,阴戾又暴躁:“都被人玩烂了吧?你就这么贱是吗?”
“你知道慕容宸在国外玩的有多花吗?你就不怕自己染上脏病,啊?!”
说着,掐住岑念脖子的手还在逐渐收紧。
路上的车都纷纷停下,不少人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却没人敢报警。
因为旁边停的那辆迈巴赫,有钱人都知道是沈家的,根本不敢招惹。
窒息感愈演愈烈,白皙的脸开始变得涨红,紧接着一阵青白。
刚开始还有力气挣扎的岑念,逐渐躺软了身子,手臂无力的垂落下去。
“你疯了?!”
何俞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看见这一幕立刻抬手给了沈澈一拳。
沈澈毫无防备,下意识松开了手,人被打得退后两步。
口腔中的铁锈味弥漫开,沈澈抬手擦了擦嘴角,垂眸一看上面带着血渍。
岑念在他松开手的时候便直直倒了下去,好在何俞接住了她,将她抱在了自己怀里。
而此刻,恰好沈知言也赶了过来。
看见昏迷过去的岑念,又瞥见她纤细脖颈上的掐痕,瞬间明白了一切。
沈知言上前两步,凑到何俞耳畔低语:“何俞,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这个弟弟发起疯来,连我都没办法。”
说完,他勾了勾唇,将岑念从何俞怀中夺过。
就这样,岑念被他们带走了,留下何俞站在原地,看着车影渐行渐远。
“无耻……”他低骂,身侧的手攥成了拳,青筋暴起。
刚开始载岑念的司机终于敢从车窗外探出头,紧接着开口:“小伙子,你跟刚才那女孩认识吗,她这车费还没结呢。”
何俞回过神,皱起了眉:“多少钱?”
司机笑嘻嘻拿出收付款:“二……”余光瞥见他奢贵的着装时,又改口:“二百。”
何俞:……
……
沈寒川在公司办公室等了二十分钟也没见人过来,于是便拨通了刚才的号码。
一接听,声音却是一位中年男人:“你好,有什么事吗?”
沈寒川微微蹙眉,紧接着淡声询问:“刚才打电话那个女生呢?”
司机反应过来,立马啧啧两声回道:“也不知道那小姑娘招惹了谁,马路上突然杀出一辆豪车挡住了我的道,紧接着就下来一个年轻小伙子,凶得很,把人家姑娘拽出去又掐脖子,要不是后面有人扯开,那姑娘说不准能被活生生掐死……”
听到这,沈寒川便挂了电话。
几乎是同一时间,管家也打了电话过来。
沈寒川接听,下一秒便听见管家叹息开口:“大少爷,二少跟三少……带着小姐回来了。”
“嗯。”他低声吩咐:“如果他们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你便先让保镖先拦着,我马上回去。”
语罢,沈寒川便挂断电话起身,迈步朝外走去,步伐带着一丝急切。
他驱车赶到别墅,一进门便问早在一旁等候的管家:“人呢?”
管家欲言又止,最终指了指楼上:“在卧室。”
直觉告诉沈寒川情况不容乐观,他径直上了楼,还没走到房间便听见了沈澈暴怒的声音。
“怎么不说话了?!我问你跟他上过没?!”
闻言,沈寒川加快了脚步,一进屋,便见岑念浑身湿漉的坐在地板上,低垂着头不语。
沈知言注意到有人进来,对上沈寒川冷淡的眸子后,轻笑着讥讽开口:“大哥来了啊,正好让一家人都看看,你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说完,沈知言便蹲下身,伸出手拽住了岑念披散的一把头发,拉着用力往后扯。
“嘶……”
岑念低声吃痛,被迫仰起了头,漆黑的眸子早已布满水雾。
“一个,两个,三个……”
沈知言骨节分明的手指戳在岑念胸口上,看似漫不经心的数着她身上的吻痕。
沈寒川脸色一沉,语气严肃:“她已经不是沈家的人了,把她扔出去。”
“凭什么?!”沈澈怒声质问,嗤笑着道:“她欠了我们沈家两条人命,享受了我们沈家十几年的锦衣玉食,凭什么她想走就走?”
沈知言欣赏着岑念脸上的痛苦之色,刚才为了弄醒她,特意找了盆冰水在她身上从头到脚淋了下去。
原本精致动人的妆容,此刻早已变得狼狈不堪。
“疼……”岑念呢喃出声,一行泪从眼角滑落。
“呵”沈知言冷笑,紧接着松开手起身。
他侧头看向一言不发的沈寒川,微眯着眼开口:“大哥,若是爸妈在世,也必定不希望我们将妹妹驱逐出去,你说对吧?”
语罢,他缓步走到沈寒川身旁,紧接着俯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出声:“我们沈家的事……好像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做主吧?”
语音落,沈寒川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岑念将乞求的目光投向他,瘦小的身躯止不住的发颤。
好半晌,沈寒川才淡声开口:“等你什么时候还清了欠沈家的债务,那时沈家便放你离开。”
语罢,沈寒川便转身离去,背影是那么的干脆,不带着一丝犹豫。
岑念瘫坐在地上,冰冷的地板是那么的寒冷刺骨。
沈知言心情愉悦,蹲下身与她平视,勾着唇开口:“妹妹,你是逃离不了沈家的。”
沈澈也紧跟着冷嗤一声:“能在沈家生活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现在只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啊?”
说完,岑念的头发便又被人狠狠拉扯住。
她被迫仰着头,眼中倒映出面前阴鸷两人的模样。
“既然是沈家的人了,那身上这肮脏的衣服,也该扔出去了……”
嗤啦一声。
岑念洁白的礼服被人从后背硬生生撕扯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