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岑念绝望闭上眼时,卧室门被人敲响。
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二少爷,下楼吃饭了。”
沈知言轻啧一声,面上露出被打断的不悦,厉声吼了句:“滚!”
语音落,门外便没了声音。
岑念下意识想要出声,可沈知言却看出了她的想法,用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
岑念摇着头,看见沈知言的双眸愈加幽深。
待到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沈知言才缓缓松开手。
他戏谑勾着唇,俯下身凑到岑念耳畔低语,呼吸灼热:“他们现在都在楼下,一时半会不会有人上来打扰。”
所以岑念就算叫破嗓子,也没有人会听见。
泛红的眼角不断流出清泪,打湿了枕头,染上一片水渍。
刺啦一声,身上的校服被彻底撕碎,白皙的肌肤暴露出来,带了些许凉意。
“沈知言,你这样就不怕遭报应吗?”岑念颤抖着声线开口,任人宰割的屈辱让她变得崩溃。
“那又如何?”
语罢,他便倾下身堵住了岑念的唇,报复性的轻咬。
如果世界上有报应,他早就该下地狱了。
岑念紧紧抿着唇,炙热的触感却让她不寒而颤。
沈知言被堵在唇外半晌,终究没了耐心,发了狠咬上去:“张嘴。”
岑念咬着牙侧过了头,唇上的刺痛跟血腥味预示着她接下来的处境。
“你自找的。”
沈知言阴冷开口,毫不犹豫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
他身上散发着戾气,大掌忽地使力,骨头瞬间发出咯咯的声音。
岑念身子一僵,苍白的唇被迫张开,下巴传来剧烈的疼痛。
泪水不断涌出,湿润的双眸变得空洞。
沈知言眼底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便消失殆尽。
他的触碰成了利剑,无时无刻不在刺伤岑念的身体。
口腔中的灼热让她感到麻木,每一次的纠缠都成了折磨。
“……疼”
岑念用尽全力哽咽着发出颤抖的声音,试图换来他的一丝怜惜。
可沈知言早已理智全无,满脑子只想着占有,玷污,摧残。
骨节分明的手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脖颈,指腹不轻不重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
沈知言松开她的唇,舔了舔嘴角,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漆黑的眼愈发深邃幽暗,身体早已动了情。
灼热的视线扫过她的湿漉双眸,发红的鼻尖,嫣红的唇瓣……
凸出的性感喉结上下滚动,目光最终落在了岑念的胸口。
岑念垂下眼帘,不愿看见面前的场景。
即使隔着布料,她也能感觉到身上那高大的躯体不断在升温。
咚咚咚。
清脆的敲门声突兀响起,既打扰了沈知言的兴致,也给岑念带来了一点希冀。
沈知言正准备破口大骂,低沉磁性的声音却不紧不慢响起:“现在来我书房。”
说完,沈寒川又加重补充了两个字:“立刻。”
“操。”
沈知言低骂一声,顶了顶腮一阵烦躁。
他粗暴扯了扯身上的领带,紧接着二话不说绑住了岑念的双手。
“乖乖等我。”
他沙哑出声,在岑念额间烙下一吻。
没一会,砰的一声,门便被关上。
紧接着,岑念又听见了落锁的声音。
她缓缓睁开眼,忍着下巴的疼痛把眼泪收了回去。
沈知言或许知道她逃不出去,所以只绑住了她的手反剪在身后。
岑念艰难从床上坐直身子,毫不犹豫下了床。
她的视线落在了一旁的窗户上,窗户没关,微凉的夜风灌了进来。
岑念走过去,探出头看了一眼。
这里是二楼,跳下去并不会有很大危险,只是窗户有点高,很难爬上去。
沈知言不知何时又会回来,岑念挣扎了一会双手,试图想从领带中挣脱,可是毫无用处。
她抿了抿唇,不经意瞥见了衣柜一旁的行李箱。
岑念连忙走过去,用腿将行李箱推到了窗户旁。
有了行李箱当垫脚石,岑念很快就踩到了窗户上。
她有恐高症,小时候沈父沈母包场,带着他们一家人去游乐场玩。
途中沈父接了个电话,急匆匆便带着沈母离开,叮嘱沈寒川照顾好弟弟妹妹。
可是沈知言让岑念一人坐上了跳楼机,将机器停在最高处整整一个小时,直到她脸色煞白,晕了过去,才放下来。
夜风吹散了岑念的头丝,身上的校服早已破败不堪,内衣完全暴露了出来。
身体是凉的,心也亦是。
岑念吸了吸鼻子,调整好动作后,直直跳了下去。
下巴跟身体的疼痛让她下意识感到酸涩,眼眶又不由得湿润起来。
好在现在是晚上,院子并未看见佣人的身影。
岑念从地上起身,跳下来的冲击力让她崴了脚。
她一瘸一拐走出了别墅,外面的灯光照耀在身上,像是掀开了遮羞布任人观赏。
岑念出了别墅,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也不知道还能去往何处。
一辆小车打着灯缓缓朝这边行驶而来。
岑念下意识背过身,垂下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堪。
白色的法拉利在她一旁停了下来,车门打开,脚步声朝她逼近。
轻薄柔软的毯子披在了岑念身上,身后的人将她拉入怀里,温热的大掌轻轻抚上了她颤抖的肩。
熟悉的清冽干净气息萦绕在鼻翼,温润的声音带着疼惜:“阿念。”
内心的委屈跟不安一瞬间爆发,原本哭到干涸的眼又不断流出了眼泪。
“呜呜……”
她苍白的唇微张,脱臼的下巴让她很难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救……救我。”
岑念无助出声,头埋进他胸膛试图从他身上感受一些温暖。
何俞轻抚着她的背,瘦弱的身躯止不住轻颤。
等到岑念情绪逐渐平复下来,何俞已经不动声色替她解开了手上的束缚。
良久,岑念才缓缓抬眸,双眼已变得有些红肿。
何俞神色担忧,温声开口:“可能会有些疼,你忍一忍。”
语音落,他便抬手轻轻托住了岑念的下巴。
咯噔一声,在寂静的夜晚那么清晰。
被硬生生捏脱臼的下巴终于复位,疼痛让岑念下意识攥紧了手,指甲泛白。
何俞抬手擦了擦她脸颊上的泪,温润出声:“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