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声音清脆,不紧不慢,岑念如同获救般松了口气。
沈寒川闪过一丝不悦,但也终于从她身上起开,靠着沙发喘气。
岑念连忙起身走去开了门,见是医生来了,便对着面色潮红的沈寒川轻声道:“大哥,那我先回去睡觉了,晚安。”
沈寒川闭眼皱眉,性感的喉结凸出,声音嘶哑:“好。”
语音落,岑念便二话不说离开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的岑念,连忙去浴室洗了个澡。
一想到刚才跟沈寒川的近距离接触,她便觉得有些难堪。
早知道他被人下药了,她便不会去找他过问韩律的事。
沈寒川的身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木质香,那气味仿佛在岑念鼻翼挥之不去,让她忍不住感到窘迫。
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估计都没办法正视衣冠楚楚的沈寒川了。
岑念躺在床上,左右翻动着身子,却怎么也睡不着。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滴的一声,传来了短信。
沈寒川【今晚的事,抱歉。】
岑念迟疑了一会,紧接着打字【没关系,你现在好点了吗?】
消息发出去好一会,沈寒川才回复【打了针,好多了。】
岑念【哦。】
沈寒川【早点休息。】
岑念【你也是。】
接下来几天,岑念都没见到沈寒川,不知是因为他太忙,还是同样觉得尴尬,所以酒店都没回。
这倒是让岑念松了口气,毕竟她也没想好怎么面对沈寒川。
回去的那天,岑念又穿了沈澈送的那条裙子。
她不打招呼就离开这么久,依她对沈知言跟沈澈的了解,两个人肯定会找自己算账。
她穿那条裙子沈澈好像还挺心情愉悦的,所以岑念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希望能让沈澈气消一消。
毕竟沈知言生起气来是冷嘲热讽,而沈澈则是真的会动手。
她身上的伤好不容易才痊愈得差不多,她不想再添新伤了,毕竟……马上就要开学了。
在去机场的路上,岑念没有跟沈寒川一辆车。
上了飞机后,岑念也没见到沈寒川的身影。
岑念有些无措,他好像……在躲着自己。
再次回到S市时,已是傍晚。
在机场等候的司机看见岑念出来,连忙走过去接过她的行李,开口道:“岑小姐,老板让我先送你去餐厅吃饭,吃完送你回沈家。”
闻言,岑念下意识开口问:“大哥会跟我一起吃吗?”
司机愣了一会,接着回复:“老板今晚有个酒会,估计是来不了了。”
岑念不再多言,跟着司机上了车。
一路上,她的心跳都跳得极快,是忐忑跟不安。
到了餐厅,司机把她带入包厢,岑念都还是处于游神状态。
上菜后,看着面前的山珍海味,岑念也没什么食欲。
随意吃了两口,她便起身出了包厢。
岑念低着头,一开门便撞上了路过的人。
“tm长眼睛了吗?!”
“对不……”
岑念下意识开口道歉,一抬眸,便对上了熟悉的黑眸。
两人都明显愣了一下,没想到会在这碰见对方。
岑念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是退回包厢准备把门关上。
“躲什么?”慕容宸不费吹灰之力挡住了门,语气阴冷。
“我没……”
砰!
岑念话还没说完,慕容宸便迈步踏了进来,紧接着便用力关住了包厢的门。
“你说巧不巧,吃个饭都能碰上。”慕容宸将她压在墙上,微俯下身悠悠开口。
岑念咽了咽口水,长睫轻颤:“不巧。”
“呵。”慕容宸嗤笑,下一秒大掌便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这么多天过去了,我想了很久也没明白,我到底哪对你不好,你非要跑去沈家?”
“沈家对你好的那两口子都死了,你还留在那干嘛?”
“或者说,你就喜欢被沈知言跟沈澈那两个疯子虐待?”
“够了!”
岑念带着怒意出声,皱着眉开口:“说完了吗?我不想看见你,这是我的包厢,请你出去。”
语音落,慕容宸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手上的力道也愈发强烈。
岑念被捏得生疼,尽管她两只手都在挣扎,但两人力量差距悬殊,根本挣脱不开。
没一会,她便红了眼眶,眼中布满水雾。
她忍着疼痛,吸了吸鼻子闷声质问:“你到底想怎样?”
慕容宸不语,见她被自己捏得红肿的下巴时,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终究,他还是动了恻隐之心,松开了手。
好半晌,他才低沉出声:“岑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跟我走?”
岑念抬手碰了碰疼得火辣辣的下巴,坚定开口:“不要。”
她正准备迈步离开,又被慕容宸压回了墙上。
“为什么?”他逼问,身上的戾气丝毫没有遮掩。
岑念紧抿着唇,对他的行为至今不解:“慕容宸,你有未婚妻。”
此话一出,慕容宸却不屑一顾:“那又怎样,就因为这?”
见岑念垂眸不语,又接着道:“就算我跟她结婚了,我喜欢的还不是只有你。”
“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可以一辈子不碰她。”
“对我而言婚姻只是一个摆设,这并不会影响我对你的感情。”
闻言,岑念秀眉紧蹙,突然觉得面前的人陌生至极。
“你真是……无药可救。”
他就像一个自私鬼,只顾自己快活。
岑念深吸了一口气,旋即轻声开口:“你走吧,如果你只是想找个漂亮的人陪你玩玩,那对你来说并不是难事。”
而她,恕不奉陪。
语音落,慕容宸便表现出不悦,语气冷冷:“你什么意思?”
岑念眨了眨眼,不再畏惧:“还能什么意思,你不就是觉得我好看,想玩玩吗?”
只不过他没得手,所以不甘,到头来还要装出一副浪子回头的深情模样。
真是……令人作呕。
“呵。”慕容宸气笑了,一拳砸在了墙上,丝毫没有收力。
嘭的一声,让岑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攥紧。
慕容宸毫不在意自己渗出血的手,声音变得有些沙哑:“所以你觉得……我之前都只是在玩你?”
岑念对上他阴鸷的眼,回道:“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