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放被枪毙的消息着实让三大妈消沉了一阵子,虽然内心深处明知道不能怪罪大儿子,但实在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太不好受了,所以修养几天后,三大妈立即找上了闫解成夫妻。
一开始,在闫解成的劝说下,于莉还能保持理智,尽量不和三大妈发生冲突,但于莉越是忍让,三大妈越是蹬鼻子上脸,最终,当三大妈把他们的小摊子掀了之后,二人终于爆发了肢体冲突。
虽然三大妈和于莉都只受了一些皮外伤,但从此之后,两人便如同陌生人般,谁也不肯率先低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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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何家。
虽然这些年傻柱没少和秦淮茹努力,但已经人到中年的傻柱依旧没有孩子,都说五十知天命,渐渐的傻柱也就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再加上杨厂长刚一重返轧钢厂,傻柱就被提拔为食堂副主任,所以自认为成了领导干部的傻柱,每天过的跟个老干部一样。
这天晚上,例行公事的交完公粮后,秦淮茹和傻柱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只是这话题说着说着,不知不觉间落到了棒梗头上。
“柱子,我发现你最近的花销有点大啊,这棒梗眼瞅着三十了,好不容易谈上一个女朋友,咱们可得多攒攒钱。”
如果说,原来傻柱的还真心实意拿棒梗当亲儿子,那么经历过人生低谷、又注定是个绝户的傻柱,心态已经完全改变了。
不仅将棒梗看待成一个普通邻居,就连同床共枕、做尽了亲密事的秦淮茹,傻柱都只觉得是个“朋友”关系。
因此,听到秦淮茹提起棒梗的婚事,傻柱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随后漫不经心的敷衍了一句。
“我工资不是大部分都给你了嘛?我现在再怎么说也是个干部,总不能抽烟还得顺别人的吧?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傻柱自以为情绪隐藏的很好,所以在回答完后不屑的撇了撇嘴,只是他忘了,身旁躺着的是对他了如指掌的秦淮茹。
秦淮茹也确实察觉到了傻柱的敷衍,但她可不会进行没有意义的口舌之争,而是用动作表明了态度。
只见秦淮茹像一条柔若无骨的美女蛇一样,先是猎物缠绕在怀中,随后小手向下探去,紧接着用力一捏。
“嗷!疼疼疼,我错了秦姐,你赶紧松手,我每个月零花钱只留十块行了吧!”
听到傻柱的求饶声,秦淮茹这才缓缓的松开手,同时还不忘安抚似的揉了揉。
“柱子,姐不是贪图你那点零花钱,我想的是,以后你下班了或者休息日的时候,能不能出去给人做做席面?以你这十里八乡数得着的手艺,多了不说,一次收十块钱,那一个月下来也得有七八十吧!”
原本傻柱的注意力还在小傻柱上,但听到秦淮茹这不把自己当人看的言论后,立马吓得一哆嗦。
“秦姐,咱先不说有没有那么多席面可做,这一个月可就四天的休息日,你这是让我一天都不能休息啊?就是农村生产队里的驴也不能这么使唤吧?再说了,这事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不干!”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的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但她是个为了儿子,连自己都能豁出去的女人,自然不会顾及傻柱的情绪。
可残酷的现实又摆在眼前,傻柱就是不肯同意出去赚外快,无奈之下,秦淮茹只能改变策略。
“柱子,我也不是非得逼着你出去挣外快,只是姐觉得吧,你手艺这么好,窝在轧钢厂太屈才了,我听说许大茂那个饭庄,每个月光帮厨的工资就有100块呢!”
野心是人们与生俱来的东西,就像是厨师,每个人的梦想都是成为一名名震八方的厨神。
傻柱同样如此,尤其是见识过亲爹何大清在丰泽园当厨师时,一道糟熘三白威震四海的场景,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热血沸腾。
因此,听到秦淮茹的话语后,傻柱心里顿时跟猫抓似的,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语气兴奋的开口。
“秦姐,你的意思是?咱们也出去开个饭店??!!”
“不是!”
秦淮茹拒绝的话语毫不留情,虽然被傻柱的异想天开气得没好气翻了个白眼,但还是继续开口。
“我的意思是,你手艺这么好,完全可以去许大茂的饭店里当个兼职,他连帮厨都能开出100块的工资,你要是去了,怎么也得给你两三百吧!”
秦淮茹越说越兴奋,丝毫没有留意到,期间傻柱始终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十几分钟后,身边响起了傻柱那微弱的鼾声。
“傻柱!”
感觉自己受到忽视,气不打一处来的秦淮茹立即娇斥一声,同时手里也用力一掐。
“合着我说的话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呗?我刚才的提议怎么样?要是你觉得不好意思和许大茂张嘴,那我可以跟娄晓娥说说。”
一开始听到秦淮茹的话时,傻柱是满怀期待的,幻想着自己也能成为一家饭店的总厨。
但听到只是让自己去兼职,傻柱瞬间兴致全无,尤其是秦淮茹还让自己去许大茂的饭店兼职,因此,傻柱只能用沉默表达自己的态度。
傻柱本以为自己的态度这么明显了,秦淮茹一定会识趣的知难而退,渐渐的也就进入了梦乡。
直到腰间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人疼痛,让本就心情低落的傻柱更加烦躁起来,再加上秦淮茹还在喋喋不休得说着兼职的事情,两两相加之下,傻柱瞬间怒气上涌。
“我最后再说一遍,老子不去!老子堂堂一个食堂主任,想让我去给许大茂打工?没门!再说了,他许大茂算个什么东西!”
傻柱突如其来的爆发,一下子让秦淮茹呆愣当场,许久之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傻柱和许大茂的关系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劣。
虽然秦淮茹还想再劝说一二,但看着傻柱那紧攥着的拳头,张了张嘴后,最终只能化为一道叹息。
随着秦淮茹的沉默不语,何家的卧室里瞬间安静下来,而傻柱也悄悄的松了口气,像是没事发生一样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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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如流水,转眼半个多月过去,自从上次二人因为兼职的事情不欢而散后,期间谁也没有再提起过此事。
就当二人都以为日子就会这么过去的时候,棒梗突然领着女朋友回到了四合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下子打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一个措手不及。
原着的棒梗妥妥就是一个人生赢家,初中毕业强制下乡,可有着秦淮茹贾张氏这两位又是寄钱又是寄票的长辈在,非但没有吃苦,反而活的滋润无比。
当其他的下乡知青被现实打击的浑浑噩噩时,棒梗又被家里人调回了四九城,即使只是一份扫地的工作。
如果其他人有棒梗这种遭遇,没准睡梦中都能笑出声来,反观棒梗,竟然因为那可笑的面子,就悄无声息的把这份工作辞了,要知道,这可是一份能让人挣的头破血流的正式工。
秦淮茹婆媳不仅没怪罪,反而又让棒梗跟随许大茂学起了放电影。
最最最离谱的是,棒梗学业有成后,第一时间背刺了许大茂,虽然后面被许大茂在行业内封杀了,但没想到还有傻柱这个冤大头。
最后的最后,棒梗不仅摇身一变成为了部委领导的司机,更是拥有了一整座三进四合院,还特么是二环里头的。
如今世界线发生了一些改变,棒梗虽然接了傻柱的班,以此逃过了下乡插队的命运,但和命中注定的媳妇唐艳玲提相识相爱,却是依然发生了。
命运的一切馈赠,都是提前标注好价格的,就好比棒梗,没有遭受下乡插队的苦难,明面看上去好像大赚特赚,但也失去了跨越阶级的机会。
和原着的天命之子相比,现在的棒梗只是一名轧钢厂普通工人,再加上同龄的刘光福,不仅事业有成,就连孩子都两个了。
好不容易和唐艳玲确定关系后,棒梗立马迫不及待的将人领回四合院。
“妈,奶奶,这是我女朋友唐艳玲,我们已经交往一段日子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该上门提亲?”
“好,好,好!今天你先带着小玲转转,提亲的事可不能敷衍,明天我先让你妈找个媒婆,咱们得得挑个好日子!”
棒梗年近三十还没结婚,一直是贾张氏的心病,如今看到乖孙领着女朋友上门,自然是笑的合不拢嘴。
只是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贾张氏,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淮茹那多次欲言又止的表情。
晚上,运动过后的秦淮茹躺在床上,回想着棒梗那副兴奋的表情,不禁再一次和傻柱提起了兼职的事情。
“柱子,棒梗今天领女朋友回来了,你也知道咱们家的情况,就当姐求你了,行不行?”
另一边,虽然被秦淮茹伺候的身心舒畅,但已经处于贤者时间的傻柱,听到秦淮茹旧事重提,心情顿时烦躁起来。
可秦淮茹到底是年少时的白月光,看着她那梨花带雨的表情,只能提出苛刻的条件,希冀秦淮茹知难而退。
“想让我给许大茂打工就别想了,不过你要是能开个饭店,那我一定尽心尽力。”
果不其然,听到傻柱想开饭店的想法后,秦淮茹立刻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的任由眼泪流淌。
第二天,下班回家的傻柱发现秦淮茹并没有在家,看着厨房里冷锅冷灶的,虽然心中闪过一丝不满,但更多的是感到轻松。
想到既不用面对秦淮茹的苦苦哀求,又能给腰子放个假,傻柱飞快的插好家门,喜滋滋的喝起小酒来。
与此同时,贾家。
一家五口欢声笑语的吃完晚饭后,秦淮茹一反常态的脸色严肃起来,而贾家其他人察觉到这一异常后,也情不自禁的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秦淮茹开口。
“棒梗,妈对你和艳玲的婚事不反对,但现有个问题摆在眼前,咱们家的存款可能不太够,彩礼你得给吧?房子是不是也得装修一下?三转一响也得准备吧。”
听到这个沉重的消息,棒梗并没有失去理智,反而目光平静,因为他知道,秦淮茹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安抚好即将爆发的贾张氏,棒梗深吸口气后,目光坚定的看向秦淮茹。
“妈,您说吧,需要我怎么配合!”
棒梗这副明事理的样子,让秦淮茹倍感欣慰的同时,心中升起更多的则是愧疚,偷偷擦掉眼角的泪水后,秦淮茹再次开口。
“现在有个机会摆在眼前,妈拿不定主意,现在改革开放了,好多人都出去做生意了,尤其是看到后院许大茂的饭店,你傻叔也想开个饭店。”
秦淮茹说完便目光忐忑的看着棒梗,许久之后,就在她准备放弃这个想法时,一直低头沉思的棒梗突然抬起头,双眼之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妈,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傻叔的手艺在附近无人不知,只要他的饭店开起来了,生意一定会红火,而且小当槐花也能有个工作!”
其实棒梗早就对工人的工作厌烦了,再加上轧钢厂现在的收益越来越差,说不准哪天就轮到他下岗了,听到秦淮茹的想法后,自然是举双手双脚赞同。
而秦淮茹听着棒梗有理有据的分析也是眼睛越来越亮,尤其是听到小当槐花也能有个工作时,更是激动的连连点头。
就这样,一家人飞快的达成共识后,秦淮茹迫不及待的向着何家跑去。
秦淮茹激动的心情可以理解,既能让傻柱为这个家做出更多的贡献,又能解决三个孩子的人生大事。
只是秦淮茹试了几次都没推开何家的大门后,激动的心情这才冷静下来。
砰砰砰。
伴随着一阵剧烈的敲门声,秦淮茹那没好气的说话声也同时响起。
“傻柱,你胆子肥了,竟然把我关在门外,原本还想告诉你,开饭店的事我同意了呢,看来你这个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