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若是早些年遇到先生,我北疆儿郎将会少死多少?”永兴王看着韩跃的手法,不由得发出了感慨,不过紧接着又接着说道:“先生勿怪,我只是有些有感而发,并不是在责怪先生。”
李牧摇摇头:“无妨,王爷的意思我懂,只是有些事,并不是我一人所能左右的。我的医术或许比一些军医要强,但是我的医术却不适合行军打仗。”
“这个我明白,曾经有太医被贬来前线,你知道他是怎么形容我们这里的军医吗?”永兴王自嘲一笑:“粗鄙不堪,罔顾人命。”
李牧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郎中和军医的不同了吧,郎中治病,军医救命。郎中讲究的是怎么把病治好,而军医所做的是先把命救下来。
傍晚时分,李牧与永兴王站在一处了望台上:“王爷,您这三个孩子天资过人,聪慧异常,虽然只是一年的时间,如今都已经可以出师了。”
“这一年来,多谢先生的教导,也感谢先生将我三个孩儿救出牢笼。”永兴王对着李牧抱拳行礼。
李牧回了一礼,接着开口:“王爷客气了,只是有一件事或许还需要王爷知道。”
“先生请讲。”
“前些时候我们去了一趟南疆,在南疆的时候有了一些意外的遭遇,王爷您可要做些心理准备。”李牧看着王爷,先给他打了一个预防针。
“先生说便是,莫不是我的三个孩子得罪了南疆那位王上?没事,我们现在身在北疆,即便是那位王上,她的手也伸不到这里。”永兴王一拍胸膛,霸气侧漏。
“我们确实见到了那位王上,事实上我们之间相处的还很好。”
永兴王哈哈一笑,接着说道:“我不是贤儿,他莫不是喜欢上了一个南疆女子?没事,你让他带回来就是了。甭管是南疆还是北疆,只要他真心的喜欢,都可以带回家里来。”
见李牧摇了摇头,永兴王接着说:“是跃儿啊,他毕竟年纪还小,对自己感情的认知还很单纯,如果真的是他有喜欢的,也没事,一起接回来嘛。”
永兴王自顾自的说着,结果发现李牧又摇了摇头,他有些不淡定的说道:“这…莫不是素素?素素在南疆…”
“王爷,您别猜了,不是每一个人都和你一样是恋爱脑的。”李牧制止了这王爷满脑子的爱情元素。
“奥,先生请讲。”王爷轻咳几声,示意李牧先说。
李牧想了想,没有再进行铺垫,直截了当的说道:“王爷,这件事情确实和素素有关,素素现在是十万南疆军的总教头…”
“什么!”听到李牧的话,永兴王直接一整个人震惊的差点没站稳,他看向李牧:“先生,您不是在开玩笑吧?”
“王爷,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您别着急着震惊。”李牧示意永兴王最好找个扶手好好的握住。
“您说吧。”永兴王直接坐在了一旁的石桌上,实在是被这条消息冲击的有些站立不稳。
“素素她还是南疆下一任王上的候选人。”
李牧的话如同一句惊雷,直接把永兴王炸的直接坐在了地上,扶着桌子站起身,永兴王看向了李牧:“你说的这…这!这是真的?”
见李牧点了点头,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永兴王一整个人直接宕机。
自己手里掌握着50万北疆大军,是名副其实的封疆大吏,虽然没有封地,但这北疆还不是他的一言堂吗?
自己经营了这么多年,又是立战功,又是培养亲信的,没想到到头来,自己女儿素素,一个八岁,现在九岁了。一个九岁的孩子,去南疆玩了几天,回来之后告诉自己,她成了南疆王上的候选人?那自己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又算什么?
“王爷,您别激动,只是候选人之一。”李牧在一旁憋笑,终于,终于等到这一天了,要知道自己当时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比之现在的永兴王也不差多少。
“这不对吧?素素才九岁啊,她才九岁啊?”永兴王从地上站了起来,一激动还扯到了自己的伤口,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王爷,你没有听错,事实就是素素去南疆转了一圈,现在已经是南疆下一任王上的候选人了。”
“可是这…这也太难以…令人置信了。”永兴王被震惊的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王爷不必担心,只是候选人,而且现在这个王上刚刚上任,距离她退位还早着呢。”李牧劝慰永兴王,不要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王爷却眉头紧皱,他冲着下面喊道:“快去把王妃请来。”
李牧看永兴王的模样,感觉这其中或许有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二人没有言语,静静的等待着。
很快,在远处,王菲骑着一匹快马朝这边赶来,她直接跃下马匹,三两步便来到了了望台之上。
“夫人,出事了,或许你的行踪暴露了…”
永兴王一开口就震惊了李牧,他到现在才知道,原来面前这个王妃竟然是上一任的王上。而她之所以成为韩战的夫人,那是一段美女救英雄的故事。
曾经的她走出南疆,想为南疆人寻求一个出路。于是她北上前往了京城,结果在路上碰巧救下了身受重伤的韩战。
当时的韩战还是他们氏族中最不受重视的一个,那一次也是为了掩护族中一位嫡系子弟,身受重伤,结果被对方抛弃。若不是恰巧遇到了王妃,当时的他就已经死在了荒野中。
其实当时王妃也只是碰巧遇到了,用了他从南疆带出来的草药,把韩战救活了。韩战一路陪同,直到京城中。
然而得知韩战活着回到京城的消息后,那些把他抛弃的人,日日不得安宁,担心韩战会告发他们。
于是他们设计抓到了涉世未深的王妃,以此为要挟,想让韩战束手就擒。
当时的韩战一人独战十八人,踩着他们成功把王妃救了出来。可惜当时他的伤势极其严重,已经是无药可治的地步,差一点就要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