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情抬眼望着紧随其后的成群的鬼魂,果然借着街道有人意外死亡,祁霄果然搞得一手好计谋。
她抚了抚胸口,平心静气。
刚才情绪的暴动,正好入了他们的套。
祁霄这个家伙,她咬了咬牙,握紧万神之棺,召唤西山灵。“吞噬干净,明日收割。”
预料好结局的计谋现在碰壁,外边的野鬼聚集,他们已经没了人形,只有蓬勃的鬼气。
纸扎铺里的纸扎人身形晃动,在越发加速攻击的时候,所有的纸扎人疯狂贴上去,即使外边鬼气肆虐,里面的纸扎人也不断地吸食着前来的鬼魂。
祁墨望着被挂断的手机,想起来今天闻年的位置,咬牙间脸色阴沉,翻身下床,准备开车去找闻年。
穿过家中的花廊,远处会客间人影闪烁,祁墨望着远处父母的身影,他们在跟谁交谈,准备走了几步,光线交叉,他抬头间看着了远处新的身影。
祁霄和一个男人。
祁墨眉眼间积聚着不解,祁家人的心思,只有祁家人知道有多么糟糕,比起陆家家底破碎,实则祁家家中全是毫无依靠的家底。
“祁墨哥。”
远处俞清缘的声音清脆,叫住了准备半夜离开的祁墨。
“你要去哪里?是不是要去找祁情。”
“怎么?”祁墨眉毛一挑,望着俞清缘没有换洗的衣服和妆容,她也是才回来的。
或者,是刚从会客室里出来。
“我想去找找她,我担心。祁霄制造的舆论影响太大了,我担心她会受伤。”俞清缘依旧温柔,语气轻快,丝毫看不出他的情绪。
“走罢。”
祁墨不想多嘴,俞清缘现在的位置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也很好奇她能做出什么事。
夜间,路上空无一人。
两人沉默地在车中,外边狂风呼啸,噼里啪啦的雨滴狂落在车窗上。
“祁墨,祁情与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恨。”俞清缘的声音飘出,让祁墨耳朵一动。
仇恨?什么仇恨!
祁墨咬着另一边的牙齿,却疯狂沉默,他做出来的事情,长刀在他面前闪过,病房里冰冷的灯光闪烁,银光乍泄在他的眼中。
那一次,他在祁情攻击的一刻,意识到了死亡的威胁。
逃避的思绪缠绕在祁墨的大脑,他的记忆放在与苏惊昙对抗中,意外将祁情推下舞台的一刻。
思绪对照,祁墨正色,主动讲明,剖开了一颗心放在明面上。
“我当初差一点杀了她。”
“这个,我知道。”俞清缘声音轻快,却话头一转,“所以,她现在被人攻击,知道是祁家下手。你们会死吗?”
祁墨紧急踩刹车,车辆摩擦声响起,俞清缘身形晃动。
“你怎么知道的。祁霄做了什么。”
俞清缘嘲讽道:“祁霄,他以为能骗过去我吗?我对你们可没有任何的亲情。”
被她提问的那一刻,祁霄撒谎都演得超级差,跑出去的她都没憋住笑,筹谋的家伙。
“祁墨,走吧,你眼里只有闻年。”
“所以,别管我。”
狂风大作,雨点滴答之时,三个家伙再次躲进了一边,鬼气也淡淡消散。
“太可怕了。”闻年感受着双手的力量,“我竟然能动手打鬼了。”
谢然和傅温抬眼看了眼闻年,咬了咬牙。“不知道师父知道是谁下的狠手了吗?”
远处,车灯闪烁,照亮了街角的三个人。
“那是什么人?”
闻年望着前面的身影,眯起眼睛,还是不放心地拉着人赶紧趁着雨天离开。
却在准备离开时,被人打晕在地,装进车中。
至于谢然和傅温,其他人根本没看见他们,将他们留在原地,也走了。
“刚才的人。不认识,但是看行事作风,想必是遭受训练过的。”
等祁情得知闻年被抓走,谢然和傅温此时已经被带回去了。
躲在原地的两人,像是被困在原地,无法离开。
-----------------
纸扎铺的门被敲响,得知是祁墨和俞清缘两人,“你们怎么来了?”
“闻年还在吗?”祁墨四处环视。
“他走了。应该回去了。”
祁墨听着,却格外急躁,望着祁情的眼底夹杂着愤怒和不解。“你怎么敢让他离开,他是为了谁才留在这里,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
情绪暴躁的祁墨,第一次发出来这样的怒吼,他心底慌乱,望着四周奇奇怪怪的东西,难掩心底突然升起的焦虑。
暴躁地说话声直接攻击祁情。
面对他的情绪,祁情一巴掌直接甩上去,“有病别来我家发,祁墨给我滚出去。”
两人被推到外边,祁情却背靠在木制的门上,压制着心底的情绪,怎么从地府回来后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握紧胸口的万神之棺,打通了黄家人的电话。
闻年没有回去。
一切都应验了,祁情披上衣服,沿着街边,发现了被困在一角的傅温和谢然。
“师父,他被帝都的人抓走了。”
越发逼近的危险,在每一步都藏了人。
-----------------
“抓住了。”
男人掀开麻袋,露出了被绑起来的闻年,展示在眼前人面前。
“黄家的人,抓错了。”
闻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听着好像很熟悉的声音,怎么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我让你们抓纸扎铺里的主人,不是他。”
“可是他今天一直进进出出,其他人都听他的。”身边的保镖也十分不满,查清楚了,里面出来的,带着狂劲打鬼的家伙只有这个闻年。
闻年干巴巴地笑了笑,小姑姑,你可得赶紧来救我,我成替死鬼了。
“这个死家伙,蠢货,把他也带走。”
“你怎么抓我,付安原。”闻年记起来这个人是谁了。付安原,帝都付家的公子哥,自小生活奢靡,较之容初珩,仅次一笔。
竟然对祁情下手。
“闻年,竟然还醒了,那就跟我乖乖地离开吧。”付安原猛拍了闻年的脸,“正好,我也想知道你们黄家还能做出什么事。”
砰!闻年被砸晕了。
“那个死丫头,究竟是不是我爸的种。”
付安原猛踢一脚,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