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窗外箭矢纷纷射来,那个所谓能干活堂弟周围,瞬间一圈布满箭圈!
箭离他仅相差一寸距离,他若稍稍动弹都得被扎成刺猬!
这吓的堂弟顿时裤裆子湿透……
偏偏呢,这一切还没有结束!
喜欢玩道德绑架?还敢嘴损说他沈砚的媳妇儿?那就比怪他沈砚无情了。
“啧啧啧,就这胆子,还当捕快?”
“恕我直言,怕是抓个老鼠都费劲吧?”
“后门是走不了,但正规途径选拔还是可以。”
紧着沈砚一打响指,屋门一时打开,护院的几名女特战队员随着入屋来。
“来,堂弟,打过她们,我就让你当。”
“你们,好好考考他!”
特战队员们摩拳擦掌,正好有机会好好在沈砚面前表现。
“喏!”
但那堂弟此刻懵了,甚至连话都不会答……哪能什么考验啊?
青荷径直两步上前,嘭的一拳砸在下肋,疼的对方顿时脸色涨红!
没等倒下又被擒住手腕,那堂弟见状应激下当即要强行扯回,可所谓的有劲儿却跟纸糊的一般,根本撼动不了一女子半点!
可青荷再稍以肩腰力扭胯抡过肩,堂弟顿被结实过肩砸在地面!
呃啊!
一声闷哼,人都快晕过去!
但其惨叫还为时过早,青荷又一个下潜,咔的抓住对方腕骨,加上双腿钳住手臂!
如此扭弯之下,顿时手骨成麻花一般扭折……
“用劲儿,不是有劲儿嘛!”
青荷一时提醒道。
但那堂弟半分都动弹不得,脸都憋得涨紫哪还有力气反抗?
“求姐姐饶我!”
“都是我娘胡说的,我自小啥也不会干,只是在家吃干饭的丫!”
这话说来,那些个亲戚尤其那三姑顿时面色涨红,尴尬不已。
而青荷也探看向沈砚,寻求处置意见。
沈砚冷然了一声:“没看到他骗你们师母嘛。”
“喏!”
咔嗒。
顿时,那堂弟整个手臂当即被这十字固拧折断!
“呃啊……我的亲娘啊!”
噔噔噔!
顿时一众的亲戚吓的全都跪下,那三姑更是心疼的直落泪,朝着沈砚不住磕头。
“侄女婿,我们错了!”
“我等不该来打秋风,求你饶过我们,我们这便走!”
可彼时沈砚却一笑,懒得看那张前后不一的嘴脸。
他只拉过巧云那因辛劳而满是结痂的手,轻轻抚摸着,柔声问:“媳妇儿,你咋看?”
一时间,所有亲戚算是明白了沈砚的意图。
都纷纷转看向许巧云,不住磕头跪拜,没了刚才对她的那些所有傲慢。
“侄女,我们错了!”
“还请相饶我等啊……以后我们再也不敢了。”
许巧云却是不免抬眸看向沈砚,目光几分泛润。
现下整个黄松县内谁人不知他沈砚绊倒州官儿,还得淮南王府和***府的同时青睐。
更是听闻这并州九县现下都以他沈砚为尊。
如此的风光无限,地位崇高!
却仍是把她许巧云捧在手心,帮着顾及家长里短的小事儿。
哪怕一点委屈也不让她多受……
她怎能不感怀?
“感激主君念及妾身!不过不是我没有主见,是我喜欢主君为我做主。”
“或许此话说来有些胆大肆意……”
“妾身更喜欢主君心中有我。”
沈砚一时笑了,这么多人在呢,也不顾及场合的肆意情话绵绵,当真“放肆”了。
可他沈砚不正想着媳妇儿能够这般吗?
何况,他沈砚就是喜欢直接,这般的表达,更是戳了他的心趴了。
沈砚边轻抚擦着媳妇儿的俏脸,感叹着营养够了越发俏丽,回答着:“喜欢就好。”
“以后也是这般,喜欢不喜欢,直接告诉我。”
边还对着青荷打了打响指,比划了特种兵的专用手势。
青荷看清后,当即松了那堂弟,边退下身来。
“多谢侄女婿,多谢侄女婿啊!”
“那咱们就不多叨扰了!”
“走,都赶紧走!”
三姑父赶紧地叩头跪拜,几人上前便要扶着堂弟离开。
可刚要往外去,呼呼呼……
所有护院的特战队员却全都竖起弩箭,纷纷相对。
“闹笑话呢?此地,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的地方吗?”
沈砚抱着肩,冷凝一笑。
“侄女婿,那你想如何啊?”
三姑父面色不安地问道。
“正好,巧云持家有道,一直不喜欢雇婢女下人伺候。”
“这挑粪、擦地、清扫等杂活一直没人干,你们既是巧云的亲戚,理当帮衬分担吧?”
沈砚说得一本正经。
呼哧……
但说得巧云这么正经的姑娘都忍不住笑了。
而一众亲戚则面面相觑。
他们的日子虽不如沈砚,但好歹也曾是大户,分得家产却也盈余够花,能算上小康水平……
否则在巧云家出事的第一时间,也不会立刻寻他们的帮助。
如今来此,也不过是为了巴结巴结能蹭吃口皇粮。
哪曾想这官职没蹭上,倒瞬间变成家奴了!
更关键的是,现下的县衙可即便代行府权。
他们就是想去哪告都也没门!
“青荷、青梅,你们负责给他们安排活。”
“如有偷懒的,教做人。”
沈砚可半点不惯着他们。
并且他也不是单纯想处罚他们,将他们留在府邸,也是为了留下诱饵,引蛇出洞。
毕竟这些人怎么也算是投靠他沈砚的“亲眷”,沈砚收留他们便代表着重视这些人。
而一旦藏在角落里的那些人得知,就必然会想掐他沈砚“七寸”。
那样沈砚就清楚,抓走宁湛世子者,究竟是何方神圣了!
“喏!”
于是,青荷青梅和其他女特战队员,当即将人纷纷拽出。
就在一阵鬼哭狼嚎下让其各自干活。
“爹爹,他们这个是不是叫‘罪有应得’。”
而吵闹间,团团从内堂走来,认真地问及沈砚。
沈砚不免几分惊讶,之前家里头穷,一直没钱没精力培养孩子上私塾。
仅仅是这段时间才和巧云商量着送她去跟先生学。
没曾想,这么快就连成语都能用了,还用的准确。
他不免欣慰笑着,一边轻抚着团团的脑袋,一边耐心的解释。
“对,可以叫‘罪有应得’。”
“也可以叫贪得无厌,偷鸡不成蚀把米。”
团团略有所悟,更仰头几分,崇拜沈砚的目光意溢于言表。
“爹爹真有才学!”
“比我那私塾先生还厉害……”
巧云也跟着上前补充了句。
“你爹爹可是写过‘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的大家诗人,没几个人能与他相比。”
团团哇的一声,或许是已然启蒙开智了,对于文字的认知已与过往懵懂不同。
由此那简单的“十个字”便让她小小心灵震撼不已。
不过对此沈砚只是淡然一笑。
“行了,咱搁家里头就别给我戴什么高帽了。”
“这些也都没什么了不得的,比起这些,最让我开心的,还是能把你们娘两照顾好。”
“一家子能和和乐乐。”
说着,团团和巧云彼此看了一眼。
于是一大一小的,都上前拥住沈砚。
“欢迎回家,主君。”
“欢迎回家,爹爹!”
一时间沈砚也抬手搂紧娘俩,紧紧感受此间的暖煦。
这一刻,仿佛外头的一切腥风血雨都无关紧要了,仅仅有这方寸之地,什么都值了……
在那之后的几日,沈砚总算能清闲些许,陪着老婆女儿过过怡情生活。
而也在这期间他大概了解了一下并州目光各县的情况。
因为许清远的治理核心都是围绕着人口贩卖,青楼生意以及营妓、黑工等灰色产业开展。
一度使得整个并州都是荒芜和灾害,有亲戚得逃去寻亲戚,没亲戚的基本也没多少活路。
故人口凋零,百业萧条,整个州的Gdp更是处于大雍最垫底的那部分!
由此,并州九县的情况,也都基本都是靠着借贷,以及讨要朝廷拨款勉强度日。
甚至沈砚记得有个黄山县的地方,那里的县令、县丞,竟皆都穿补丁袍服来见……
一度还被县衙的衙役拦在门口,以为是闹事的乞者。
这事儿也深深地触动了沈砚。
他从那个太平盛世而来,繁荣富强和大街小巷的欢声笑语,是那个时代的主旋律。
故而当他见到这真真切切的大饥荒和贫穷,连活着都已不易时。
他多少有些难以接受,更是心中酸楚叹然。
有国才有家,国不强,则家不兴!
而强是建立在足够的腰板子硬的!
“咱们现在的库银还有多少?”
在二堂内,他不免问及了一番房县丞。
“这次贩人口案,打击下,查抄了近乎赃款百万两白银。”
“找回失踪人口两万余人,确认死亡者九千三百二十七人。”
“不过……”
但说到此处,房丞县却是欲言又止一番。
沈砚现下已然太了解他了,当即催促道:“说吧,咱两之间就磨叽了。”
“喏……这五十万两白银,目前是被压在了晋阳王的府邸内。”
“他还说此并州乃他封地,这赃款数来数去,应当由他说的算。”
“故现下因购置过多矿石,实际库银仅仅不足三万白银……”
房县丞说着不免几分的无奈。
可听到这消息,沈砚除了惊讶外,更不时几分喜上眉梢。
“是嘛,那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