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陌珩给时逾白做好饭,把时逾白需要吃的药交代伽文记好后,面无表情的对着一边的萧无痕说,“剑主大人,您走吗?”
“走,阿珩,你等我。”萧无痕赶紧跟上去,怎么看都有一股小心翼翼讨好的意味。
外貌与职业的最大反差者,非自己爹爹莫属,只看他这个样子谁能想到这是一位剑修。
“我也告辞了,这两天年年跟我走吧。”库斯菲德说。
“麻烦你了。”伽文感激的说,雄主受伤,他怕自己看顾不了年年。
“一家虫说什么麻烦,反正也分不开年年和阿洛。”库斯菲德笑着说。
他听龙尘逸说过,自己雄主还没破壳就被师父捡到,养大的,称作师父,其实也算是父亲,他和师弟比血亲兄弟也不差什么。
伽文听库斯菲德这么说,也好笑的看着抱着阿洛不撒手的年年。
“那倒也是。”伽文看着感情超好的两小只,也只是笑。
“阿洛,带着年年我们回家了。”库斯菲德叫阿洛。
“好的,雌父。”阿洛乖巧的答应。
库斯菲德带着两个虫崽离开。伽文监督时逾白吃饭吃药。
“这个药一点不好吃。”时逾白抱怨。
“父亲说必须吃,不然伤好的慢,你会难受。”伽文平静的说。
时逾白敏锐的感觉到自己雌君这态度不对,正常的情况应该是,自己说难吃,虽然伽文一定会坚持让自己吃,但是一定会哄自己的,不可能是这个平静的表情。
“哦。”时逾白无奈的撇嘴,开始回想今天自己是不是有哪里惹自己雌君不高兴了。
是因为自己没听话,尽早用众生镜逃生?还是瞒着他自己渡劫时的九死一生?或者两者皆有?
“雄主,您该休息了。”完了,真生气了,称呼都变成您了。
“额,好。”时逾白站起来,不过筋脉受伤,灵力运行不畅,所以他没站太稳,晃了一下。
“小心。”伽文抿唇,扶住时逾白,直接把人抱起来。沉默的走上旋梯,踢开卧室的门,把时逾白放在床上就想离开。
“你去哪?”时逾白拉住伽文的手。
“去给您倒杯水。”伽文语气依旧平静。
“让小圆去。”他是不可能让伽文出去的。
“也行。”伽文用光脑给小圆下令。
“你是不是生气了?”时逾白小心翼翼的问。
“军校教过《雌君守则》,出嫁的雌虫一切以雄主意愿为第一优先,您的决定我怎么敢有异议?”伽文冷笑。
老婆果然生气了,都冲自己冷笑了,还搬出军校学的《雌君守则》他家将军要真是那么乖顺的性格,有关雌君的内容考核成绩就不应该是c-了......
“将军~”时逾白摇摇伽文的手。
“宝贝~”还是没反应。
“哥哥~”伽文知道时逾白在装可怜,但他拒绝不了这样的雄主,哪怕知道他是装的。
“当时我以为救你的那些时候,其实就算没有我,你也没危险是吗?”伽文问的是他俩初遇时的情景。
“是不是对你而言我很弱,所以你真正遇到的危险不会和我说,你也不会听我的建议,是吗?”语气是平静的,但是时逾白知道,伽文真的很介意。
他也知道雄主不说自己遇到的危险,是因为自己太弱了,说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他就是很生气,他知道不应该这样,他没道理对雄主生气,所以他应该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想到这里他抬脚就想出去。
“不是,宝贝,你听我说。咳咳咳........”时逾白抓紧伽文的手,心里一着急又开始咳嗽。本就受创的经脉内灵气又开始乱窜,一丝血迹染上薄唇。
“你别急!”伽文看到时逾白唇边那一抹刺目的红色,失去该有的冷静,“我去找父亲。”
“别去,我没事!”时逾白不让伽文走,手握的很紧。
“可是......”
“没事......咳......别走.....咳......”时逾白努力平稳乱窜的灵力,深呼吸调整呼吸频率。
伽文坐回床边,让时逾白把头靠在自己肩上,把人半环抱在怀里,轻抚他的后背,帮着顺气。
边给顺气边哄,“我不走,你别急。”
“哥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半晌,时逾白的终于不再咳了,只不过样子更加可怜了。
呛咳出的生理性泪水,在微红的眼圈里转来转去,浅色薄唇上还有未擦干净的血迹,黑亮的眸子眼巴巴的看着伽文,柔弱气息加倍,对着伽文软软的叫哥哥。
对着这样的时逾白,别说是深爱时逾白的伽文,就算换个陌生人对着这么一张脸也没办法硬起心肠。
“我.......”他想说他不是生气,可时逾白当时选择不听他的话和冥渊硬刚,他的确是生气了,如果这次不说,他怕这种事还会有下一次。
“你别生气,听我解释好吗?”时逾白试探性放松身体,把重量压在伽文身上,看伽文没有拒绝,偷偷勾起唇角,嗯,能听解释就行。
“好,你说,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你渡劫九死一生?今天我让你走,你也不走?”伽文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语气是硬邦邦的,但是搂着人的动作却是温柔的。
“以后你跟我回去,接触到修炼就明白了,不是我渡劫九死一生,是任谁渡劫都是一样,修行本就是逆天而为,不然你以为为什么修者会寿命绵长,实力强大?”
“但是只要天劫渡过之后,哪怕只剩一口气,天地灵力倒灌,所有伤势瞬间恢复。所以只要渡过了,就行了,和你说,除了让你白白担心,还能有什么益处?”
“何况,你记得吗?当时你刚刚生下年年,我隐瞒着,你还心神不宁,仅仅七天都能担心的急出幻觉,我要告诉你实情,我怕我没事,你心境倒先出问题。这样对你以后修炼非常不利,容易出心魔。所以隐瞒你天劫的危险,我不后悔。”
“至于和冥渊硬刚,我是受伤了,但是你让我什么都不做,直接跑路,我做不到。”
“冥渊是魔王,他若是炼化了这个世界,这里所有的虫族,都会沦为魔族的奴隶,甚至是口粮。你和库斯菲德这一世没有原本世界本源的依托,根本就不能修炼。我再找你就要在三千大世界亿万小世界大海捞针了,你忍心让我孤孤单单一个人吗?”时逾白说到最后觉得他没错,他还敢。
“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啊。”伽文还是不赞同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