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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小说 >  AI之后 >   第67章 新生

维提问赛米斯·吉塔:

“我建议你留下,作为与昊美教廷的联络人。你该明白,族人针对的是昊美贵族,不是教会。”

赛米斯·吉塔:

“维提主祭,如此环境,我留下来有意义吗?”

维提:

“吉塔,你需要衡量,回到昊美城或者其它地方,能得到什么。我以为,你留在这里,得到的更多。”

耳濡目染,赛米斯·吉塔对劫掠理论颇有研究;感受到维提与哈雷的诚心之后,欣然允诺:

“好吧,维提主祭,我得到神启,这里就是我传播神之荣光的地方。”

纯洁行动的结果是,维斯高斯人教会有了极大的独立性,但也失去了昊美教会的信任;靠着赛米斯·吉塔的维系,暂时没有摊牌。

族长大会推举议员,推举裁决者。雷克年富力强,战功赫赫,理所当然,被推举为裁决者。维斯高斯人部落议会又一次掌控维斯高斯人诸部,掌控特瑞斯行省,帝国总督名存实亡。与以往不同,维提区域主祭司受邀,成为议会议员。

多年以来,格雷特部落没有增加户数。平均下来,每户增加两、三口,总人口超过六百人。吸收海内斯部落之后,户数增加到一百五十户,人口接近一千。

与昊美人相比,维斯高斯人婴幼儿成活率较高,维提主祭将其归为神眷,在族人中大肆宣讲。在事实面前,赛米斯·吉塔也不得不承认,神眷之说有其道理。于是,族人都知道,自己是神眷之人;尤其少年,认为神的光辉照耀,注定成为贵族。

少年贵族梦,成了雷克的烦恼,议员的烦恼。维提时常自责,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一次忏悔的时候,突然醒悟,问赛米斯·吉塔:

“吉塔助祭,我有那么大能力蛊惑族人吗?“

赛米斯·吉塔回答道:

“维提主祭,这是神借你之口,启示祂的羔羊。神若不喜,你不可能有机会说出口,甚至连想法都不会有。“

维提:

“你的话很有道理,神凝视着我们,神无所不能。“

维提依旧不放心,写信向奥瑞恩求教。奥瑞恩回信道:

“魔鬼无处不在,总会想尽一切办法,诱惑神之羔羊、我们的孩子。顺其自然吧,传播神之光辉,是艰难而长久的教化,不要期望一时之功。总有一天,他们会明白其中的丑恶,信奉神的善言。”

维提依旧不能释怀,想了很久,终于将奥瑞恩与赛米斯·吉塔的解释合而为一,变成自己的道理:

“神启示祂的羔羊,是一种考验;劫掠中,一个人的优秀品德才能充分体现,才能明白什么是好,什么是坏。恶人、恶行,必被祛除;好人、善行,才能保留。“

议会认定,清洗之后,皇帝狄多西亚必然借机派兵围攻,所以做好了各种可能的应对。自然而然,族人的躁动,暂时压了下来。然而,预料之中的围攻迟迟未到,帝国似乎忘记特了瑞斯行省,忘记了维斯高斯人部落。

形势暂时缓和,格雷特村一片祥和。种地之余,族人并没有被奥内斯最新提出的《贵族之基础》吓到,反而成为每天必谈的话题。

开始的时候,格雷特略有不耐,以为数十天热度过去,村子定会恢复平静。意外的是,该话题竟然发展成整个维斯高斯人部落的话题。人们不但在族内交流,还趁着教堂参拜、仪式之机,相互分享心得。教堂有了新功能,成为部落的信息中心、交流中心。

族人的记忆力超强、超长,格雷特又开始头痛;想尽一切办法,也找不到能够转移注意力的话题。看来,要么实现他们的愿望,要么出现生存危机,才能让他们忘记这一切。

如今的格雷特,属于族内、部落内年纪较老的一辈人,称为壮年更为合适。实际上,部落颠沛流离,能够存活的老人很少。年纪大了,格雷特的脾气更加古怪,一会儿满面春风,喜悦连连;一会儿愁容满面,泪眼朦朦。

格雷特很清楚自己的古怪,没想着去改变,选择了远离人群,远离族人。很多时候,一个人躲在大帐里,偷偷地喜,偷偷地忧,偷偷地数钱,偷偷地购物,偷偷地制作药膳。

格雷特的药膳方子改了又改,主食变得昂贵,而香料更加稀缺,其中大半来自遥远的东方。东方的货物从帝国东部进入,在康城交易。特瑞斯行省紧邻“康城”,花钱、购物,非常方便;前提是,要有强大的财力。偏偏,格雷特不善理财,不知不觉中,赚来的钱全部花光,再次陷入财富危机。

缺钱的格雷特思考人生,总是去做雇佣军,危险不说,收入也不稳定,不是长久之计。劫掠比雇佣军还要危险,收益更加不稳定。有没有一种不用耗费太多力气,又能获取稳定收益的方法呢?

帝国的消息姗姗来迟,皇帝狄多西亚因病卧床不起。不久之后,又得到消息,皇帝因病去世;临死之前,将帝国分为东、西昊美帝国,他的两个儿子分别担任皇帝。

教廷也传来小道消息,昊美城教廷与康城教会分歧加大,有分裂之势;奥瑞恩教派等外围小教派,处于无人管束、任意发展的局面。可能因为这个缘故,维提面临的压力大减。

东、西昊美帝国以斯卓普勒尼拉半岛西部为界,特瑞斯行省归属于东昊美。意外的是,西昊美皇帝派来信使,赐封雷克为大梅沙行省总督,允诺维斯高斯人部落迁徙到大梅沙生活。

大梅沙行省位于斯卓普勒尼拉半岛西北,距离特瑞斯行省不远,与昊美半岛隔海相望,其西北部为阿比斯山脉东麓。

雷克召开议会会议,商议维斯高斯人前途,留在东昊美,还是依附西昊美。

格雷特大惑不解,忍不住问道:

“大梅沙行省属于东昊美帝国,西昊美皇帝有什么权力任命总督?”

雷克笑着回答道:

“格雷特叔叔,这是西昊美皇帝借刀祸乱东昊美之策。我们需要考虑,如何借机增强实力,得到好处。”

格雷特拍着大腿大喊道:

“原来如此!大人物的想法真多,总是能想出咱们凡人想不到的主意。依我看,不能输这口气,即便有天大的好处,也不能借用皇帝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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