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笑着轻轻吻了下玉虚的唇角。
面对阿霜大胆热烈的示爱,玉虚僵在原地,像一块木头,良久,他将她推开,后退一步,“徒儿,请自重。”
他说这话时,徒儿两个字加重了语气。
他这话不光是说给阿霜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是师,她是徒,他和阿霜,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
阿霜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师傅居然会拒绝她。
她上前,抓住他的手臂,直视着他的眼睛,“师傅,为什么?”
“为什么要拒绝我?”
“明明你也是喜欢我的,不是吗?”
听了这话,玉虚像触了电一样瑟缩了一下,他慌乱地移开自己的目光,不敢看她。
他不知道。
自从将阿霜带回云山派之后,他费尽心思,日日教导,只想将她带回正道上来,掰正她的性子,却不料在这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不知何时,他变了。
听到阿霜与她师兄的事后,他的心竟像是泡在了酸水之中,隐隐作痛。
但他无权干涉。
这是她的自由。况且,她师兄是自己看着长大的,也是个好孩子,勉强配得上她。
他克制着,隐忍着,以为自己不开口,就能继续重复着这种平静的生活,却没料到阿霜竟对自己有了心思,还轻而易举地戳破那层本就脆弱的屏障。
这并不能让他欣喜,此时此刻玉虚心中满是负罪感,这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啊,他曾立下誓言要让她重回正道,可他都做了些什么。
玉虚被迫直面自己的不堪。
他需要担负太多东西,层层枷锁捆在他的身上,面对阿霜的示爱,他本能地退缩,同时也夹杂着一丝羡慕。
阿霜的面色冷了下来,“师傅,是什么困住了你?”
是掌门之位,还是那所谓的大义?
什么大义,她只要快意。
玉虚是独特的,至少并不像师兄那样可以随时被她抛弃,阿霜喜欢他,如今他拒绝了她,更显得多了一分不同。
真是个不一样的男人。
见玉虚不说话,甚至转身就要逃离,阿霜上前拉住他,同时屈指一弹,一颗药丸直直飞进了香炉中。
青烟袅袅升起。
是催情香。
算是毒的一种。
医毒不分家,阿霜遍览藏书阁的典籍,自然发现了师傅教她的那一部分全是治病救人的,就连药材,也只教她认那些祛风寒、发热之类的种类,对那些有毒性的避之不及,然而阿霜其实更喜欢那些猎奇的内容,私下里她总是会偷偷跑去看。
这催情香,正是她根据残方和有限的药材自己配制出来的。
两人之间的气息变得灼热起来,望着极力避开她目光的玉虚,阿霜笑了,她捏住他的下巴,逼迫他直视自己。
“师傅,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你不想吻我吗?”
玉虚呼吸急促,他告诉自己应该理智,应该立刻抽身,可他还是心甘情愿地沉沦,哪怕温情只有一刻。
玉虚的目光死死地落在她的唇上,他猛地靠近,吻了上去,将阿霜推倒在床榻上,阿霜邪肆一笑,按住他的肩,翻身压了上去。
“师傅,现在你是我的人了。”